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藝術簡歷
姚小堯,男,1945年12月生于河北省青縣。原全國人大代表、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藝術交流委員會委員兼中國書法家協會培訓中心教授、中國文物協會會員、河北省政協委員、原河北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河北省政協委員兼省政協書畫室副主任、原邯鄲市文聯副主席。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現為河北省文史研究館文史研究館員。

《談書法中的入帖和出帖》
姚小堯
學書太有“自己”不行,沒有“自己”也不行。學書是先有別人后有自己,有別人是吸取納入的過程,有自己才是最終目的。
學書之初,太有自己是犯了沒入帖的規,“沒從規矩入,擅自胡亂來。”---任意附形,隨意為之。書畫行里給這些人的最高封號是“野狐禪”。野狐禪為佛語,意指不在“六道”終不能轉世成“正果”。

學書沒有“自己”也不行,沒有自己是學書入進去而沒打出來。書法中的術語為“出帖”。像人家而沒自己,一輩子跟著別人一、二、三。書界也給這些人弄了個封號---寫字匠。寫字匠雖說有點奚落之嫌,但他無論如何要勝過“晦籽”,因畢竟它還孕育著“希望”----生芽開花。
嚴格說,沒出帖那是臨摹,臨摹之作不能稱其為自己的作品,更不能稱其為創作。這個理倘若講給美術工作者,他們一聽即懂。倘若講給學書者,得要費好多口舌……

學書者,倘若一輩子致力于書法,想攀峰立“家”。登峰而造極。那就不得不出帖,不得不沒有自己。縱觀中國書法史,沒有一個“沒自己”的書家而登上這個殿堂的。
這是因為這個自己,就是一個藝術家的“發明創造”。發明創造意味著給這個世界增加前所未有的“新”和“彩”。百花園里又增添了一朵艷麗的“新花”。它的可貴就在這里,也正是這個道理,歷史各個不同時期那些“出彩的” 、“有自己”的大家不斷地豐富、增加這個中華民族傳統藝術鏈條中的每個“環節”,一環扣一環,使得中華民族傳統藝術“長鏈”傳承綿延至今,故此藝術家的“發明”和科學家的發明是殊途而又同歸,而又有同工之妙。

書法藝術是書寫的力的形態化的線條組合美,縱觀中國書法史,好的書家,也就是能在中國書法史上占有一席的書家,大都是突破了傳統形式美的一般規律,而又呈現出新的力的形態的,這個“新”的力的形態流派也必將成為當時書壇的一個閃亮光環,也正是歷史上這些光環相接相續才形成了我們現今一部厚重的中國書法史。
2020.4.12寫于邯鄲

蒼茫雄健,氣象宏闊
——淺說“姚體隸書”的整體印象
作者:耕夫
當代書壇的創作熱潮一浪高過一浪,沖擊國展,舉辦個展等藝術活動層出不迭,令人目不暇接。在書體的選擇,或稱為當代書家的創作方向上,行草書和隸書占據了絕大版塊,楷書和篆書則相對勢微。

行草書創作,無論取法二王帖學一脈或者是走碑帖融合的路數都相對顯得更傳統與保守一些,而隸書隆于漢,盛于清,熱于當下是有著眾多的緣由的。一是隸書相對與行草書的創作更容易“上手”,數年之功便可“有模有樣”,行草書只“識草”一項就要成年累月;二是隸書作為靜態性書體,對于技法的駕馭能力要求低于行草,這讓更多的人選擇了隸書作為主攻方向;三是近代以來新出土的漢碑、漢簡等為書家提供了更多可融合、可“嫁接速成”、可“創新”的元素基礎,對于當前評審作品重形式,講拼接,求新奇的大背景下,更容易“入展”,更容易出成績。這使得當下隸書創作異常火爆。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書法熱”持續至今,隸書創作也始終熱度不減,呈高開高走之勢,也促使一大批名家輩出,如劉炳森,張海,劉文華,張建會,鮑賢倫,張繼等。以其他書體名世的書家,也不乏最早以隸書“出世”或“兼善”隸書創作,如沈鵬,王鏞,陳振濂等。
談到當代的隸書藝術創作,從燕趙大地走出的,以深植傳統、獨開新風的“姚體隸書”而享譽書壇的姚小堯先生是如何也繞不過去的。

