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泰來
“荒誕感”、“荒誕人”與“荒誕自由”在現代哲學思潮和后現代藝術的歷史中舉足輕重。藝術的歷史里有:Everything goes。一切皆許可,或條條大路通羅馬。藝術家郭泰來在想象里構成事物關系的某種悖論,走向違和的邏輯。奇幻的、疑惑感、視覺驚訝,是藝術家帶來的現代藝術的閃耀之處。

我和孔子也早就認識

背著西班牙的整個春天 No.2
未來世界里人與機器的共存,這在畫面中多次出現。重要的不是理念,實用的是思想。郭泰來提出了關于如何正視異象“存在”(Exist)以及“共存”的意識。“荒誕”不在于兩者的不相關性,不合邏輯是顯而易見的。藝術創作總有自己的荒誕邏輯,像植物學家的嫁接和裁縫的縫紉技術。于是異象允許存在,并看上去合理。雖然開始的時候大眾是難以接受的。

霍金機器人 No.3 100_80厘米

霍金三號
郭泰來以現代派繪畫的藝術手法探索未來事物的合理共存,包含趣味的審美、冷靜的熱情、局外人的審視,在虛構中描繪了詩意的縫合。在動物身上的個人表達中,有代數與幾何的抽象體現,它們可以有多副面孔,融入山脈和大地的氣質。畫家把人和動物當成山脈來畫,當成樹木去勾勒,物象皆有性有靈,畫面沒有繼承傳統意識中,對原始概念中野蠻性和侵略感的定義。詩意看上去不涉及政治,于是它的政治目的便達到了。反抗訴求先正視后作為。藝術并不給予單向和明朗的解決辦法,圖像的涵義是融合多元的,機器人的功能與審美并不確定。畫面出售給觀者的是思索方面的聯想。機器人應該存在嗎,它與人類的關系,如何共同生活等其它眼下的問題,畫家給予了現象與思考。正如1973年中國引進的第一部美國科幻片《西部世界》在給人帶來愉悅享受和刺激感官時,也將給人類的未來之路予以啟發。

天仙配 90_62厘米

在藝術中尋找生命68_137cm 2012.11
荒誕美學的核心是找到不同物類得以共存的契機,解決異類相處的邏輯。魔幻現實主義小說家將此道理玩的有聲有色,像卡夫卡的《變形記》、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以及莫言的《幽默與趣味》。舉小說的例子,看出荒誕邏輯對各路大師們的青睞。繪畫亦然。道理不言自明又要重復,可關鍵之處是用什么方式去做和投入多少的力氣。怎樣使得荒謬變得合理,使不可能變成真實。用畫家的思想和藝術技法的本能去解決異質元素間的關系,是天賦的所在與本事。郭泰來將人、動物、機械的物態夸張化,棄絕攝影的視覺真實感,形象與色彩上簡言之:首末倒置。應驗后現代思想中的“怎樣都行”。畫面展現多元,未來的異類可能,現實的元素(例如頭、手、足的形狀)連結虛構的元素(胸腔構造、山石機理、背景的時尚元素)。之所以畫面看上去并非傳統意義上的荒誕,而稱“荒誕美學”,某種隱秘的可行,在于畫家將非現實的虛構以常態的邏輯融入了當下的現實。其畫面構造愈是使得觀者驚訝,產生強烈的否認感,其描繪手法就愈是平日的冷靜。雖然它們不符合常態,但它們真實地存在于當下的生活,描寫替代了辯論,名詞替代了形容詞。虛構者是首先被感染的人。

時光隧道 68_137cm 2011

霍金機器人 No.3 100_80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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