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要給人們充足的時間,這只會證明他們自己......
有!多!無!聊!
不出門不會憋死,但能憋瘋。

微博@有料的秒拍
在開發電飯煲蒸蛋糕的廚藝失敗、每日讀書打卡給自身充電助眠等技能之后,廣大在家蹲坑的有智青年再一次開發了自己的腦洞。
洗衣機、冰箱、薯片袋...... 為了拍照他們什么都不放過, 由此可見空虛才是第一創造力。
花式“自拍”的騷操作,其實藝術家們也干過。
cosplay畫像組
在藝術家中,沉迷于自拍畫像無法自拔的,非丟勒莫屬。
對于一個13歲就開始畫自畫像的人而言,對自己的顏值有著迷之自信。
在他的藝術生涯中,用速寫、素描、版畫、油畫各種手法,畫了近十幅自畫像,被人譽為“自畫像之父”。

丟勒《自畫像》
自拍時,通常將臉部側向四分之一,有助于掩飾廢宅生活而愈發圓潤的臉龐。
中世紀的藝術家們同樣遵循這一法則,是因為宗教信仰。
在基督教的觀念中,人因為偷吃禁果,是罪惡的。把凡人的正臉畫在畫中是對神的不尊敬。
只有“神”,才能以完整的面目示人。

丟勒《皮裝自畫像》
自帶高光的正臉,卷曲有質感的長發,莊嚴肅穆的表情,除了雍容華貴的皮草略顯違和,這是一張經典的耶穌畫像。
帥不帥不重要,主要看氣質。
自信且高傲的丟勒,用一張《皮裝自畫像》,完美的cosplay了一次耶穌。
在文藝而慵懶的意呆利,卡拉瓦喬絕對是藝術家中的狠人兒。

卡拉瓦喬
作為一個被繪畫耽誤了的社會人,你喬叔一生中有四分之一的時間都在跑路。
1606年,喬叔背上了人命官司,被教廷判處死刑,被迫逃離了羅馬。
所謂流氓懂藝術,誰也擋不住。
厭倦了亡命天涯的喬叔想要回到羅馬,于是決定給當時的主教大人送禮——一副宗教題材的畫作。

卡拉瓦喬《手提歌利亞頭的大衛》
這幅《手提歌利亞頭的大衛》,描述的是圣經中以色列的建國者大衛打敗巨人歌利亞的故事。
喬叔在這幅畫中客串了一把歌利亞......被割下來的頭,這一波娛樂至死的操作是真的6。
作為勝利者,畫作中的大衛卻流露出悲傷與同情的神色。有分析說大衛的形象是喬叔參考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我殺我自己?憑借這波死亡cosplay,喬叔打動了主教大人,獲得了赦免。
才華不僅可以當飯吃,也可以比錢更有用。
混跡在人群中的吃瓜群眾
有的人天生高傲,愛出風頭。有的人平靜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騷動的心,簡稱悶騷。
不同于丟勒和卡拉瓦喬的張揚,拉斐爾的操作就顯得低調奢華有內涵。

拉斐爾《雅典學院》
《雅典學院》可謂是拉斐爾的巔峰之作,壁畫中共計包含了57位人物,哲學、數學、天文、音樂等領域的先賢匯集一堂。
如此群星璀璨的場面,拉斐爾自導自演了一場穿越時空的愛戀露臉。

《雅典學院》局部
在畫面右下角的人群中,托著模型的斯特拉博和手持地球儀的托勒密正在熱烈討論,旁邊的拉斐爾悠然的望向畫面外的觀眾。
這出戲的小眼神,既坐實了吃瓜群眾的身份,又好像在告訴自己的粉絲“我在這兒呢”。
如果你能在恢弘的壁畫中快速找到拉斐爾的身影,那絕對是真愛粉了。
相比于拉斐爾的出戲表演,雅克·大衛可以算是吃瓜群眾中的勞模了。

大衛 《拿破侖一世加冕典禮》
大衛的《拿破侖一世加冕典禮》,記錄了1804年拿破侖一世在巴黎圣母院隆重舉行的國王加冕儀式的過程。
有趣的是,本該是教皇為拿破侖佩戴象征權力的皇冠,拿破侖卻自己拿起了皇冠,為自己加冕。
作為神的在世間的代言人,教皇只是充當了吉祥物。
仔細看二樓的包廂,我們會發現一個與眾不同的吃瓜群眾。

《拿破侖一世加冕典禮》局部
當大家都在見證這一無上榮耀的時刻,畫家大衛躲在二樓的角落里,揮動著畫筆,將眼前的一切記錄。
從大衛的臉上,我們仿佛看到了“沒有摸魚”四個字。
被迫營業和主動搶戲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把自己畫到作品中,戈雅同志就屬于被迫營業的那一位。
1800年,他為即將授予自己“西班牙第一畫家”頭銜的查理四世創作了一張全家福。

戈雅《查理四世一家》
以往的宮廷畫師,為了博取皇帝的歡心,在繪畫時都會自帶濾鏡,將皇室加以美化。
而戈雅畫中的皇室一族,雖然身著華麗的服飾,身上的首飾和勛章熠熠生輝,從容貌和體態上都沒有過度修飾,可以說是貴在真實。

《查理四世一家》局部
在畫面左上角的陰影中,戈雅本人悄然在列,讓人想到了小學時期被教導主任在后窗支配的恐懼。
為什么皇室全家福要把畫師也加進去呢?查理四世雖然喜歡戈雅,卻也沒為他唱過《寵愛》。
仔細一數,查理四世一家共計13人。
因為耶穌在《最后的晚餐》中,也是13個人,而第13人就是出賣耶穌的門徒猶大,所以13對于信仰基督教的西方而言很 不吉利。
所以,戈雅是被拉來湊數的。
相比于在角落里畫圈圈的戈雅,在《自由領導人民》中,德拉克羅瓦給自己安排了男一號的角色,戲份十足。

德拉克羅瓦《自由領導人民》
很多人誤以為畫面中高舉旗幟的女一號是圣女貞德,其實她是自由女神的原型。
有人問了,自由就自由,姑娘裸著上身不冷么?
因為在希臘古典雕塑中,只有神是半裸著的。之后的藝術創作逐漸形成了一種潛規則:
神不一定裸,但裸的肯定身份不一般。

《自由領導人民》局部
在女神身后,頭戴禮帽、緊握火槍的男一號,正是德拉克羅瓦本人。
之所以給自己安排這樣一個形象,是因為畫家本人也是在這場“七月革命”中真槍實彈參與過的男人。
把自己畫進作品里,表達了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的理想主義,自己作為畫作的創作者,歷史的見證人。
在創作中埋一個彩蛋,期待有緣人發現它,并且會心一笑,這是一種超越時空的成就感。

楊·凡·艾克《阿爾諾芬尼夫婦像》
一些繪畫大師會不著痕跡的留下自己的身影,需要仔細尋找。
比如楊·凡·艾克的《阿爾諾芬尼夫婦像》。
想要找到畫家本人的身影,你需要放大·、放大、再放大。

《阿爾諾芬尼夫婦像》局部
當看到鏡中反射畫面的畫面(對不起我有點繞暈了),那個藍色的身影,我腦海中只有四個字:
純(shi)!屬(zai)!炫(niu)!技(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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