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迭色、色迭墨,林風眠四件代表作盡染光影
日期:2021-04-25 15:06:26 來源:永樂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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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
林風眠是二十世紀中國美術史上最具變革精神的藝術家之一,他系統地革新了水墨畫,在繼承中國傳統繪畫及融合西方現代藝術的基礎上,發展出中西兼容,具有時代性、民族性及個人風格的視覺語言體系,打通了中國與西方、傳統與現代之間的藩籬,為中國畫的發展開啟了新的方向。正如他所說:“其實西方藝術上之所短,正是東方藝術之所長,東方藝術之所短,正是西方藝術之所長。短長相補,世界新藝術之產生。”
永樂2021春拍精選四件林風眠重要時期人物、風景作品,從《戲曲人物》至《寶蓮燈》,可一窺林風眠的戲曲畫的發展軌跡,《儷人》和《戲曲人物》則是極為罕見地呈現了人物的瞬間動態,《層林盡染》作為林風眠藝術晚期的作品在布局與色彩上都對傳統水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四件作品充分探討形式與內容、時間與空間、連續與對立等現代性主題,
展覽:文脈——紀念林風眠誕辰120周年精品展,時間博物館,北京,2020年風景畫也是林風眠實踐其藝術理念的領域之一,其風景畫在構圖、色彩與造型上均別開生面,盡脫窠臼,他將西方繪畫中的定點透視法與中國傳統山水畫中的散點透視法結合起來,并引入印象派的光色技巧,打造出全新的山水格局。《層林盡染》是林風眠藝術晚期的作品,此幅畫在布局與色彩上都對傳統水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畫中運用了山水畫的散點透視法,有高遠、深遠、平遠的空間設置,同時又縮短了透視距離,把所有景物幾乎擠壓在同一個平面中,不僅使景物更加豐富、集中,并且制造了一種視幻覺,營造出咫尺千里之感。林風眠還將濃郁厚重的色彩引入水墨畫,采取“墨迭色、色迭墨”的著色技巧,并融合了許多印象派的技法,如逆光、冷暖等,形成色層錯綜重疊,光影流動變化的效果。畫中以藍灰冷色調為主,深沉的背景烘托出秋天漫山的楓樹,畫家通過強烈的對比色、互補色表現出明暗與冷暖的變化。林風眠將西方表現主義的裝飾性色彩、印象派的光影技巧和傳統山水畫的格局結合了起來,而他最終所表達的則是知識分子的內在情感和文人山水的詩化意境。林風眠作為中國第一代留法學習的藝術家,他系統地革新了中國水墨畫,在繼承中國傳統藝術及融合西方現代藝術的基礎上,發展出中西兼容,具有時代性、民族性及個人風格的視覺語言體系,正如他所說:“其實西方藝術上之所短,正是東方藝術之所長,東方藝術之所短,正是西方藝術之所長。短長相補,世界新藝術之產生。”風景畫是林風眠實踐其藝術理念的領域之一,他的風景畫在構圖、色彩與造型上均別開生面,盡脫窠臼,他將西方繪畫中的定點透視法與中國傳統山水畫中的散點透視法結合起來,打造出全新的空間格局,并引入印象派對于光線和色彩折射的觀點,使水墨與色彩和諧交融,在裝飾性的濃郁色調中渲染出悠然清寂的東方意境。林風眠大約從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開始創作風景畫,其早期作品不多,總體風格接近于德國表現主義;從四十年代他開始進行融合中西畫法的實驗,并在真實的風景中尋找素材;五十年代是其風景畫的成熟期,在其標志性的西湖與秋景系列中,色彩逐漸代替水墨成為畫面主宰,具有強烈的形式感。