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鳳岐在創作中
趙鳳岐的山水畫卷,總是想傳遞給觀者欣愉、清朗氣息。他總覺得,真正的修養是令人舒適的。
趙鳳岐,1969—1973年從師于趙望云先生,學習中國畫山水。1977年畢業于上海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從師于顏文梁、楊祖述、周本義、丁加生、全山石等大師。同年就職于陜西省藝術學院(原西安美術學院、西安音樂學院合稱)。至今,為陜西省藝術學院教授。許多優秀作品被中外企業、美術館、藝術院校、精英人士所收藏。

暮色寒霧
山水總歸詩格秀
西畫是科學,講求光線、比例、色彩等客觀外在;而中國畫為哲學,更重視精神內核和綜合學養的體現。
年輕的時候迷戀西畫,對于技法分外著迷,畫速寫,畫風景,甚至為畫不好水粉畫而哭過。那時候在上海戲劇學院學舞臺美術,接受諸多洋派的見識。因此,也養成了有別于北方同行的繪畫和生活習性。著迷速寫和水粉油畫,著迷新鮮的異域知識,勤奮到出了速寫和水粉畫集。喝下午茶,作畫的空間一定清潔有序。
后來追求情調和技術的輕巧融合。畫面里清雅云煙可持久回味。
再后來,幾乎不再著迷西畫,而徹底回歸了水墨宣紙上的造境。回歸了哲學。
中國畫是養心的,青年們忙著叛逆和尋找,沉下來總是難的;中國畫又太博大,一出筆,綜合修養立現,你的學養,你的書法水準,你對文化的研究,你有無音樂的素養,全在筆下。而,這些,是需要時光的積淀的。可以說,國畫,是歲月的藝術。越過世事,更向往清淺禪心、舉重若輕、云淡風輕,精神的豐盈化作氤氳的水墨氣韻。
趙鳳岐越過歲月的迷霧,皈依到中國畫的門下。他品茗,聽音樂,看舊詩詞,揮墨山水。不講究主題,不追求勤奮,隨性而為。依然會琢磨藝術這件事,試圖下個趙氏定義。
趙鳳岐后來主攻山水,里面有恩師趙望云的傳統影響,也有上戲受到的西畫啟發。有中式氣韻,還有透視光影。但終歸是中式的。他喜歡清代才子納蘭容若的那句:山水總歸詩格秀。山水畫的評判標準,總是和詩意、格調、美相關的。這是中國畫的秘密和魅力。
關于傳統國畫,如同國學,人們總在爭議,它還適應時代嗎?是否走到盡頭,失卻了再生之力?甚至懷疑其為即將死亡的藝術。關于這點,趙先生很清醒。他說,持此觀點者,多為未將國畫吃透,未補課傳統文化者。國畫的素養太淵博,是養生和養心的,水墨藝術的魅力是和時代同步的。
中國畫是哲學,哲學不會消亡于時代。

清談
生命里的鐘子期
伯牙斷琴,因為沒了鐘子期。
趙鳳岐創作激情持續,因為有了薛西平。
從商業角度說,薛平西是趙鳳岐的資助人,為他辦畫展,出畫冊,做個人工作室。給趙鳳岐專注創作提供全部保證。
從友誼角度講,他們是知音。薛先生欣賞趙先生的作品,趙先生懂得這份情誼。兩人經常在畫室清談,或者一個作畫,一個寫書法。薛先生平時忙于生意,在這里,開始迷戀藝術,也找到了藝術帶來的心靈安寧。

丹芬溝
如同,趙先生的恩師趙望云得到大人物馮玉祥的賞識,成名于江湖。
趙望云先生是長安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其藝術成就令人矚目。在趙鳳岐的少年時期,在北大街那個安寧小院落,里面住著趙望云、石魯這樣的驕雄。那個院落叫美協,趙鳳岐就是在趙望云的桌邊,在石魯的言談里成長的。至今他還記得,趙老先生教誨他:繪畫手不能生,要天天手不離筆;而石魯先生說:不要畫太多,思考的時間要多。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卻同樣受益。
縱使,趙望云和石魯不是趙鳳岐的鐘子期,但,是他的伯樂和恩師。
趙鳳岐和他的繪畫,還有他的鐘子期,繼續著山水總歸詩格秀的水墨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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