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象外履痕”—戴培仁中國畫安徽回顧展即將于11月23日至11月30日在安徽合肥市久留米美術館隆重舉辦。

戴培仁
戴培仁,1952年生于安徽界首,字瑰,號象外齋主,別號墨波,國家一級美術師,民革中央畫院理事,中國書法美術家協會理事,世界教科文衛組織專家成員,中華當代書畫藝術研究會名譽主席,深圳世界藝術家交流會會長,深圳市美術家協會理事,深圳書畫藝術學會副會長,深圳市福田藝術家協會副主席。
1980年畢業于安徽師大巢湖美術專科班并留校任教,英國牛津藝術學院名譽教授。深圳市福田區美術家協會副主席1987年至今先后在合肥,北京,深圳,香港,加拿大,澳大利亞,日本大阪,京都,美國田納西州舉辦個人畫展和聯展。先后榮獲日本大阪府知事獎;日中韓三國交流畫展金獎;加拿大楓葉杯國際水墨畫大賽優秀獎,全國名家精品繪畫邀請展金獎等。
出版物:《戴培仁畫集》、《戴培仁水墨小品》、《水滸人物圖》等著作。
展覽地點:合肥市久留米美術館
展覽時間:2017 年 11月 23日 - 11月 30日
主辦單位:廣東省美術家協會、深圳市美術家協會、界首市人民政府、深圳市書畫藝術學會
協辦單位:中共界首市委宣傳部、深圳書畫藝術學院、深圳前海樸石藝術館
驀然回首,戴培仁中國畫研究四十年。如果從戴培仁上大學那年算起,至今已過去了整整四十年。其間,中國的政治、經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它直接導致上世紀80年代中國的改革開放,使我們的國家走上了繁榮富強、經濟騰飛的發展道路。中國的畫家們也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寬松自由的生存環境,只要你真有才學,整個社會都會為你提供可選擇的“用武之地和施展才華的機會。戴培仁就是這一新時期的直接受益者。

他生于1952年,與我同鄉都是安徽人。他是恢復高考制度后首屆走進大學校門的幸運兒。1980年畢業于安徽巢湖師專,由于品學兼優當年被留校任教,執教中國水墨人物畫。他的造型能力的提高,得益于他在這一階段的連環畫創作。作為他連環畫出版的責任編輯,我是他的見證人,五本連環畫創作下來,使他獲得高強的造型能力。的確,連環畫創作對一個畫家的造型訓練作用是不可估量的,當代人物畫大家幾乎都有過創作連環畫的經歷。他的水墨人物技巧的提升,歸功于他在首都師范大學美術系的深造,補上了重視筆墨、重視寫意、更重視借古開今這一課;既造就了他具有以書法入畫法的傳統學養,又練就了他對色線形之美的敏感和寫生能力、創造意識。他的藝術之翼逐漸豐滿、強硬,他的水圍寫意人物畫創作也處于上升趨勢。

處于改革開放新時期的戴培仁,最令他心動的莫過于深圳這座新興的城市,在粵海之濱拔地而起帶來的經濟大發展、大繁榮。移民如潮的大勢,終使他抵擋不住誘惑,萌生出南下的念想。1989年他移居深圳,開始了他人生第二次的拼搏與創業自此,我們相隔南北一方,雖多年未通音訊,但彼此的牽掛卻有增無減。我知道他在深圳人盡其才發展順利,仍然在大學一面任教,一面從事創作,不曾有絲毫懈怠。近日,我收到他寄來的畫作,他說要在家鄉安徽舉辦一次匯報展,想出一本畫冊,并約請我寫一篇評介文章。他的言辭懇切,我欣然應允我細細閱讀他的畫作,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在中國商品經濟最發達的南方城市,生活在紙醉金迷、滾滾紅塵的花花世界里,戴培仁卻能潛下心來,靜心于中國畫的創作,依然勤勉、奮進,充滿旺盛的創造意識,不斷推出不重復他人也不重復自己的作品,其精神意志頗為難得。

