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學奇,字大可,1951年生于南昌,祖籍云南曲靖沾益,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協會會員,南昌大學兼職教授,江西畫派研究會會員,江西省中國畫學會理事,南昌畫派促進會副會長,系江西畫院、南京書畫院、文化部國韻文華書畫院特聘畫家,南昌畫院簽約畫家。現任江西四方書畫院副院長、四方陶瓷館館長。
某次畫展,諸家作品紛呈,不少人均為南墻高懸的幾張巨幅花鳥 畫所吸引,有臨摹拍照者,有引頸細賞者……已故的著名畫家黃本貴兄激動地拉著我說:“這個方家老二,氣度不凡,聲勢磅礴,筆墨靈動,意趣精微,將來定有所成……”。先生平時 極少如此夸獎后生,此次獨具青眼說出了大家共同的感受。
方學奇是自學成才步入畫壇的。在論 家庭出身決定人生的往昔,他無緣接受正規的藝術教育。幸有癡于藝道的兄長方學曉幫助影響,潛移默化,經歷自我奮斗的萬苦千辛,幾度脫胎換骨,其中甘苦自不待言。
學奇是個善學者:他對藝術領會的層次高,能在中華千百年的傳統里,在各家大師的脈絡中尋求、窺探,找到與自我秉性相通的,與自我心弦合拍的東西,并緊緊地掌握,不使有偏欹,他崇敬八大山人,喜愛吳昌碩、潘天壽 諸家,但深知沒有可能在功力上吸收大師之長,即所謂求其術,不如問其道,無其形亦 具其影。用紀德的話說:“朝著月亮瞄準,總比朝著樹梢打得更高。”學習“奇”處, 是學習大師們民族傳承的審美意念,以及表現審美意念的傳統形式法則。所以在他的作 品中找不到八大的冷逸,找不到吳昌碩的高貴雍容,更無潘先生的大度平和,因為這是大師人格 的顯現,不是學得到的,他十分明白人格的魅力是難以雷同的。
學奇是個善學者:他學習之“奇”在于“浩浩大江 只取一勺”。他深深地理解跟著感覺走只對了三分之一弱,因為跟著感覺走必然導引為 對自然客體無盡的周至精確,而悲劇正在于客觀的真實有害于藝術的深化。他之取大江 之一瓢飲是發掘傳統基因與現代觀念的結合點,有何可借鑒發明之處?以他畫的蘭花、 水仙、菊、荔枝為例,既承繼了古代近代大家的筆墨,操筆似刀斬斧劈,落墨如風起云涌,又滲入后現代的構成意趣,在次要輔助的配景上,在次要的形象上,在點線面的合 成上,在點線面的組合規律上痛下過一番工夫,吃過一番苦頭,他的畫較傳統的更重光 影體積,但這一切又與西方的哲理意識有本質的區別,故而他的作品能令觀者體味到很 強的民族風范和意趣,他的作品是純凈的中國畫。
學奇是個善學者:他之“ 奇 ”在 于他比許多中青年畫家更深地懂得大師的觀念,是一種神奇的種子,它會滲透影響近似 至相同的觀念,大師的作品往往能變成追隨者思想上的鎖鏈,這就是當今畫壇小假吳昌碩、小假齊白石觸目皆是的原因。自我觀念能引導獨特的思想(甚至是偏激的思想), 思想是觀念的一部份,思想只起充實觀念的作用,故而,只有思想能左右作品檔次的高 低絕妙的技巧,也拯救不了平庸的思想,而好的思想觀念總是來自個人的經歷和修養, 它是無法粗制濫造的。思想可以演變成為藝術及藝術品,為了達到深邃的層次,自我的審美意趣,獨特的情感內涵,獨特的形式處理方式,獨特的造型意識和手段,都要求畫家我行我素,最后達到獨斷專行。
這里并無拔高學奇的意思。他的作品也并非無瑕可尋,但是他真正領會自我的分量,并且在實踐中孜孜以求,實屬難能可貴。
最后出俚句,以為結語:“學奇我小弟,天縱識真理,學習諸大師,超越是夢囈。問古求原脈,放筆追意趣,處處避 鏑行,方能保自己。”更祝學奇不斷進步,如日中天。
(本文作者 吳子南/江西師范大學美術學院教授、著名美術評論家 )
方學奇作品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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