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腳下的祁門,在景德鎮之北。黃山云奇,祁門水秀,還有景德鎮的青花瓷韻,鄭云一便活在這樣一方水土里。



有人說,山水是中國人的圣經。一點不假,云一依山旁水,在一個繪畫的江山里顛沛。他曾于北京圓明園畫家村的油彩里迷茫,也曾在徽韻十足的宣紙上奔跑,然而,當他落腳在景德鎮,綻放一片徽州青花時,他立刻意識到,那與生俱來的水土是他的藝術之母。


云一對油彩有獨到的理解,水墨也有自己的風格,兩者都有不俗的成績,但他無法停下來,他認為油彩之于畫布,水墨之于宣紙,都不及青釉之于瓷胚,一個渾身徽韻的影子終于在青花里安頓了。

繪畫首先是一門手藝,當云一擁有了油畫、水墨畫并在瓷器上作畫的三種手藝時,他的思想也有了一種新的述說方式,他生命里那悠然而沉郁的鄉愁,攜著水、火、土三元素,在窯里找到了歸宿感,于是,在瓷釉上生成了自己的人生色調和自由的生活樣式。


云一用素描和油彩慣用的寫實筆觸,在素坯上描述;將水墨追求的墨染,滌蕩在藍色的渾水里,化作青花游吟。素描之精細加以油彩的肌理,尤能使墨分五彩坐落在素樸的青花里,而自有其絢爛之極終歸于平淡的定力。

這些,都收在云一筆下,以青花料水如琢如磨寫于素胚之上。當他為自己的青花吹上透明的灰釉,再經1300度高溫燒造之后,他看到了自己的人生結晶。青花與墨色一樣飄搖著江南煙雨,色釉之于瓷土如油彩之于畫布、墨韻之于宣紙,同樣可以如泣如訴黛瓦白墻的斑駁凄迷。而且比起水墨濃淡的變幻,青花色階在高溫釉下的表現力更為瑰異,更適于表現懷舊的情調。


徽學、徽商,玉琢般的徽州女人;宣紙、歙硯,畫不盡的徽州山水;石雕、磚雕、木雕,在徽州老宅的天井處偶爾蒼老;還有那青瓦白墻錯落有序布置的古村落,被一灣小溪繞過。

這些具有頑強生命力的徽州元素,濃縮在云一原創的徽州青花上,才能酣暢,才能淋漓,才能盡善盡美。徽州青花才是云一的生命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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