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春濤1965年生于上海崇明島。1984年至1986年就讀于上海外國語大學美術專業班。現為上海書畫院副院長,上海中國畫院兼職畫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上海市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
個展:
2015年 臥游——陸春濤水墨藝術,舊金山中華文化基金會視覺藝術中心(舊金山)
“人頭馬之夜”陸春濤新作品鑒會,上海日航飯店(上海)
2014年 陸春濤2014新作品鑒會,北京天堂書屋(北京)
2013年 異色與秘境——陸春濤水墨藝術展,藍頂美術館(成都)
墨之韻——陸春濤水墨藝術展,卡薩雷斯博物館(意大利)
陸春濤個展,新加坡當代美術館(新加坡)
2012年 水乎·墨焉——陸春濤三千立方水墨空間展,華府藝術空間(上海)
陸春濤作品觀摩展,上海中國畫院美術館(上海)
2010年 陸春濤水墨新作展,上海世貿展覽中心(上海)
2009年 墨變·陸春濤水墨新作全國巡回展,哈爾濱禹舜美術館/臺灣琢璞藝術中心/上海徐匯美術館/重慶錦瑟畫廊/深圳博物館/香港集古齋
2008年 墨變·陸春濤水墨新作全國巡回展,杭州秀·空間/金華 陳之茀藝術館
2006年 陸春濤花鳥畫展,中百美術館(濰坊)
陸春濤歐洲寫生作品展,XYZ畫廊(北京)
陸春濤歐洲寫生作品展,崇明圖書館(上海)
2005年 陸春濤作品展,RNHR大廈(科隆)
陸春濤作品展,曼海姆博物館(曼海姆)
2004年 2004陸春濤作品展,集珍齋(吉隆坡)
2003年 陸春濤新作展,中興泰富廣場大廈(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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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春濤的“出逃”與“回歸”
皮道堅
一、
城市化的歷史進程在改變著自然景觀的同時也深刻地改變著生活在城市中的每一個人,影響著他們的思想觀念、道德信仰和交往方式。無論是3D、4D,還是將來可能出現的5D視界,全息影像的不斷進化都會進一步隔絕人類感官機能與大自然的真實聯系。這給架上繪畫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陸春濤近年來的水墨藝術實踐正是對這一挑戰的艱苦卓絕回應。他孜孜以求的是傳統水墨精神與現代社會中人的精神訴求合二為一的境界,他以自己由“瓶花”而“荒谷”、而“荷塘”的系列現代水墨創作向我們證明:架上繪畫與電子圖像的最大區別在于視覺的觸感以及與之相伴而生的心靈體驗;他以此強調架上繪畫在當下的不可替代性,更讓我們深刻體會水墨性、水墨精神在我們這個充斥著消費欲望的景觀社會中其價值和意義究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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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8年23歲時在北京成功舉辦個展到2002年的十余年間,因生計沉浮于商海的陸春濤,顯然獲得了對我們這個巨變時代的深刻體驗與認知。豐富的人生際遇與內心體驗無疑是陸春濤此后水墨性表達的真實內涵,有評論認為陸春濤的水墨藝術創作是要“在荒唐的青春歲月里找尋靈魂的棲息”。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新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特里克·莫迪亞諾在其作品《青春咖啡館》開篇所引用的著名的“國際情境主義者”、思想家居伊·德波的獨白:“在真實生活之旅的中途,我們被一縷綿長的愁緒包圍,在揮霍青春的咖啡館里,愁緒從那么多戲謔的和傷感的話語中流露出來。”《青春咖啡館》講的是上世紀60年代西方社會人被物化的城市生活,商品的流動性和建筑空間布局的凝固性,讓一群年輕人感到在一個被商品和景觀統治下的社會,生活是多么的被動、不自由。“國際情境主義者”的主要的觀點是:在我們被商品和景觀統治的社會之中,人的創造精神,人生夢想失去了自己的家園。人如果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就會感到窒息,情境主義者主張用創造的生活來代替被動的生活。所以他們當時呼吁的是要毫無拘束的生活,要游戲人生,要毫無節制的享受。我們時代的持續變化,不斷踐行了居伊·德波在《景觀社會》中所憂慮的一切:“只要第一次精確描述的這一較長歷史時期的基本條件原封不動,這里所提出的批判理論就不需做任何變動。