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一場時疫將全球電影業帶入了寒冬,影院歇業、電影撤檔、拍攝停滯.....而在這段沒有新片的時間里,一抹濃濃懷舊潮適時地填補了空缺。

4月18日,曾被撤檔的《霸王別姬》重新定檔5月1日于韓國上映。這也是這部作品在韓國的第三次重映,并且此次重映是171分鐘的完整版,足見其魅力。

毋庸置疑,《霸王別姬》是陳凱歌導演里程碑式的作品。回想當年——編劇蘆葦、原著李碧華、攝影顧長衛等,各個風華正茂,創作力、激情值拉滿;外加張國榮、張豐毅、鞏俐,就連配角都是葛優、蔣雯麗、英達等實力派演員;京劇指導、道具水平等等各方面也都做到了極致,讓電影錦上添花。

而電影背后,張國榮的妝被弄花,鞏俐喝二鍋頭壯膽跳樓,年僅21歲的黃磊扮演流氓,還在上學的閆妮在劇中的鏡頭被刪……已無法考究,更無法復刻。

正因為無法復刻,或許才成為了經典。
那么,在中國影史上又有那些經典呢?今天就讓我們在光影的世界中“云游”一番。
《紅高粱》
導演:張藝謀

提到陳凱歌,不由想到張藝謀,中國第五代導演中的領軍人物。從《秦始皇大戰兵馬俑》中那種超越時代的奇幻與穿越,到奧運會開幕式中堪稱頂級的視效與邏輯,再到《影》中鬼斧神工般的中國水墨演繹,老謀子似乎一直在超越自我,而這一切似乎始于《紅高粱》中那抹鋪天蓋地的紅。


《紅高粱》是極具張藝謀影像特征的一部作品,從九兒的紅嫁衣,紅花轎,紅色高粱酒;到后面豆官的紅色肚兜,抗日烈士們的紅色鮮血,以及影片結尾被紅色濾鏡渲染的余占鰲,紅得徹底,紅得熱烈!

張藝謀試圖通過這大片的紅,把東北高密那群血性兒女的內心世界無限外化出來,他的手法無疑是夸張的,但同時也是革命性的。
《變臉》
導演:吳天明

當然,除了像陳凱歌、張藝謀這種普及度極高的導演外,中國電影史上絕不缺乏性格十足的導演,吳天明就是其中之一。你也許對于他不是很熟悉,但是對于藝術電影熱愛者來說,他是教父一般的人物。

也許你會覺得《地球最后的夜晚》稍顯拖沓,《百鳥朝鳳》稍顯沉悶,但中國藝術電影應當在商業片遍布的當今占有一席之地,我們的電影時光在爆米花和碎片化“蠶食”中,偶爾也會逃到藝術電影中享受一刻的平靜。

《變臉》,8.8分的藝術電影,第9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最佳導演獎,以工整的敘事將變臉這種非遺絕技背后的故事向你娓娓道來,將電影的普世意義變得深邃而合乎情理。
正所謂,會演戲的演人,不會演戲的演戲。
《江湖兒女》
導演:賈樟柯
說完藝術的吳天明,接下來我們聊聊文藝的賈樟柯。

賈樟柯,那個讓中國文藝電影躋身世界影壇的男人,當他執導的劇情電影《江湖兒女》獲得第54屆芝加哥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銀雨果獎和第25屆明斯克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以及第13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編劇獎和2018年度導演協會年度導演時,我們明白賈樟柯的“江湖夢”躍上了世界的舞臺。

這座江湖不同于《水滸》里的梁山。它不是法外之地,卻偶爾游走于官府監看之外,大多數時候仍要講所謂的規矩。如果說這座江湖在《天注定》中是手無寸鐵之人的以暴制暴、以牙還牙,到了《江湖兒女》,則是你有情,我有義,是替所愛的人背鍋,是坦蕩接受被背叛的一切,并在災難發生后仍對中風的他不離不棄。都說江湖容不下兒女情,但偏偏江湖偌大,暗潮涌動,有些感情放到外頭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卻在江湖這方天地尋得自己的位置。

《江湖兒女》看罷令人不勝唏噓,定格在監控畫面上的巧巧就像用微信語音告別的斌哥一樣,艱難地適應著這個一刻不停變化中的社會,哪怕顯得無所適從。
《肥皂劇》
導演:烏爾善

都說電影藝術不分家,在中國影壇上就活躍著這樣一位導演——烏爾善,先后就讀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和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獨立電影《肥皂劇》讓他收獲了韓國釜山國際電影節國際影評人獎。

這部由幾個各自獨立的短幫事組成的《肥皂劇》,看起來一點也不“泡沫”,嚴謹的邏輯線索和虛實相接的敘事,讓人看到烏爾善在引導故事發展中獨有的方式,而這一“獨門絕技”在《鬼吹燈之尋龍訣》中得到了體現——作為“鬼吹燈”系列唯一一部上7分的作品,我們可以說:烏爾善,你可以~

最后,我想說的是,這些著名導演皆出自同一個地方——北京電影學院,與我居住的大院僅一條馬路之隔。可我卻與他們連一次擦肩而過的機會都沒有過,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一部《霸王別姬》,讓我見之不忘,思之如狂,也讓我對馬上到來的小長假充滿了無限期待。
感謝2020年的暮春,讓我可以再次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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