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克:您從事油畫藝術的創作,但不像傳統的油畫那樣只依靠顏料的堆積,還不斷在繪畫材料與形式創新上進行藝術探索,使得您的作品具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是什么吸引您進行這樣的藝術探索的?
熊長虹:如果說在我的學習與創作過程中有什么在吸引我去探索的話,那就是“效果”。是一種強烈的要創造的欲望在指引我去學習,實驗,探索,創作。創作中我從未覺得有哪次的作品就達到了自己所追求的效果。“畫畫的人”就是要用視覺效果自由言說。當詞匯少了,組詞造句受阻的時候,一定要拓展自己的視野,詞匯和手段。我也經常用單一的油畫顏料作畫,但是發現不夠,所以我會去追尋更多的可能。
卓克:您的《丑生系列》作品中,運用大面積的同色調構筑出一個相對封閉、狹小的空間,而畫中的主人公在這種空間中卻呈現出一種自由、興奮、夸張的狀態,看似矛盾的設置,您想表現的是怎樣的藝術心境?
熊長虹:《丑生系列》是個人角度思考與積累的選擇,應該說是有所指,有所隱喻的。往小里說丑生是一個角色,戲劇門類,往大里說,沒有人能逃出這樣一個概括,本人也難逃。太陽底下找陰影,對人物進行人性B面的分析。為了能透徹的剖析對象,所以構筑了一個單色、封閉,狹小的存在和發生的空間。空間與人物是有因果的聯系的,但同時又是復雜而矛盾的,人性也是這樣的復雜且矛盾的,這可能也是當下社會中大多數人的狀態。
卓克:藝術家似乎天生就會進行敏感的思考、追問、剖析,然后通過畫布上的線條和顏色表現出來,您創作的很多人物畫,與其說形象不如說是虛化了肉體的靈魂形式的存在,在創作這類作品中,包含著您怎樣的藝術體驗和思考?
熊長虹:沒錯,我是一個敏感,愛追問,愛思考,喜歡剖析的畫家,這樣可能也會有健腦功效吧,畫畫不光是體力活。我的幾個系列都與人有關,《透相》《丑生》《囚鳥》,嚴格說體現的是人與社會的矛盾,似乎沒有人能脫離這種矛盾,生命結束都擺不脫的。我并不想假裝沒看見或忍著不感受,亦或麻木無知覺,這種矛盾的感受會單純的種在人物形象上。因為敏感所以更有感知力,跟著感覺走,感知并且剖析真實的內心、自我、社會。
卓克:油畫作為來自西方的藝術形式,置身于湖南文化沃土中,油畫藝術也在逐漸呈現出屬于湖湘文化特點的多元面貌,作為湖南的代表藝術家,將湖湘文化精神傳統自覺融入油畫藝術創作之中,促進油畫藝術有機地融入湖湘文化的創新與轉換,您有何心得體驗?
答:一方山水養一方人,那個地方都會有文化一說,如果說硬要有一個湖湘文化的說法,那也是長期以來各類,各行業湖南人所體現出來的特質共同融匯而成的,藝術家身上也會有所體現。湖南油畫在現代化進程和走向當代的過程中,很多有代表性的油畫家在不同階段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但這應該歸結為藝術家的知識份子氣質在起作用,是一種自覺。時代朝前走,也越來越多元,油畫家作為一類敏感的人在社會作用下有所感知,藝術形式呈現多元面貌其實也是相互成就的過程。容得下新生事物,并虛懷接納之,相互作用,類似于發動機原理,也是湖南油畫的原動力。不論多新,多么相互作用但仍然能理性的堅持自己的藝術道路,每個湖南油畫家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要獨自前往的遠方。這可能就是我作為青年畫家的體驗吧!
卓克:藝術家在不同的時期他的創作方式和風格都會有所變化,那么在你的創作風格轉變歷程中,有怎樣的心靈或是創作經歷,使你的畫風出現變化呢?
熊長虹:藝術家會有風格上的變化,主要出于目的與追尋,有出于好賣的目的也有出于藝術創造的欲望與不滿足。我也有些變化,但主要出于后者,想最大限度的貼近自己的內心最大限度的自由表達。想畫什么便去畫什么,想怎樣表達便怎樣去畫,盡量直截了當,拒絕不痛不癢。
卓克:油畫藝術要發展不能缺少廣大民眾的參與和互動。因此,當代油畫需要通過什么方式更多地進入公眾視野,進而拉近油畫藝術與公眾之間的距離?
熊長虹:油畫藝術在整個社會構成中嚴格說還是小眾的,當然對畫家而言它可能生命,全部,也可能是手段。與影視明星,大事件相比就像一縷淡淡的煙,有也不奇,無也不怪,唯一有的是永存的作品。公眾的內心需求遠沒到非油畫不可的地步,所以畫家認清自己是很可貴的。現在要進入公眾視野的途徑是很多的,也越來越多元,但是否真的進入公眾視野就不好說了,大多是進入了藝術相關人群的視野。還有待于與藝術無關人士的內心需求,也就是公眾自覺自發的想接觸油畫。出于這些,油畫對于公眾的普及與互動就顯得很重要了。
作畫是貼近內心最大限度的自由表達
作畫是貼近內心最大限度的自由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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