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秉伏
現為天津日報美術館館長,兼任天津書畫主編,天津師范大學客座教授。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天津市美術家協會會員、天津市書法家協會會員。

2016年最新作品
將年初至今用不到兩個月時間畫的幾十幅熊貓圖集成一冊,為了給朋友看著方便。或博一嗔,或博一笑,唯此足矣。
取名《知白守黑》,其意有三。歲值丙申,本人年屆五十有七,似乎才明白做人應知白守黑的道理。知白守黑,語出老子《道德經》第二十八章,“知其白,守其 黑,為天下式。”意為內心光明潔白,卻要以沉默暗昧自守而做到和光同塵。在道家的修道方法中,靜坐開始目內一片漆黑,久之可以虛室生白,直達一片光明。我 想做人既使不修道而覺悟料亦如此。其次,知白守黑在中國畫中無筆墨處并非空白之物,而是一種特有語言。清人華琳在《南宗秘訣》中說過,“白即素紙之白。凡 山石之陽處,石坡之平白處,及畫外之水天空闊處,云物空明處,山足之杳冥處,樹頭之虛靈處,以之作天,作水,作煙斷,作云斷,作道路,作日光,皆是此 白。”在這里華琳說明畫家可以根據形式需要,化虛為實,化實為虛。知白守黑實乃中國畫最玄妙之處。另外,黑白乃熊貓之本色,知白守黑應是畫熊貓之最重要的 把握了。故起書名為《知白守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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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萬年前人類的祖先早期猿人就和大熊貓的祖先共同生活在地球上。 熊貓象個隱士,隱名埋名幾百 萬年,真正讓人識得真容不過近百年。中國古代,熊貓幾乎無畫家涉獵,而當今以寫意入畫熊貓大家,也只有吳作人、劉海粟等。且劉氏之作只零零散散,而吳作人 熊貓題材作品,較齊白石于蝦,徐悲鴻于馬,黃胄于驢更未成大氣候,也沒產生那么大的影響。中國花鳥畫,尤其元代以后興起的文人花鳥畫,被畫家賦予花花鳥鳥 以文化精神,其中有人的品格和審美情境,有畫家寄寓和性情的抒發。它表現了與現實之間的距離,又連接了與現實之間的關系。文人畫家們都喜歡在這個花鳥世界 里,借物抒情,借物言志,借古鑒今,表達自己對社會、對人生的看法。我把作畫興趣投之于熊貓身上,不僅因為古今鮮見畫家涉獵,也不僅僅因為熊貓入畫黑白分 明,極契合中國畫筆墨造境的意趣,而是熊貓所獨具的更富于寄托作畫者精神情愫的天賦稟性吸引了我。其獨清、靜觀、悠閑、憨厚,出心自遠,坦腹星云……處處 無不發人和諧坐忘之念,給人以感悟,以想象,與人的審美情感息息相通。于是,臥松枕石、觀云聽泉,或徜徉于空谷,或信步于溪畔,一幅幅聚焦熊貓憨態可掬, 從從容容,寧靜安閑的畫面,便落在我畫室案頭之上的宣紙上,渲染幻化出一片片天地無塵的童話世界。在那一幀幀畫里,不僅有著恬淡的情鏡,纏綿的詩意,還有 些許魂牽夢繞似有似無的禪味。“你織凡塵,我續清夢”,“靜故了群動,空故納萬境”,“一卷離騷消夜雨,幾片芭蕉共秋寒”……一行行題跋在映入你眼簾的同 時,抑或也帶給你心靈的撫慰。
清人王昱在《東莊論畫》中有言:“學畫所以養性情,且可滌煩襟,破孤悶,釋躁心,迎靜氣。”我作畫即如是。放松身心,忘懷塵俗,享受以畫為樂、為寄的陶醉。
神清氣暢,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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