八十年代移居香港之后,林風眠在桑榆晚景之年又迎來了一個創作高峰期,在香港的十余年間,他一方面繼續完善著五、六十年代的創作模式,另一方面又不斷突破自我,創造出一種華麗濃重的表現主義風格。《層林盡染》便是林風眠藝術晚期的代表性作品。《層林盡染》構圖飽滿,在方形的畫面上景物彼此堆疊,看起來十分逼仄,但是云霧的巧妙布局又使畫面橫向分割,形成近景山坡樹木、中景山間屋舍、遠景山巒的三段式章法,畫家運用了山水畫的散點透視法,如傳統的深山幽居圖一樣,有高遠、深遠、平遠的空間設置,同時又縮短了透視距離,把山巒、樹木、房舍等景物幾乎擠壓在同一個平面中,不僅使景物更加豐富、集中,并且制造了一種視幻覺,營造出咫尺千里之感。林風眠在色彩上也進行了改革,傳統水墨畫受制于材料的限制,很少表現光線的變化,但是林風眠顯然不滿足于平光的單調,在《層林盡染》中,他將濃郁厚重的色彩引入水墨畫,采取“墨迭色、色迭墨”的著色技巧,并融合了許多印象派的技法,如逆光、冷暖等,形成色層錯綜重疊,光影流動變化的效果。畫中以藍灰冷色調為主,近景陰影中的山巒、坡地以重墨寫出,中景、遠景的山巒則在水墨上疊加一層石青,或直接以石綠繪出;山間的楓樹處于光線照射下,以大紅、中黃、檸檬黃等暖色繪出。深沉的背景烘托出秋天漫山的楓樹,畫家通過強烈的對比色、互補色表現出明暗與冷暖的變化。林風眠在此幅畫中將西方表現主義的裝飾性色彩、印象派的光影技巧和傳統山水畫的格局結合了起來,而他最終所表達的則是知識分子的內在情感和文人山水的詩化意境。2.《現代美術家 畫論·作品·生平——林風眠》,圖版34 ,學林出版社,上海,1988在二十世紀中國近現代繪畫的發展與變革中,林風眠的戲曲人物畫及其造型理論占據著一項重要的位置,他以傳統京劇舞臺的場景為依托,結合中西方美學之所長,跨越傳統與現代的鴻溝,在色彩與形式結構,空間與時間的關系方面皆進行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林風眠大約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左右開始創作戲曲繪畫,當時林風眠在杭州藝專任教,由于其個性化的教學方法與主流藝術觀念無法契合,他不得已離開學校,移居上海,在上海初期他常常看戲,本是為了派遣憂悶,沒想到戲曲舞臺上的分幕、形象、動作給他很大的啟發,他曾在給友人的信中寫道:“時間和空間的矛盾在舊戲里很容易得到解決,像畢加索有時候解決物體都折疊在一個平面上一樣,我用一種方法,就是看了舊戲以后,一場一場的故事人物,也一個一個把它拆疊在畫面上,我的目的不是求物、人的體積感,而是求綜合的連續感。”林風眠逐漸探索出一種新的造型語言,將中國傳統戲曲與西方立體主義的表現形式完美地結合了起來,為中國現代藝術的發展開啟了一個新方向,后來的當代藝術家如朱德群、趙無極等均在結構抑或色彩上受到了他的影響。林風眠的戲曲繪畫涉及的曲目繁多,其中所畫最多的曲目是《寶蓮燈》。《寶蓮燈》又名《劈山救母》,講述三圣母之子沉香長大后,巧奪寶蓮燈,劈開了蓮花峰救出被困的母親,一家終得團圓。林風眠一生都鐘愛這一題材,或許與他年幼時母親曾經遭受家族迫害有關,在林風眠的回憶中,母親經受了殘忍的人生,但她總是溫柔美好的,《寶蓮燈》中的人物形象有著母親的影子,同時亦映射了畫家對母親的深情以及渴望能夠拯救母親的心理。這一題材前后延續了三十余年,《寶蓮燈》的人物面貌也經歷了不同階段的變化,五、六十年代時,畫中人物的造型與同時期的仕女畫一致,是一種東方的古典美,在八十年代以后則走向表現主義,色調沉郁強烈,趨向于宣泄內在情緒。此幅畫作于1957年,這一階段是林風眠的藝術創作盛期,作品大多具有前衛實驗色彩,由于歷史原因,很多這一時期的作品都被毀掉,沒有保存下來,此作簡約而又豐富,雅致靜穆而又充滿力量,是林風眠在五十年代的風格轉型期的一件代表性作品。