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先生作為全能型畫家,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無所不涉,且均有佳構傳世。僅人物一項,便有仕女、高士、仙道佛氏等等,無所不包。其中借佛教典故在凈土俗塵之間神游暢想之作,又以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最為集中,最為精妙,為人所愛。
1929年春,教育部籌劃第一次全國美展之際,張大千與葉恭綽同任審查事,二者自此結交。葉氏曾說:“人物畫一脈自吳道玄、李公麟后已成絕響,仇實父失之軟媚,陳老蓮失之詭譎,自清三百年,更無一人焉。”力勸大千先生棄山水花卉專精人物畫,振此頹風。此后,張大千“厥后西去流沙,寢饋于莫高、榆林二石室者,近三年,臨撫魏、隋、唐、宋壁畫,幾三百幀。”大千先生的人物畫在20世紀40年代至敦煌臨摹壁畫之后,成就巨大。

天女拈花圖
立軸 設色紙本
年代:丙子(1936)年作
鈐印:大千豪發、大風堂、蜀郡張爰、來日大難
題識:仿唐人壁畫運筆。丙子歲蜀郡張爰。老病維摩色笑殊,鬢紛禪榻未全孤。不知詩思曾增減,還許曼陀著體無。大千居士再題于摩耶丈室中。
出版:
1、《中國美術的精華》P68,2001年讀賣新聞西部本社,美術館聯絡協議會。
2、《中國近現代水墨畫名家展》P95,2009年首爾大學校博物館,啟明大學校行素博物館,臺灣歷史博物館。
3、《中國近現代水墨名家特展》P51,中華民國09年11月,臺灣國立歷史博物館。
4、《中國近現代書畫十二大名家精品集(二)》P175,2011年4月保利藝術博物館。
展覽:
1、“中國美術之精華--臺北鴻禧美術館所藏品展”,日本東京、北海道、山口會場三地展出,2001年5月至2001年10月。
2、“中國近現代水墨畫名家展”,韓國首爾大學校博物館、啟明大學校行素博物館,2009年10月14日至2010年1月9日。
3、“中國近現代水墨畫名家特展”,臺灣歷史博物館2010年11月19日至2011年1月2日。
4、“中國近現代書畫十二大名家精品展”,保利藝術博物館,2011年。
注:臺灣鴻禧美術館舊藏。
144×65.5cm. (約8.5平尺)
此《天女拈花圖》作于1936年,大千于題識中自稱 “仿唐人壁畫運筆”。當時已發掘的唐代壁畫不多,在20世紀30年代前后,中瑞西北科學考察團在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發掘了一些晉唐壁畫,但大千是否取此處唐人壁畫筆法,并未得知。或為得自吳道子刻石,吳道子的觀音像不僅在唐代時被作為藍本為許多寺院翻刻,他還曾在四川一座寺院的石壁上留下一幅觀音像。1933年,張大千還曾根據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圖》中的天女形象作《天女散花》等圖,應為其較早向唐宋風格學習的作品。武宗元師法吳道子,行筆如流水,此作中的筆線顯然亦受到此種影響。圖中仕女雍容華貴的形象也較接近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圖》,清新華貴,驚采絕艷。
“天女散花”為佛教典故,出自《維摩經·觀眾生品》。時維摩詰室有一天女,見諸大人都在聽維摩詰說法,便現其身,以天花灑向諸位菩薩大弟子。花至諸菩薩即墜落,唯至大弟子便著身不墜,天女于是說道:結習未盡,花著身耳。天女以散花試菩薩和弟子的道行,眉目間之所以凝神,正是其品察所在。傅申先生認為這與1930年代梅蘭芳戲劇如日中天之際有關,作為戲迷的大千是從梅劇中天女扮相獲得了創作靈感。畫中天女高髻簪花,體態豐滿,腳踩祥云,衣袂飄飄。臉微側,左手輕托花盤,右手拈花。面部三白開臉,細目小口,顧盼生姿,正所謂:“四體妍媸,無關于神明;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之中”。臉型飽滿圓潤,神態安詳嫻靜。衣裙上的銀色云紋和黃色團花,俱十分規整精細。腰發的束帶以石青敷色,與朱砂繪出的紅花形成對比。頭飾及項鏈、托盤皆為描金,素雅而華麗,人物的發髻和鬢絲,也是鉤皴細致,筆筆飛動。整體畫面富麗明艷而不失精妍,是為大千先生敦煌前期的精品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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