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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民(左)與李俊在一起。
揚子晚報網10月21日訊 (記者 王國柱)“汲明清寫意精髓,將篆隸書意滲畫間,一花一鳥皆有生機,一筆一墨盡藏匠心,守正傳統根基,開辟創作新境。”近日,現任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常務副主任、中宣部原副部長、中國文聯原黨組書記胡振民,觀賞泰州籍畫家李俊花鳥畫后如此評價。
在胡振民看來,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副會長李俊的花鳥畫最鮮明的特質,在于其“筆墨有根”——這“根”深扎于篆隸書法的沃土,讓他的畫跳出了常見的軟媚之態,多了幾分古雅剛健的氣韻。李俊將篆隸書法的精髓與花鳥畫的筆墨語言進行了深度融合,而非簡單的技法疊加。傳統花鳥畫雖重“以書入畫”,但多取行草的流暢靈動,李俊卻另辟蹊徑,把篆書的圓勁渾厚、隸書的方勁古拙化作了畫中花鳥的“筋骨”。
觀李俊筆下的梅枝,沒有纖巧柔細的線條,每一筆都如篆筆般凝實,落墨時帶著“屋漏痕”的澀勁,收筆時藏著“錐畫沙”的沉厚,枝干的蒼勁挺拔不需過多皴擦,僅靠線條本身的力度便躍然紙上;再看荷葉的勾勒,隸書的波磔筆意隱于其間,起筆藏鋒如“蠶頭”,收筆回鋒似“燕尾”,葉片邊緣的起伏轉折,既有書法的韻律感,又暗合荷葉承露的自然形態。
若說篆隸筆墨是李俊花鳥畫的“筋骨”,那“花鳥情態”便是其藝術的“靈魂”。李俊筆下的花鳥絕非標本式的寫實,而是充滿了“活態”與“天趣”,是自然靈韻與人文情懷的共生體。他畫雛雞,不照搬古法中“抬頭雞”“低頭雞”的固定范式,而是捕捉雛雞啄食時脖頸微探、羽毛蓬松的瞬間——淡墨暈染出絨毛的柔軟,濃墨點出眼睛的靈動,寥寥數筆便讓雛雞的天真憨態撲面而來,盡顯“天趣”;他畫荷花,也不局限于“出淤泥而不染”的符號化表達,而是關注不同時節荷花的情態變化:初夏新荷擎露時,他用淡青墨色暈染花瓣,留足空白顯水汽;深秋殘荷聽雨時,他以枯筆皴擦荷莖,墨色濃淡間藏蕭瑟,讓荷花有了時光流轉的層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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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民(左)與李俊在一起。
更難得的是,李俊的藝術在堅守傳統根基的同時,開辟出了當代審美語境下的新境。李俊的“創新”,首先體現在題材的拓展上:傳統花鳥畫多以梅蘭竹菊、禽鳥魚蟲為主要題材,李俊則將視野延伸到當代生活場景,城市公園中的紫藤、小區花壇里的月季、郊外田埂上的雛菊,這些貼近當下生活的物象,讓傳統筆墨與當代觀眾產生了強烈的情感共鳴;其次,他的“創新”更體現在意境的升華上:傳統花鳥多追求“逸品”“雅品”的文人意趣,李俊則在此基礎上融入了當代人的精神需求。
他畫冬日小區的山茶,不滿足于描摹花瓣的艷麗,而是以篆書的圓勁勾勒枝干,墨色沉實如裹霜雪,暗合寒風中挺立的韌勁,傳遞出當代人面對生活挑戰時的從容力量;他畫陽臺窗臺的雛菊,摒棄了傳統花卉“孤芳自賞”的構圖,用隸書的方拙筆意鋪陳細碎花瓣,旁側添幾筆淡墨勾勒的咖啡杯、翻開的書頁,將都市人的日常閑適與自然生機相融,讓傳統筆墨貼近了當代人的生活肌理。這種“創新”不是對傳統的顛覆,而是對傳統的活化,是“以筆為橋連古今”的生動實踐。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李俊的藝術實踐不僅是個人追求,更承載著傳承泰州“人文三水”、推動地域文脈當代發展的責任。泰州花鳥畫歷來是江蘇花鳥文脈的重要部分,從鄭板橋的水墨探索到近現代的藝術傳承,文脈綿延不絕。李俊延續泰州“人文三水”中“以書入畫”“師法自然”的核心基因,讓鄭板橋的筆墨意趣、施耐庵的鮮活精神在他的作品中傳承;同時以全國視野審視地域藝術,將泰州的自然之美、“人文三水”之韻融入更廣闊的傳統花鳥語境,讓泰州元素成為全國傳統書畫的鮮活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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