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RTIST·WEN GUANG
藝術家·文廣個人專訪
Poetic images of reality and fantasy
編輯 · EDIT / ?RoSAN
藝術家 · ARTIST / ?Wen Guang
發行推廣 · LSSUANCE OF PROMOTION / ?AnArtSpace
11月14日,藝術家文廣的個展將于lSGO GALLERY(上海)舉行,展覽將展出其新作品17件,與此同期,即11月15日,文廣的十多件近三年作品將在西安當代美術館亮相。本回展覽將以“雙城聯動”的方式成為藝術家文廣近二年以來的一次作品呈現,有鑒于此,帶著對創作的問題與思考,讓我們一同走近這位青年藝術家,一同了解其作品背后的故事。
A solo exhibition of 17 new works will open at lSGO GALLERY in Shanghai on Nov。 14, the same day that more than a dozen of Wen‘s works from the past three years will debut at xi ’an Contemporary Art Museum。 This exhibition will be a presentation of artist Wen Guang‘s works in the past two years in the way of “Linkage of two Cities”。 In view of this, with questions and thoughts on creation, let’s approach this young artist and understand the story behind his works together。
文廣:現實與幻想的詩意圖像
藝術家個人專訪 ( 2020)
文廣(藝術家) ● 呂豪(藝術評論人、策展人)
Wen Guang – Poetic images of reality and fantasy
--- 現實與幻想的詩意圖像 ---

?文廣,《從祭祀到神話》,150x200cm,布面油畫,2019-2020年
呂豪:為什么本次個展以“象征”為名?
文廣:這都是從我作品氣質提取出的一些詞語。我的作品信息量比較大,冷軍老師說我“創作上是屬于非常費腦子的一類藝術家”。我作品中包含了諸多隱喻和很強的虛幻感,對作品的思考跟我的興趣愛好一樣,跨度比較大,與我自身性格氣質也比較匹配。
呂豪:2020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年份,對很多人、很多行業來說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而本次雙城展覽作為疫情后的首展,你的創作中也有反映這場疫病災難的題材,你覺得疫情前后帶給你最大的改變是什么?
文廣:我家住武漢這邊,有一些作品也是疫情期間在家里創作的,過年期間隔壁鄰居就有被救護車拖走的,死亡對于我而言就近在咫尺。春節那段時間里,想的問題也特別多,思考的東西很亂、很復雜。疫情讓我對生命和死亡的認知更為深刻,洞察也會更加敏銳。但是就群體的記憶傷痛本身而言,人的本性是很健忘的,疫情后這種改變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淡化。

藝術家文廣上海個展:象征 展覽現場
呂豪:新作《從祭祀到神話》的兩張系列作品分別表達了怎樣的意涵?
文廣:藝術的感知需要通過形象,而形象是非邏輯性的,不理智的。這組作品的靈感來源取自古希臘神話里面的人物,我的思想啟蒙很大程度上是閱讀古希臘的哲學書籍。那是一個美好的時代,那個年代創造了很多偉大的文化思想,直到現在對當代社會也有很深刻的意義和啟示。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思考過死亡這件事,所以對宗教和神話有一種特殊情感在里面。

?文廣,《從祭祀到神話》,150x200cm,布面油畫,2019-2020年
呂豪:這組畫表現出一種幻滅的色彩,你又提到了神話和宗教,這里是否蘊含著一種類似信仰崩解的隱喻?
文廣:黑格爾把藝術看作一種絕對的精神知識形式,也就是宗教和哲學的認知形式,在古代它承擔了宗教象征的功能,在我看來宗教和神話又密不可分,藝術是有關理念的認知形式。社會的過快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導致了一撥人精神的缺失、信仰的崩塌,但同時我們又很難去準確地定義社會的發展是好事還是壞事,任何事物都有成長和消亡的一個過程。

藝術家文廣上海個展:象征 展覽現場
呂豪:在你的作品中,畫面的視角似乎總是隔著一層帶著水汽的玻璃,為什么想這樣去畫,作為觀者又該怎樣解讀這種藝術效果?
文廣:柏格森說“生命本身是超越時間的一種靈性存在”,我們生活在記憶與幻象的一個世界里,什么是現實?什么又是夢境?我們的記憶又會有一種認知上的偏差,我迷戀于這種模糊不清的地帶。

?文廣,《地火》,180x120cm,布面油畫,2019年
呂豪:和我們聊聊《二月物語》這件作品?
文廣:2020年是多災多難的一年,世界范圍內爆發了好幾場大的劫難,人類近乎面臨著一場浩劫。今年上半年,中國很多地區都經歷了連續暴雨,導致很多城市遭受了洪災。疫情加上暴雨,使得人們被禁錮在家無法出門,很直接地令我內心產生焦慮和恐慌。

