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萬章
在20世紀的中國畫體系中,人物畫一直秉承著“成教化,助人倫”的社會功能,成為服務于政治和社會生活的重要載體。但隨著政治元素的逐漸淡化,人物畫也和山水、花鳥一樣更多地回歸本體,成為藝術家們修身養性、釋放個性情感的藝術表現形式。很顯然,在太康的人物畫中,我們看到了這種藝術本體的返璞歸真。
太康是一個率性而直爽之人。畫如其人,在其人物畫中,我們可以深悟其個性所在。他的人物畫,沒有任何雕鑿之痕,完全是一種隨心所欲、不拘形跡的藝術狀態。他長于畫羅漢、鐘馗以及高士。人物形態變型夸張,不求法規而自成一格。雖然他也取法金農、吳昌碩、王震、齊白石等,從前賢的筆法、造型、意境中博采眾長,但最后落在紙上的“我手寫我畫”卻是典型的自家風貌。他的人物,線條隨意,揮灑自如,行云流水,無拘無束,在不似之似中自成天然逸趣。無論是端莊的高士、嬉戲的鐘馗、莊嚴的羅漢,還是解衣磅礴的高士,均不乏真我之趣。
有趣的是,太康的人物畫往往輔之以梅、蘭、竹、菊等四君子作為背景,將人物置于一種中國式傳統的文人氛圍中,體現出作者的意趣。正是因為這種獨出機杼的藝術技巧與雅俗共賞的格調,使其畫受到藏家的喜愛與追捧。
當然,人物畫只是太康藝術成就的一部分。他還擅長花鳥畫和山水,而且兼擅治印。和其人物畫一樣,都是以極為寫意的筆觸營造出一種文人畫意境。這雖然已不是本文所探討的范疇,但據此可看出,正是因為多方面的藝術才能,太康的繪畫將會走得更高、更遠。
——2014年4月于京華之景山東街
(朱萬章,中國國家博物館研究館員,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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