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美”,是很不好界定的,美是相對的,各階層和各領域看到的美也是不一樣的。像時尚雜志,封面都是美人,這種美和繪畫中的美差別很大。雕塑家羅丹說,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意思是生活即是美。有時候,美不一定是封面美人那種美,而是內在的能夠讓人產生崇高意識的東西。所以,藝術的“美”,不是要表現狹義、表面的美,而要歌頌生命、歌頌世界,表現本質和廣義的美。
—— 何多苓

作為中國當代抒情現實主義油畫畫家的代表,何多苓早已經成中國當代畫壇的一個標志性人物。20世紀80年代初,何多苓即以《春風已經蘇醒》轟動一時,成為塑造一個民族和集體形象的畫家,這一時期塑造的形象讓他也被視為為傷痕美術的代表。但何多苓始終對于時代的浪潮保持著若即若離,他緩慢但堅定地探索使其每個時期都表現出不同的主題與繪畫性,惟一不變的是神秘憂郁的當代氣質,展現出一種“抒情的、詩意的、神秘主義的、不可知”的傾向,作品中悲切和哀傷的情緒濃烈又多樣。
1977年何多苓入四川美術學院油畫專業學習,1979年入油畫研究班,畢業后在四川成都畫院從事油畫創作,現居成都。在1980年10月舉行的“四川青年美術展覽會”上,他和羅中立等人嶄露頭角。早期創作是受了懷斯畫風影響的,《老墻》之后,他開始擺脫懷斯的影響。1985年應美國馬薩諸塞州藝術學院邀請赴美講學,此時期的創作,在語言簡練、單純基礎上加強了超現實的神秘氣氛。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何多苓在成都回到了一種真正的個人化生活,開始畫他所熟悉的女性,在排除了主觀和客觀視角后,獨特地選擇了“旁觀”,站在何多苓面前的女人變得更真實而復雜。

《紅襪子》屬于從2006年舞蹈系列延續下來裸女的系列。裸女系列是展覽上最引人注目的一組作品,這些單件的獨立作品在不安氛圍中充滿故事性,同時也顯現出作者對于詩歌性暗示的應用。《紅襪子》中的人物處于未知的背景中,少女調皮的發式和略帶不安與挑逗的眼神都與《落葉》中那位少女相似,上半身都進行了細膩優雅的表現,展現出漂亮優雅的青春氣息;當關注畫面下半部分,會注意到襪子上那低飽和度的一抹紅色,在何多苓作品中屢有出現,呈現挑逗的氛圍和難以察覺的情色氣質,又是對臉和背景結構的破壞。
何多苓保持著仿佛被時間和大眾潮流遺忘的藝術狀態,但一直不曾出現衰老的痕跡,每一時期的畫總會有新的思考和變化。在他創作中,藝術的青春似乎從不曾離去。

紅襪子(局部)

紅襪子(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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