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作為蘇幫青年玉雕名家的翹楚,李一濤畢業于蘇州工藝美院,師承蘇邦玉雕名家陸愛風,其作品沿襲古風又多有創新,常有奇思妙想之作,讓人回味無窮。
這兩年,李一濤將漢印制式應用到玉雕之中,創作了一批文房印章,小巧雅致,方正秀美,達到了形神兼備的效果,不失為伴身之精品。
2019年北京正道秋拍,我們為大家呈現了李一濤創作的三件碧玉印章,特邀李一濤先生撰文,講解其創作之道,以供藏家參考。
關于標題,取名印非印。原因是這次的三件作品造型雖為印章,但又是把件。
明清制印講究見方,以致今人對制印的要求似乎也有所沿襲。每每談到印,必言見方,不然則是不專業。
但稍微查閱史料,便可知先秦乃至戰漢,印章造型各異,方圓不一,特別對于私印,古人之包容似乎遠超當今。

對印章的要求,某種程度上似乎體現了當時朝代的自由程度。
本人偏愛戰漢時期,諸多藝術作品高度概括,又生動傳神的風格。所以結合了當時的元素,創作了這組印章。

李一濤 碧玉辟邪印 5.7×2.5×2.2cm 78g
臺面四邊皆導角,在正面與側面的觀察中,都能產生玉璧所給予的弧度。同時還可增加盤玩時的觸感,亦可增強佇立升騰之勢。

談到制印,似乎很難繞開明清。明清獸鈕大多造型古樸,憨態可掬。但相較漢獸,造型雖豐富,但力度卻有所不及。

究其原因,還是清人雕獸多流于皮毛,而漢人雕獸重肌骨。

李一濤 碧玉漢獸印 6.6×2.6×2.6cm 104g
但漢獸作為印紐者,大多動態單一,有沒有一種可能,借鑒明清鈕造型,采用漢獸處理手法呢?

有別于《辟邪印》的純漢代創作,《漢獸印》算是結合兩代風格的一次嘗試。
動態借鑒明清鈕,首尾、肩甲、骨盆、四足都是效仿漢獸而作。對于獸鈕力度的表現,漢人多概括為S型弧面的轉折與穿插。這比單純的線條更進一步了。

《玄武印》靈感源于偶然,碧玉多起裂,倒圓磨去之后,方中帶圓之感,讓我想起戰漢時期青銅龜鈕。

單雕龜鈕,終覺稀松平常且手感不佳。記得起數年前參觀陜博,玄武畫像磚的形象。

李一濤 碧玉玄武印 5.6×3.1×3.1cm 130g
原畫蛇盤繞龜身,而立于龜上。設計后將之布于四方,起伏于龜畔。環身改繞足,出沒于縫隙之間。蛇身刻莽紋,區分龜脖外,也可通過莽紋疏密,增加飽滿之視感。蛇頭概括以面,伏于龜甲之上,利于盤玩。

龜爪、足則沿用畫像磚,見方以強調結構。稍倒角后與章體呼應。龜甲本想留白,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決定稍有交代。

《玄武印》可參考資料最少,故歷時最久,造型實為原創。

三枚玉印看似脫胎于印,實則取自戰漢元素。龍璧、漢獸、畫像磚都是與印無關之物,即是印非印的深層含義。
北京正道2019年秋季拍賣會
預展時間:2019年12月13-15日
拍賣時間:2019年12月15日 14:00
展拍地點:北京燕莎中心凱賓斯基飯店
預約品鑒:010-64608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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