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刊登于《云南政協報》2015年3月20日刊
2015年新年第一天,在昆明柏聯廣場舉行的一場畫作拍賣會上,徐浡君的數十幅作品被席卷一空。一個小小的高潮卻在業界引發了極高的關注,他的畫作也再次成為了圈內人熱議的話題。
為什么而畫
識人先識畫,交友由畫始。與浡君的相識有幾分偶然,但看到其畫作的一剎那,就覺得這個畫家不一般:本來是一幅嬌艷的花朵,顏色卻被涂成了暗淡、蕭殺的冷色調,卻是為何呢?
當看多了浡君的畫作并與之詳細交流后,記者終于參透了些許其中的奧妙。原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異化”作品,即畫家所參照的原有物象無論是在造型上還是在色彩上均被“異化”,這種“異形”和“異色”就是改變自然風景的原初特征,充分打上藝術家的主觀印記,筆觸放松,肌理粗獷,色彩斑斕,給人以悠遠的想象空間和濃郁的視覺沖擊。徐浡君對此的理解是,一個畫家,在畫畫之前,一定要明白為什么而畫,也就是要表達怎樣的藝術思想和語言。以其花卉作品為例,在他眼里,每一幅花卉,都是他作為一個藝術家人格的寫照與精神的化身,這種主體化與精神化在最大程度上釋放人的靈魂,解放人的思想,真正達到“無法而法”、“無意于佳乃佳”的自由藝術境界。
中央美術學院博士黃丹麾對其畫作的評價是,其用筆頗具國畫的寫意感,色彩艷而不俗,肌理自然生動,令人回味無窮。
修養體現在畫中
不久前,徐浡君曾赴石林圭山寫生,內容就是原生態的民居之地,與其之前畫的被工廠包圍的城市,恰好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細細品味,徐浡君的畫,都有一個主題,都有很深的蘊意暗藏其中。有人說,這就是一個藝術家的修養所在,也是其精神世界的最高境界。
誠然,作為一個不斷變換風格的藝術家,從寫實到寫意、從再現到表現、從意象倒抽象,徐浡君都作過嘗試,也不斷取得新突破。然而,這一切藏在畫作背后的修養,與徐浡君的人生閱歷不無關系。
徐浡君出生于保山的一個書香門第,自幼在父親徐鴻年(云南省老版畫家)的影響下學習繪畫。他在云南藝術學校畢業后,在電影院當過宣傳干事,從事過共青團工作,在城建局政治處當過差,下海做過生意。從國家干部轉為企業干部,后又從企業干部調回做公務員,然后下海,最終選擇了以藝術為終身目標。多變的人生閱歷為他從事藝術打下了深厚的生活根基。
都說經歷是最好的老師,此話用在浡君身上再合適不過。所以,從藝數年來,從攝影到雕刻、從油畫到水墨,他都有所涉獵。“藝不壓身”,多種藝術樣式的創作,為他形成自我藝術個性奠定了雄厚的美學積淀。
從隱士到智者
徐浡君的工作室位于云南民族博物館院內一側,是鬧市中的一塊僻靜之地。他常年在此作畫、構思,儼然一位山中隱士的生活。但因為是一位充滿智慧的隱士,隨著其作品的影響力日漸增加,不斷有人循跡而來,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作為一個目前較有影響的油畫家,徐浡君的作品一直備受許多理論家、藝術家的關注,他們中有人將徐浡君比喻為“山間的隱士”,有人說他是“隨心而動的智者”,也有人敬佩他的“純畫畫”和“不觀念”主張,有人將他的作品和波洛克、塞尚、蒙德里安相提并論,有人說他的作品“游離于抽象與意象之間” ,還有人說他的畫是種“單純行為”,也有人說他的作品是“風景素描”、“風景寫生”。
但在黃丹麾眼里,這一切都還不夠準確和完整,他覺得,徐浡君的作品,就是典型的后現代意念與后現代語符的完美統一,“他歷經滄桑地‘回歸自然’,以審美胸襟擁抱天地萬物,充分表達了他對工業社會和后工業社會以來破壞自然生態的做法的藝術批判,同時也昭示出他始終不渝地堅持中國藝術精神,是一個堅定的藝術民族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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