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曩者,積風堂馮國飛兄欲都成畫冊一,屬為文一,蓋我非藝壇中人,于藝事唯一知半解,焉敢置喙其間。兼之生性耽懶,冗事擾人。延之有年矣。昨日,兄與查律先生于我館聯合畫展。言及屬文之事,于情于誼,皆不能卻之,匆匆成茲文耳!
鶴鳴九皋待積風
與積風堂馮國飛兄相稔已閱數年矣。其間,兄只身負笈西南,復執教上庠。偶歸故里,則必至我處,與二三子鬯談,或藝術、或文學、或當今藝壇人物。兄自幼習畫,且以為業,不以我等“野狐禪”見棄,此兄之包容,抑欲得藝壇之外一孔之見與?
吾嘗得覽兄歷年臨古,真可謂得古人三昧矣。嘆其習畫勤勉之余,復詢以日常起居,答曰習字、讀書、繪畫。三者皆不偏廢,此實非我所料得也。蓋今日文藝離分久矣,能文者,于藝多盲;事藝者,于文多瞽。更甚者,雖于書畫僅能執其一端,猶且自矜不已,堪發一噱。噫!此何世道哉?兄則不然。畫外兼攻書法、篆刻,并旁及金石,且輔以詩書,當而立之年,一身而兼眾藝,此亦我所欽羨矣。
歷來畫壇于寫生、臨摹各有偏舉,若吳倩庵、張大千二者:大千臨古之余,亦不廢寫生,且窮心為之。而倩庵則不,嘗云:畫稿皆由古人得來,何妨跋山涉水之累?今日視之,二人皆藝壇泰山北斗,孰高孰低,亦何所區分耶?要之,寫生、臨摹,殊途同歸,所欲達者一也。兄身處學院之中,臨摹、寫生皆為之。臨摹之閑,寫生精神隱見;寫生之中,參以古人筆法。此諳于畫技者一覩便知矣,何待贅言哉。又兄習古、寫生之余,偶參時賢,或非之,余謂不然,蓋諸端悉為學手段,終為我所用,成“我”之所在也。以兄之聰慧,能不知耶?
竊謂,詩詞書畫皆風雅之余事,無風雅之心,徒匠人耳。風雅者何在?在乎藝者之心也,而見于日常諸事。兄藝事之暇,游山玩水、尋朋問友,此“讀萬卷書”與“行萬里路”皆不廢也。游山玩水,汲煙霞之靈氣,成胸襟之丘壑,堪同于徐霞客氏之孜孜所在;而尋朋問友,詩酒流連,“獨學而無友”之弊又免焉。若此種種,胥風雅之涂也。
詩曰:“鶴鳴于九皋,聲聞于野”。此吾之所望于兄也。
維昭陽大荒落之歲杪,桐城蕉廬于海昌客次
鶴鳴九皋待積風
鶴鳴九皋待積風
鶴鳴九皋待積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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