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用語言解釋周邊的這個世界,可是語言并不能抹殺我們處于該世界包圍之中這一事實。我們見到的、我們知道的與我們主觀擷取的、潛意識中被注入的,幾者的關系從未被厘清。誠然,我們用眼睛觸摸世界,用語言描繪現實的圖景,但如何觀看?無疑受到了知識結構與信仰的影響。我們的視線總是在忙碌游弋,總是在不停地作出選擇,總是將事物放在其鏈條之中,從而構建出“我們”及“我們周圍的世界”。

詹法岳 無法稱呼的人—遠方一只鳥 34.5×120cm 絹本 2017

李欣蕓 若夢非夢1 35×70cm 紙本設色

劉敏 窗里窗外之一 33×33cm 紙本設色
然而,在我們定義周邊世界的同時,我們是否意識到我們的觀點也一直處于一種被周邊事物重新定義的過程中?當我們自信于可以完全理解并對新一代藝術家進行闡釋時,是否意識到在他們眼里這種闡釋似乎從未切入正題。

蔣曉溪 春之四 90×80cm 絹本設色

于子淇 The Doll系列——年華 64×50cm 絹本設色
這恰恰是一種新型“此岸”與“彼岸”的共構關系,一種所謂互為“對岸”的歷史邂逅!

谷曉偉 蓬萊之四 43.5×95.5cm 2017
此次“對岸”展,在某種意義上與其說是一次對青年藝術家近期創(chuàng)作的視覺呈現,不如說是一次尋求進入他們內心世界的鮮有契機。

葉紫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之二 46×35cm 絹本設色 2017
誠然,在當下的工筆繪畫領域,如同水墨一樣,我們不僅僅面臨著所謂傳統(tǒng)的當代性轉換,同時更要面對上個世紀就興起的大眾文化、消費文化、娛樂文化的沖擊,而與日新月異的科技更是不期而遇,對藝術的理解也出現了多元化。一種審美的維度?一種歷史、時間意義上的考察?一種作為“事件”的“藝術”的定義抑或社會實踐、個人情感層面的爬梳?也正是在不停的追問中,藝術不斷轉換著角色。而影響藝術史書寫進程的主要群體已遠非曾經相對單一的“文人”群體,平民、大眾、市場、資本的話語張力日益顯見。面對如此復雜的境遇,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并反思著當下的現實。進而,我們更不能忽略對即將成長起來的新一代藝術家價值理念的追尋……

向世奎 自設局NO.1 135×82cm 絹本設色 2017

汪明君 室內系列 60×60cm 絹本 2017年

孫超 諸侯也行 40×60 絹本 2016年

宋小辭 仙侶 51×71cm 絹本設色 2017年
換言之,我們對世界的感知是游移與變動著的。只有恰恰處在縱向與橫向的歷史焦點上,它才生發(fā)出其獨特的意義,才決定著所謂的精準的語言。而這種語言在透射著我們的思想之維的同時,又在無休止的對它進行著修正。而關于藝術又何嘗不是一種游弋與變動呢?
正是在不停的變換之中,用它“獨有”的屬于時代的特定的歷史方式,觸摸并體悟著這個變動著的世界,并與這個世界產生永不停息的“共振”……
葛玉君于望京花家地
2017年9月某日夜
?。ㄇ嗄昱u家,藝術史學者,博士,中央美術學院(微博)研究生院教學部主任)

毛大海 塞北云高 180×124cm 紙本水墨

劉小鋒 鎖戀石no.5 74.2×98.2cm 絹本設色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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