我的第二個感覺,就是戴培仁于中國畫四十年的辛勤耕耘、積累,已獲得豐碩的成果是深圳這座年輕的城市,作為我國改革開放的窗口,為戴培仁施展宏圖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平臺,使他不再是專攻人物畫一科的畫家,他的畫路已變得十分寬廣,他的山水畫、花鳥畫開始與人物畫相輔而行,而且在表現手法上,也顯示出多種多樣的態勢—既可寫實也可寫意,既可具象也可抽象,既可工筆也可沒骨,既能水墨也能重彩,既能表現今人也能表現古人。他像一員精通十八般兵器的武將,縱橫馳騁在中國畫的天地里,游刃有余,八方通神。

做培仁的人物畫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他投入精力最多的畫種,他的主要研究成果也在人物畫方面。他早年受過嚴格的寫實訓練,在繪畫體系上,應屬于徐悲鴻、蔣兆和所開創的寫實主義體系,當是新一代的學院派畫家。在“文革”前后的畫壇上十分活躍的人物畫名家,如周思聰、盧沉、劉文西、范曾、王子武、方增先、楊之光等都是屬于這個體系的學生,他們對“徐蔣體系”的繼承和弘揚所作出的努力,對戴培仁的影響是無法抗拒的,他們的創造幾乎都是圍繞著水墨人物畫處理筆墨與造型的關系展開的。和這些師輩畫家一樣,戴培仁在創作上也摒棄了“徐蔣體系”早期水墨加素描的寫實主義創作方法,開始進入新一輪的中西融合和多元化的藝術探索。
他摸索過水墨人物的“體面造型”,在吸取光影、結構、空間和透視等因素的同時,如何推進筆墨與造型的兼容,如《民以食為天》《瑤寨所見》《嶺南歲月》都是這樣的作品;他也嘗試過以“線面造型”的水墨人物,如何借鑒花鳥畫和山水畫的既有語言,進入書法化的筆墨語境,如《老人頭像》《淮北三老漢》《建設者》《傣族姑娘》《歸牧圖》等,都是“以線立骨,以墨為肉”的代表性作品;他還吸收西方現代主義表現因素,如夸張、變形、構成、肌理效果等手法,以濃墨重彩表現《臉譜》一類更具實驗性的作品。

我更欣賞他那些已走出寫實主義單一模式的古意人物畫作品,如《老子出關》《東坡賞硯》《梅妻鶴子》《太白邀月》《屈子行吟》《衙齋臥聽瀟瀟竹》《賣炭翁》等,用筆洗練放松形簡神足,格調高古,充滿詩意、情趣和書卷氣,不僅具有明顯的文人畫特點,還適當地表達了當代人的心態和時代氣息,可為“新文人畫”的再創造。這一時期,他又以更為意象的造型,畫了一些偏離傳統規范的作品,如《暮色草原》《唐人畫馬》《草原印象》等水墨人物,都不是形神兼備的表述,而是比傳統造型觀更概括、更含混、更大膽、更富力度感的處理,打動人的是那些由粗筆大墨橫涂豎抹而形成的大動勢、大節奏、大感覺,消解了筆墨對于畫面形象的依附。這是戴培仁于水墨人物畫的新的嘗試,畫家可以十分自由地追蹤自己的想象思路和內在精神的闡發。

值得特別一提的是,戴培仁近來又創作了一批畫壇名流的肖像作品,如《張大千》《齊白石》《蔣兆和》等,把他的寫實主義人物畫推向了高峰。從表現技法上看,他使“徐蔣體系”的水墨語言精致化,通過水墨的勾線、皴擦、渲染,使人物面部刻畫得惟妙惟肖,形神畢現,而衣服背景則寥寥數筆,簡潔放達,是“體面型”與“線面造型”的完美結合也可以作為書法化筆墨與體面造型水乳交融的典范。在這一部分作品中,他對于人物造型入木三分的理解力,對于人物神態的敏銳捕捉力和對于中國人物畫水墨與色彩相融相合的輕松裕如的駕馭力,都使他的水墨人物畫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和新的境界。

