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春陽教授題字
尹楓畫序
我與尹楓相識于藝術,深交于史學,頗有些機緣。初識尹楓之時,他已是頗有些成就的青年藝術家,先后在天津美術學院攻讀了美術學的本科、碩士,書畫藝術的理論功底和畫作水平,均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其間,與他談玄論道,有過幾次深聊,興之所至,既有詩書畫藝,又涉佛學、史學、哲學,難能可貴的是,尹楓雖以藝術為歸指,卻能廣覽群書、多所涉獵,且頗有見地。

辛卯歲初,尹楓將從天津美院霍春陽先生門下碩士畢業,有意到南開隨我攻讀史學博士,平心而論,此時既很有期待也略有斟酌。歷史學作為一門專業性極強的學科,對基本功的要求、方法論的掌握,甚至是思考和處理學術問題的方式,都有著不同于其他學科的特點,尹楓能否完全適應歷史學的學術訓練和研究,此時我并沒有十足的信心。其后的多次溝通,尹楓澎湃的學術熱情,廣博的文史學識和對歷史學研究的基本理解判斷,讓我有了更多的信心和期待。


流火七月,尹楓出天津美院入南開園,正式開始了史學的訓練,結合他的知識結構和學術經歷和興趣,確定了魏晉玄學、佛教造像和中國畫史論作為他的主要學習研究方向。


尹楓在南開園三年的學習研究中,表現出的幾個方面素質尤其值得贊賞:
一是勤奮。初涉史學研究的尹楓,在基礎知識儲備、史料掌握乃至學術方法等均需要進行相應的規整提升,而史學對于初涉者無疑是一門極為枯燥的學問。尹楓能夠不懼其間的辛苦,從最基礎的史料積累做起,做了大量的資料搜集摘抄,并閱讀了很多史學史、史學理論和史學研究方法論著作,在較短的時間完成了史學基礎素養的積累。二是思考。任何一門學科真知灼見的獲得都來源于深入的思考,藝術如此,史學亦如此。尹楓能夠將在藝術學習中形成的思考習慣帶入史學領域,對史學問題進行細致入微的觀察和深入領悟,成效顯著。三是融合。作為一名跨學科的學者,尹楓能夠充分利用自身的學術優勢,準確抓住藝術學和歷史學的結合點,在其間施展自身的藝術才華和史學積淀,取得了可喜的學術成績。


這本文集中收錄的史學論文,是尹楓南開三年的部分學術成果。細細想來,從確定選題、搭建框架、資料搜集、正文撰寫到細節潤色,一直嚴格自我要求,數易其稿,不斷的修改完善,耗費了大量心血,學術研究的過程非常扎實,所得結論也頗有新意和價值。尤其是通過“三教關系”和“佛教造像”雙主線研究漢晉時期佛教中國化問題,在目前的史學領域具有一定原創性。他提出“‘三教關系’和‘佛教造像’在共同推動和完成佛教中國化的過程中,彼此之間也存在著諸多交織融合,思想層面的三教關系通過融合發展沉浸到中華民族的文化血統,并指導和推動了佛教造像的中國化;佛教造像則進入石窟、寺廟和廣大民眾的生活,成為中國化佛教的具現,并影響了三教關系的發展。”對后續這一領域研究工作的進一步開展有一定的基礎借鑒意義。




于繪畫而言,我只是愛好者,既無實踐之經驗,也無深入之研究,然觀尹楓這些書畫作品,頗有幾點感受。一曰空靈之禪境。尹楓近期所作山水畫作品將佛家的“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觀之令人進入寂靜、空靈、無我之境。二曰深邃之哲思。中國繪畫呈現給觀者的不應僅是美的愉悅,應該是哲學基因和美學力量的交融,能夠讓觀者為之感動、為之思考、為之探索。尹楓這本作品集中的很多作品讓我有了這種感受,在對藝術美欣賞的同時,內心有了感受,有了共鳴,有了對自然和生命的思考。三曰勃勃之的生機。尹楓作為一名八零后青年畫家,有著他們這一代人特有的生機和活力,這種精神面貌在很多作品,尤其是花鳥作品中有著明顯的體現。



一花、一葉、一草、一木、一蟲、一鳥,在尹楓的筆下都洋溢著生機活力,有著生命的瀟灑、快意和升華,觀之令人心喜,亦頗羨之。




尹楓這次將他近期學術研究和書畫創作的成果,通過這本《問道南山——尹楓書畫文論集》的方式呈現出來,作為前輩、師長和朋友,我感到非常高興。其中,既有史學,又涉文學、佛學、美學、藝術諸多領域,我細細讀來,非常有收獲和啟發。最后讓我們祝福尹楓在學術研究和藝術創作上走的更遠,取得更大成績!
孫立群(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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