姚小堯先生自八十年代初即“趙都鐵體”飲譽燕趙大地,八十年代末以來以其氣象正大,蒼茫雄渾的獨具自家風貌的隸書馳名海內外。這與他早年數次應邀赴歐美多國舉辦書畫展有關,更與姚小堯先生深厚的藝術功力、全面的文化修養密不可分。
“姚體隸書”以“篆籀線”,“魏碑折”,“草書點”,“結體奇”,“氣象大”為首要觀感呈現在欣賞者的眼前。

“篆籀線”。
“姚體隸書”以中鋒運筆為主,圓筆澀行取篆書筆意,線條遒勁、張力十足,內含筋骨,外展神采。超高質量的線條是“姚體隸書”的基石。“姚體隸書”之所以氣息高古,真氣彌漫,古意盎然的最關鍵因素也是采用了這一運筆方法和篆籀筆意。
“魏碑折”。
“姚體隸書”連接處以“焊接法”處之,轉折處有時為圓轉,多數為外方內圓。圓轉時取《鄭文公碑》、《石門銘》筆意,外方內圓處取《張猛龍》、《李璧墓志》、《崔敬邕墓志》等筆法。圓時輕盈靈動,方處力拔千鈞。轉折處方圓兼及,神采獨具,此為古今隸法之罕見也。

“草書點”。
“姚體隸書”的點畫是其最具辨識度的筆畫與標志。“姚體隸書”的點畫一是多,二是靈。多是將諸多橫、撇、捺等巧妙的化為點,以脫板滯;靈是將隸書中靜態的點以草書筆意為之,顧盼多姿,率真靈動,極盡變化。隸韻草情,用草書點融入隸書,可謂“姚體隸書”開創性成果。

“結體奇”。
“姚體隸書”的結體宗法漢碑,尤得力于石門。書作乍看方正無奇,細觀穩中寓奇,奇險叢生。橫細豎粗,沖擊視覺;時現飛白,韻律感強;既中宮內聚,又放逸開張;輕重相間,節奏明快。豎畫排列取二王之內斂向背,魯公之寬博相向兼具,是兩大系統的融合,別開新面,獨步古今。“姚體隸書”的“奇”還奇在“造險”與“破險”的有機統一,靜穩中求奇險,既得奇險,復歸平正。孫伯翔先生稱小堯先生書作:“絢爛之極,復歸平淡”,也大略指此也。
“姚體隸書”的奇建立在“正”與“穩”中,雖奇而不乖張,雖奇而不悖法理,雖奇而不突兀,奇的自然,奇的和諧,如若不細觀,你只覺中氣平和、方正深穩,可謂大隱隱于市也,又可謂大道至簡,大象無形。

“氣象大”。
“姚體隸書”所呈現出的蒼茫雄健,深穩樸拙,莊重偉岸,氣象宏闊,非一般書家所能及也。如果說筆法結字可假以時日錘煉出模樣,而書風氣象則萬萬不可及。一個書家是否成熟關鍵看一個書家是否形成自己的藝術語言和風格,而這種語言和風格其實是書家心跡的表現,是一個書家綜合藝術修養的體現,是一個書家的DNA,是一個書家的指紋,是一個書家的思想與靈魂。
“姚體隸書”的獨開新風是其遠宗漢碑,熔秦鑄魏,取法晉唐,下溯明清的綜合性果實。
姚小堯先生以“意”為先,“意氣,意韻,意境”是先生不變的追求,他在黑白線條的藝術世界里苦苦探索五十余載,用抽象的書法語言極力表現自我的精神追求、精神境界;他在一點一畫的漢字演變的歷史長河中尋覓著屬于他的審美形態,他用自己的藝術功力和文化素養表達著他的文人情懷和對世界的感恩與愛。
“姚體隸書”極具廟堂正氣,催人奮進,鼓舞和啟迪靈魂,這正是姚小堯先生向世界和人們傳遞的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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