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有俠心,才繪雄風嘯山林
——鄭強畫虎印象
□ 王炳學
青年畫家鄭強以畫虎著稱,并榮膺畫虎百家稱號,取堂號曰百虎軒。己亥中秋佳日,受邀參加鄭強畫虎的精品展覽,欣賞鄭強的數十幅畫虎新作,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自幼酷愛繪畫藝術,初學花鳥而后專攻畫虎,幼年系統的繪畫基礎訓練,為鄭強的藝術追求提供了堅實的技法保障。鄭強祖籍滄州,作為武術之鄉,滄州自古尚武之風盛行,在滄州,可以說無村不習武,所以,滄州人天生有一種豪放粗獷和俠義之氣。受父輩熏染,鄭強心內亦多俠肝義膽,喜歡以虎嘯山林、獸王雄風為題材,表達個人內心情感和藝術理想,應該是鄭強選擇虎為創作主攻方向的原因。
鄭強自幼習武,喜酒而善飲,在鄭強敦厚的外表內,是其心游山岳,靈魂深處的那份桀驁與脫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學習畫虎過程中,為了熟悉虎的生活習性,鄭強經常到動物園里觀察虎的動態及神情,了解虎的骨架肌肉及皮毛的組織結構,并學習虎的解剖理論,而后進行藝術實踐,幾年時間,畫下了寫生稿不下千篇,為以后的創作積累了豐厚的素材。
鄭強筆下的虎能準確抓住物象之形。畫家的造型能力是基本功,對于物象的筆墨語言描繪,首先需察其形、觀其象,準確把握。這一點歷代畫家都深有體會,南朝宋畫家宗炳在《畫山水序》中就有:“以形寫形,以色貌色。”之說,謝赫六法第三即為“應物象形”。得益于長期觀察和心追手摹,鄭強能非常準確地抓住虎的外形。在他的筆下,無論工筆還是寫意,對于形的把握非常精準,無論是行走還是坐臥,其對虎的肢體、身型的設計和位置殫精竭慮,都能很準確的描繪。
鄭強筆下的虎能準確抓住物象之神。形與神是畫家藝術表現的兩翼,缺一不可,雖然有的畫家因種種原因,過分強調取神遺貌,突出物象神韻的表達。但客觀地說得貌而失神、得神而遺貌,都不是繪畫藝術的最佳選擇,形神兼備才是畫家筆下的較高追求。在準確把握虎的外形的基礎上,鄭強更注重對虎的神韻的把握,他筆下的虎,不管是上山下山,不管是行還是臥,動靜之間,雄風不減,虎威不減,步步生風。
如今年夏天所繪下山虎,猛虎下山,威風八面,氣勢奪人;如名為《初霽》的一幅作品,一家五口,雖立于寒雪之中,但雄虎身上的威嚴與氣勢猶在;《雄風萬里》中,我們仿佛能聽到撼動山岳的聲聲虎嘯;《傲雪》中虎目中的殺氣和腿骨高聳的霸氣;《嘯月》中的傲然長嘯。鄭強用手中的畫筆,將虎的八面威風和獸中之王的霸悍之氣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鄭強筆下的虎能準確抓住物象之情態。虎有百態,其情若人。《云淡風輕》中的五只虎,大小有別、情態各異、無一雷同;《松蔭納涼》中的一家三口,小虎的憨態,慈虎的安逸,雄虎的慈愛,躍然畫面;《煙霞問訊》《秋聲秋色》《兩小無猜》《晚霞》等作品中的情態表現,或威嚴、或溫順,具有極強的藝術表現力和感染力;《云外飄香》《梨花頌》中的醉虎和睡虎亦在情態表達上別有趣味。
鄭強以個人極強的繪畫功力,細致描繪每一個細節,如鋼絲般挺拔而根根直立的虎須,逼真的毛發撕畫,虎皮斑紋的處理,精到而細致。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對眼睛瞳孔的描繪,每一根腳趾的細節處理,都精心精準描摹。鄭強的每一幅作品中都有情節有故事,他不是單純地為畫虎而畫虎,強烈的生命氣息在畫面流動,一種生活的溫情在畫面飄蕩,《母子情》《秋聲賦》《悄悄話》所描繪的生活情趣充滿溫暖與溫馨。
在構圖上,鄭強的每幅畫都獨具匠心,傾注了大量心血。在突出主體物象的同時,巧妙補景,所補之景,無論是松竹花草,還是點苔,都深思熟慮而恰到好處。鄭強偏愛以紅色醒畫面,頗有畫膽,《秋色宜人》中的紅葉,《酒醉桃花宮》中粉色的桃花瓣和大紅的酒壇蓋,還有數幅畫中自然搭配的紅竹,暖暖的中國紅,成為他點景的主選色彩。
畫虎畫人畫精神,虎是中華民族比較喜愛的自然物象,虎的雄風和精神也是中華民族不折不撓的奮斗精神寫照,鄭強以虎之精神寫人之精神,更是自己內心一種個人情感集聚的筆墨生發。虎虎生威、虎虎生氣,鄭強用手中的畫筆,藝術地詮釋了時代的奮進精神。也藉此希望鄭強的藝術道路與其筆下的虎一樣,以虎虎生機邁向新的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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