我們時代的持續變化只不過充分證實和進一步說明了景觀理論。”“國際情境主義者”當時提出的理論是“漂移”,就是說要有快速通過各種環境的技巧,那是與現實生活的對抗,也是一種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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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文化在面對相同的人類困境時,它們的反應很可能大不一樣。我們今天所處的時代也是一個快速物質化的時代,價值觀急速變化的時代。高科技、物質化給我們帶來各種生活便利的同時,也剝奪了我們很多方面的自由。不難看出陸春濤的水墨繪畫是在用藝術感受當下的現實人生,用藝術表達他對現實人生的當下感受,但陸春濤的藝術表達淵源于中國哲學思想,是一種尋找心靈安頓的“以靜制動”,是“以體制用”的“無為而為”,某種意義上說它們是以水墨方式在今天的人類生存情境下對人的困境的一種思考,是一種積極的“虛無主義”。這種積極的“虛無主義”和莫迪亞諾《青春咖啡館》所描述的應對方式很不一樣。陸春濤的水墨繪畫是一種“出逃”,也是一種“回歸”。陸春濤的“出逃”與“國際情境主義者”們一樣,既是對現實生活的對抗,也是對現實煩囂的逃避。然而陸春濤的“出逃”方式卻并非“國際情境主義者”們快速通過各種環境的“漂移”,而是對古老東方哲學的“回歸”?;蛟S這也正是陸春濤的水墨繪畫在當下能引起國際性關注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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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春濤的“出逃”與“回歸”有著明晰可尋的路徑:2002年他的棄商從藝即是一次成功的“逃離”,他以六年的時間完成了他作為水墨畫家的身份回歸。2002至2007年間,他的“瓶花”系列嘗試了各種技法,也包括運用他從事平面設計時所獲得的西方現代藝術經驗,使其作品因現代形式意味而與傳統的寫意花卉明顯地拉開了距離,但作品深深浸透著的現代人對自然向往與渴求的情感,卻分明是對傳統繪畫精神的“回歸”。2005至2008年間的歐洲之行,再次堅定了陸春濤推陳出新的信念,他開始深入探索傳統和當代以及個人心性的結合之道。水墨語言實驗和圖式改革的成果直接呈現在2008年創作的“荒谷”系列和“江邊”系列中。如果說“荒谷”系列還只是一種靜謐中的個人情感宣泄,那么隨之而來的“荷塘”系列則屬于飽含文化關照情懷的水墨性思考,藝術表現上則更加自由、也更有力度。應該說陸春濤的水墨性表達始終攜帶著中國傳統繪畫的書寫性基因,這與他“以心情入水墨”理念高度吻合。然而藝術家所憂慮和想要解決的問題一直沒變:所謂當代精神,要求創作必須貼合當下生活的實際狀態,這促使他在“出逃”與“回歸”途中始終未曾間斷他的水墨實驗工作。從筆墨特征上看,從折枝花卉、“瓶花”系列到“荒谷”系列,陸春濤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從程式化的筆墨語言“出逃”,為的是找到更好地“回歸”心靈的表達方式。精神上的迷惑與困頓是1990年代以來整個文化藝術界轉變的內因,而相較于1980年代中期至1990年代中期進行探索實踐的水墨藝術家,深受傳統文化滋養的陸春濤,其水墨的自由之路面臨更為強大的阻力,但這恰恰是他的“荷塘”系列成功實現語言方式突變的契機。2008年,隨著“墨變”的發生,陸春濤走進了一個新的審美維度。從筆墨語言和形式構成上看,他畫得越來越抽象了,其畫面效果有時甚至會讓人聯想起波洛克的“行動繪畫”。但陸春濤的水墨性表達是與波洛克反復的無意識行動完全不同的藝術行為,“抽象藝術”、“表現性藝術”等來自西方的概念,很難概括陸春濤的創作。他的作品仍是全然的中國式水墨表達,其感人之處與表現形式的關系越來越小,而與水墨文化傳統中“游心物外”的智慧更加息息相通。應該說這是陸春濤對東方哲學傳統的全面“回歸”,陸春濤 “以心情入水墨”這一理念在他的“荷塘”系列中得到了最完整的表述,他終于描繪出了一個能讓靈魂有效躲避消費主義和景觀社會侵擾的詩意居所。他靈活地化解了我們直面現實人生時的困惑,也啟發了我們修復塵世創傷的路徑。在我們這個從本質上說架上繪畫無法和日新月異的影視文化相抗衡的時代,陸春濤終于在以機械復制和重復為特點的當代“文化工業”鞭長莫及的地方,為他的水墨性繪畫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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