?文廣,《二月物語》,120x90cm,布面油畫,2019年
呂豪:作品《紅》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紅十字會”的意象,這個系列又有著怎樣的創作背景?
文廣:這組作品是在疫情初期創作的,當時的武漢被認為是疫病的聚集地,由于疫情來勢太兇猛,各種社會救助物資都涌向了武漢市相關部門,武漢紅十字會當時一下子“爆倉”,然而與此同時,網上又爆出武漢紅會在各種管理上的漏洞和丑聞事件,因此創作了此作品。

?文廣,《紅1·2》,70x55cm,布面油畫,2020年
呂豪:在你多年的創作歷程中,你也一直在踐行著“思想知覺化”這樣一個主旨的探索,那么在你看來當代人或者當代社會所面臨的最直觀的問題是什么?
文廣:你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我覺得可以用兩個詞可以概括,“精神與物質”,因為中國社會發展太快了,特別生活在都市的人,被高強度的壓力和物欲驅使著,好像只要你進入其中,就會被其中的游戲規則牽著走,以致無法駐足,進而導致精神生活出現高度缺失和危機。我的作品應該是當代人情緒、精神的一種寫照,在創作上,通過自我的感知,在歷史與虛幻,現實與夢境,抽象與具象之間不停地切換。

藝術家文廣西安展覽:又見靈光 展覽現場

藝術家文廣西安展覽:又見靈光 展覽現場
呂豪:對于當代繪畫的現狀,現在有些人倡導“壞畫”的理念,你是怎么看待這個現象?
文廣:所謂的“壞”無非就是一種無意識的重塑,解放一切既有的經驗技術和思想觀念,追求一種“自由和通達”的境界,它和抽象表現主義所追求的都是一種內在邏輯。“壞”和“好”從來不是絕對的,藝術史也需要不斷有“新鮮的面孔”出現,各種風格流派追求的其實從本質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所說的一些問題具體又指哪些?
呂豪:這里的“問題”我覺得指向藝術創作語境,以前我們畫畫受到蘇聯繪畫影響很大,寫實、現實主義的傳統和訓練往往占據重要地位,可能這其中也有個物極必反的因素,就像大家看慣了那些流水線出來的網紅臉也會審美疲勞,提倡壞畫或許也是一種重歸創作的“自然”,對創作“模式化”的一種松動。
文廣:中國文化里,自古有“賁極返本”的說法,這也是事物發展的一種定律。

?文廣,《蝗蟲》,90x110cm,布面油畫,2019年
呂豪:你覺得面對當下這樣一個藝術生態和大環境,一個藝術家需要怎樣保持并確立自己的個性?
文廣:答:大部分藝術家都是屬于“學習型”的藝術家,所謂的個性無非也可歸類為才性吧。我們又生活在信息高度爆炸的一個時代,作為藝術家難免會受到各種藝術家的干擾或影響,因此藝術家建立一直獨立而冷靜的判斷意識極為重要,建立這種判斷意識就需要大量的去試錯了,所以只有不斷試錯中你才能發現自己,找到自己,找到最為適合你的那條路。在這個探索的過程,就是自我的不斷完善和修正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自然而然的會形成自己獨特個性,一切皆是自然而然而已。

藝術家文廣上海個展:象征 展覽現場
呂豪:眼下有許多藝術家都在進行跨界,尤其相對于繪畫這一傳統藝術門類而言,裝置、新媒體不僅更為時髦,也似乎更能吸引人眼球。藝術與藝術之間的邊界日趨消融,這似乎也是當代藝術發展的一個趨勢,但與此同時一些問題也相伴而生,譬如藝術的經典價值似乎也在消解,讓位給“眼球經濟”,你如何看待此類問題?
文廣:從藝術史的脈絡來看,藝術史家們定義現在全球化時代的藝術為“大觀念藝術”或者“后觀念藝術”,對于藝術的邊界和定義也不斷在拓寬,現代社會一切東西都被“消費與被消費”所涵蓋,一切只要進入社會系統這個大體系的都可以成為商品,包括藝術。我們也不能老抱著過去的經典不放,藝術不能脫離當下,藝術是另一種宗教。

?文廣,《火種》,110x90cm,布面油畫,2018年
文廣,1990年出生于中國湖北,藝術家,北京現代管理大學客座教授,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系。工作生活于、上海、武漢。曾在歐洲現代藝術博物館獲得,第十四屆ARC國際藝術沙龍大賽獎。參加過多場國內外重要大型展覽,作品曾被多個重要機構和海內外藏家收藏。作品善于從現實語境下,提取與之契合的精神性圖像。并主張創作要有“思想知覺化”的特征。
呂豪,藝術評論人、策展人。畢業于中國美術學院,當代藝術與社會思想研究所,致力于當代藝術、視覺文化與思想史研究。現工作生活于北京、武漢。



皖公網安備 340104027006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