在《寶蓮燈》中,林風眠的目的是把中國戲劇表現時空的獨特方式展現在水墨畫中,方形的構圖亦如一幕京劇場景中的背景,畫家捕捉到故事情節的進展,時間的流逝,并將其置放在同一個空間內,最大程度上展現了某個戲劇性的時刻。畫中沉香母子前后錯落,前面的三圣母張開雙臂,展現出夸張的舞臺動作,后面的沉香則呈靜態,手持寶蓮燈,一動一靜,極具張力。兩個人物向內聚攏,頭部挨在一起,顯示出母子之間的深情和“母子同心”之意,兩人的動作聚合成一個圓形,與方形構圖相互映襯,隱含了“天圓地方”的哲學寓意。為了鋪展出復雜的故事情節和交代清楚人物關系,畫家有意通過衣衫、白紗、絲帶和金色背景設置了豐富的空間層次。人物造型呈幾何化,面部、頸部和身軀簡化成大小不等的橢圓形、三角形,前后穿插套疊,具有立體主義的形式美感,畫家亦從剪紙和皮影戲中吸收了造型元素,使人物形象恰到好處地呈現出戲曲舞臺上時時變化的瞬間印象。畫面色彩以深藍和赭黃為主,三圣母的衣裙以深藍和重墨平涂,再隨著優雅的舞蹈式動作繪出一件半透明的輕薄白紗,減輕了畫面的濃重感;沉香以暖色籠罩,與三圣母構成冷暖對比,暗示著拯救之意。后面的幾何化金色背景光影強烈,烘托出兩人的處境,明亮的背景亦使前景人物產生逆光式的效果,延展出豐富的空間深度。此幅畫體現了技法的多樣性,中國民間藝術和西方現代藝術都是林風眠的形式來源,他借助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作為載體,所探討的是形式與內容的關系,時間與空間的連續與對立等現代性主題。來源:香港佳士得2004年10月31日 Lot.155(其中一幅)戲曲人物畫是體現林風眠的“中西融合”的藝術理念的重要主題,在這個聞名遐邇的系列中,他以傳統京劇舞臺的場景為依托,結合中西方美學之所長,在色彩與形式結構,空間與時間的關系方面皆進行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林風眠大約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前后開始創作戲曲繪畫,他在四十年代時也創作了少許戲曲畫,風格基本上與仕女畫類似,五十年代是其戲曲畫的創作高峰期,造型方法與空間格局皆與前期大相迥異,走向立體主義,從《戲曲人物》至《寶蓮燈》,可一窺林風眠的戲曲畫的發展軌跡。《戲曲人物》是五十年代左右的早期戲曲畫,取材于廣為流傳的北宋民間故事《楊門女將》,畫中穆桂英手持其標志性的武器梨花槍,傲然直立,一身英氣。畫中雖然沒有將整個戲劇場面呈現出來,依然通過單個人物的輕松靈活的動作展現出“槍法如雨散梨花”的姿態,令觀者在極其簡約的舞臺背景上亦浮想聯翩。穆桂英的形象與林風眠同時期的古裝仕女基本相似,身姿窈窕,鵝蛋臉龐,長眉細眼,櫻桃小口,脖頸修長,沒有明顯的表情和夸張的動勢,即使是想呈現人物在揮舞纓槍時的颯爽英姿,也有一種靜如止水、優雅嫻靜的美感。來源:香港佳士得2004年10月31日 Lot.155(其中一幅)仕女畫是林風眠最具標志性的畫題之一,《儷人》創作于五十年代左右,與《戲曲人物》均曾為林風眠的女兒林蒂娜舊藏,飽含了父親對女兒的深情。林風眠的仕女畫多以靜態為主,《儷人》和《戲曲人物》則是極為罕見地呈現了人物的瞬間動態,《儷人》是古裝仕女執扇起舞,《戲曲人物》是穆桂英揮舞纓槍。與林風眠大多數仕女畫有所迥異的是,他在此運用了速寫式的筆法和更加率意的線條來表現那些優雅而不激烈的動作,在溫柔典雅的表象之外,亦將東方女性的颯爽英武之氣淋漓盡致地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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