或許因為他被延聘到深圳美術院校任教的教學必須,或許因為他廣泛的興趣、寬博的基礎和人物畫配景的使然,在他繼續完善水墨人物的同時,又集中了一些精力投入山水與花鳥畫的研究和創作。他的山水曾取法宋元,服膺“二石”,心儀李可染、黃賓虹、陸儼少卻不依樣畫葫蘆,而是在直面現實山水的寫生實踐中,捕捉靈感,整合傳統,畫出感受。在這一過程中,傳統皴法的程式消失了,代之的則是對傳統筆墨那些表現丘壑、樹石、云水中。他畫《蒼山如海》的渾厚凝重,他畫《黃山云海》的煙云供養,他畫《秋水無你質感和表現力的體悟。這種筆墨體悟通過他個性的選擇,被強化地運用到實境感受的表言大美,他畫《東部攬勝》的雄山大川,他畫《動感峽江》的山舞水涌,他畫《泉噴清嶂》的奇偉天矯,等等,都因審美客體的變化顯出筆墨、結構和造型的區別。實際上,戴培仁的作品均有實景為依托,這為他帶來了鮮活豐富的視角變化和圖式調度,既揭示了他真誠、樸實、堅毅、寬厚的氣質個性,也隱藏著他對實境感受富有激情的發揮。

戴培仁的花鳥畫筑基于工筆畫法,植根于深厚的中國文人寫意畫傳統,那種抒情寫意做培仁的人物畫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他投入精力最多的畫種,他的主要研究成果也在人物畫方面。他早年受過嚴格的寫實訓練,在繪畫體系上,應屬于徐悲鴻、蔣兆和的藝術手法更是與傳統藝術一脈相承,但它們同時又飽和著我們時代生活的內容。他的工筆花鳥精工細致,多在略參西方寫實造型以發揚宋代院畫“精于體物”的傳統上用心著力他的顯著特點是重寫生,善提煉,講筆法,雅色澤,尚傳神,形成了秀勁雅麗也更生氣奕奕的豐神。他的寫意花鳥有多種面貌,他可以潑墨大寫《孔雀圖》的清暉華彩,也可小寫《水墨牡丹》的天下無雙;他可以濃墨重彩寫《春夏秋冬》仙鶴的清高自許,也可將山水皴法引入花鳥畫中,畫出《吉利圖》中群雞的祥瑞雄姿。戴培仁的花鳥畫和他的山水畫一樣開辟了一個新天地。凡此種種,年過花甲的戴培仁帶給我們太多的感動——他的胸襟、他的智慧、他的才能和他永不停步的自強不息的精神。

通觀戴培仁四十年來不斷精進的藝術歷程,回顧他不斷取得的成績,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多能兼擅的全才,人物、山水、花鳥無一不工,工筆、寫意、沒骨、具象、抽象、水重彩無一不能。

他走的是一條先以人物畫為專攻,再觸類旁通山水花鳥的全面發展之路。相對于獨占一科的畫家,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貯備更多的學養,錘煉更多的技巧。他似乎也不像獨占一科的畫家那樣,孤立地看待人物、花鳥與山水,而是以開放的心態不斷改變著力點,一一突破,以豐富自己的學問、修養和技藝。原因在于他有著一個更宏傳的目標,以實現最終的大綜合大重構的融會貫通,把我國歷史悠久的中國畫帶往一個新的境地。盡管這個目標還不夠清晰,但我相信,從一花獨放到全面開花,最終總要結出豐碩的果實,戴培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尤為關切并期望他在未來的進擊中完成其雄心偉略,吏他的潛力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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