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畫 三顧茅廬
欲 文
金臺記:
流芳青史的歷史名人,身處那個時代,有著明顯時代印跡,且每個人又各有特色,不一而足。
作為一個當代畫家,如何通過筆墨宣紙展現這些歷史人物的個性、形象、精神、時代特色,如何通過對歷史人物境界的追憶與反思,提供給當下以啟迪,這是大有學問及深刻價值的問題。
邊舒才,著名水墨畫家,他數十年如一日專攻古代人物。一方面他非常注重傳統的繼承,以傳統文化藝術思想指導現代藝術創作,努力從傳統經典之中尋找當代下的自我;另一方面,他適度汲取借鑒西方油畫有益成分,采用其造型、重墨重彩、明暗關系,來突出厚重感。加之他有著很好的繪畫稟賦,又具有善于鉆研、不怕吃苦、敢于探索的精神與深厚的傳統文化底蘊,終于在繼承、提煉、提升中形成了個人繪畫風貌。他還在打破傳統水墨畫構圖、線條和色彩組合的固有程式方面探索頗深,相信若假以時日,他在這方面的不懈努力將會有新的更大突破。
——主持人
邊舒才,1947年生,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民主同盟盟員,中國書畫名家研究會副理事長,中國書畫家協會理事,中國人口促進會書畫院理事,北京中盟亞視書畫院院長,榮寶齋簽約畫家。
他靈性詭秘,才氣多變;他平實大氣,匠心獨具;他稟賦奇特,飄逸好古;他心若止水,思維浩曠。
他以善畫鐘馗、儒佛道家古翁仙人及歷史神奇人物著稱。大膽的留白,奇絕的想象,樸實而磅礴的畫風,打破了傳統中國水墨畫構圖、線條和色彩組合的套路。繼承中有令人難以捉摸的創新,發展中若隱若現古代的仙風隱跡,總能給人以出人意料的震撼,總能引觀者于古代傳奇人物無盡的遐思。
但凡對丹青稍有垂愛的人士,大多略經提示就會馬上叫出他的名字——邊舒才,當今畫壇“鬼才”。自古及今,“鬼才” 均以構思奇特,意境怪誕,迷離恍惚,變幻莫測著稱。“鬼才”不多,但多為人所嘆止和流連,邊舒才毫無爭議地被劃入此類。
被稱為“鬼才”,還因邊舒才作品常常與鬼的題材分不開,且其尤擅畫古代捉鬼的神話人物——鐘馗。自古以來,鐘馗以其相貌丑陋、質樸正義著稱。據《夢溪筆談》、《三教源流搜神大全》等書記載 : 一次唐玄宗李隆基大病不起,夢一蓬發虬髯的“大鬼”為其斬除魔穢,遂召著名畫家吳道子照其夢境畫成鐘馗,掛于宮中。大病痊愈,唐玄宗詔令全國百姓歲暮除夕之時將鐘馗像貼于家門之上 “ 以祛邪魅,益靜妖氛” 。從此鐘馗成為中國民間驅邪鎮鬼的傳奇人物。
邊舒才喜畫鐘馗,經過研習揣摩之后,其筆下鐘馗,姿態萬千,表情各異,或怒目而視,或長發沖冠;或拔刀起舞,或胡須飄然;或紅袍加身,或仰天長思,觀之使人肅然不止,品之讓人掩卷沉思,思之令人拍案稱奇。邊舒才曾這樣說:“我就是要用我筆下的鐘馗,驅走這世間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雖為“鬼才”,卻心稟正義之斧,正如他筆下的鐘馗一樣,他把一個藝術家的良知和充滿正義的心聲淋漓盡致地植根于自己的作品及奇特的才思之中。
在書畫藝術的道路上,邊舒才癡迷著自己的愛好與夢想,數十年如一日專攻古代人物,直至花甲,筆耕不輟。其作品題材著重表現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史,既有道家、佛家的古翁仙人,也有儒家的孔子、孟子和道家的老子,更有中華詩圣、酒仙的風范。《太白醉酒圖》的飄逸,《獨釣寒江雪》的悠然,其人物刻畫栩栩如生。邊舒才的繪畫作品,雖然題材多取自歷史典故,但在表現手法上卻不落俗套。在表現場景和構圖上采用國畫大寫意的手法,在表現人物神情方面采用趨于油畫寫實的手法,使得作品中的人物既虛幻于現實生活,又靈動于作品的意境之中。其代表作有70米長卷《水滸一百單八將》、《唐人詩意圖》、《三顧茅廬》等。在表現人物主題作品的構圖上,邊舒才多采用大留白的手法,使畫中除大地、人物之外的部分一片空靈,大有將天、地、人融為一體,以充分體現古人“天人合一”的哲理境界。如《得悟圖》:得感悟者席地而坐,姿態端莊、神情安詳,周圍一片空靈,仿佛人在得悟后,心靜如水、雜念皆無,如浩曠的天空一樣明凈。作者筆下的人物形神兼備,活靈活現,似乎飄然于畫外,仿佛能讓觀者與之交流溝通;留白的一片空靈,又讓觀者有了極大的想象空間,任人豐富的想象力在這廣袤空間自由馳騁,讓人強烈感受到人與自然之和諧境界。
作為畫家的邊舒才,有著極不平坦的童年。他上小學的時候就非常喜歡畫畫,當時所有作業本的背面,幾乎都讓他畫滿了大大小小的圖畫。后來,他就成了學校很有名氣的小畫家。稟賦的過早展露,奠定了他一生都將走藝術之路的機緣和定數。在繪畫創作的道路上,邊舒才始終信守“老實、忠誠”的原則,無論是對待生活,還是對待藝術,他始終一絲不茍地踐行著自己的諾言,沿著既定的方向矢志不渝地走下去,而且一步一個腳印,每一個足跡都有他辛酸的汗水和感人的故事。
依然是直率豪放、剛烈正直的山東漢子,依然是癡迷作畫、奮發于人物畫的書生,只不過額頭多了歲月的縱橫。依然是樸實的畫筆、無華的丹青,依然是飄香的宣紙、規整的尺牘,只不過筆與畫中更多了神與形、意與言的意趣,心中添了靈性的體悟與執著后的堅定。
四十余年朋友有增無減,得益于他在做人上的摯誠質樸及作畫上的勤奮睿智。四十余載舒展心志,無不辛勤耕耘于朝夕,風雨不誤于案頭,靈性凝于墨而忘于筆,終成“鬼才”。近半個世紀攻研思繪,乃至形神兩忘,出新意于古法之中,蘊妙理于豪放之外。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不倦求索之后,終可與志同道合的朋友談畫論道,而心中更加多了一份“江館清秋,落筆倏然”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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