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凡中國工筆畫學會會長
炯青與我是同鄉,十年前我與他在深圳相識,我倆一見如故,成為了忘年之交。
炯青給我的印象是誠實、聰慧、好學、質樸。他在深圳一直從事設計工作,其實我對設計也是十分迷戀的,我拜讀過他不少的設計作品,也讀過他幾本關于設計的專著,無論是他的文字還是設計,都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達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境界,炯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設計大家。
我始終沒有料到,炯青還有繪畫的天賦。他勤奮,悟性奇高,雖以設計為業,而與丹青結緣甚早。他的書法功底不錯,加之良好的文學修養,故水墨作品也非同凡響,最近他將水墨作品集的清樣拿給我看,我為之一震,細觀之后不由得拍案叫好,難以相信這個說話謙遜、儒雅的設計師,畫作竟如此靈光四射、粗獷豪放。他的作品很少受傳統的約束,也沒有刻意的修飾,而以其審美修養把握玄解之宰,窺意象而運斤。炯青的創作取境甚高,其原因一半在于他內心的靈秀,一半在于他將設計功力和藝術修養轉借于水墨的創作之中,把復雜的東西簡潔化,把具象的形體抽象化,以構成的方式傳達藝術的形式之美。我認為,無論是設計、油畫、國畫等視覺藝術,當達到一定高度時,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雖為殊途,實則同歸。
誠然,炯青畫水墨的時間雖不長,但他的作品不乏生動和靈氣。他的靈氣不但體現在他的水墨作品中,也體現于他的油畫、書法和設計中。吳冠中先生說過:完美并不是最高境界,藝術尚天真,要有魔力,我于吳先生的觀點是認同的。炯青的創作以天真為尚,靈氣暢流,新人耳目,這是十分可貴的。在當今漠視傳統文化和浮躁的商品社會中,炯青淡化商業利益,全心投入藝術,并取得如此之高的藝術成就,這在年輕一代中,算是鳳毛麟角,不可多得。
炯青在洞庭湖邊長大,在塞北寫生也用了不少時光,因而就題材而言牛馬是他的至愛。其實,古今中外,畫牛畫馬者大有人在,炯青繼承傳統又突破傳統,大膽嘗試以自己的方式進行創作,在表現中,他更多的是傳達牛馬桀驁不羈的野性,并以夸張的手法彰顯其野性的動態形式,產生了良好的視覺沖擊力;他的水墨花卉、風景也不受傳統技術的約束,表達其空間節奏和形式的美學觀念。在學習和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不失自我,努力拓展自己的藝術空間,作為藝術家,這是難能可貴的。
荀子說:“無冥冥之志者,無赫赫之功”。一藝之成,當耗費畢生之心血。耐得住寂寞是人生的一大利器,真正修煉到精神上耐得住寂寞才可能出現藝術的高境,炯青是執著的,他有甘于寂寞的心性。藝術要詩化,格高調高在于意高。這個“意”應是圓融詩境與精湛技法的和諧統一。炯青方富于年,他的功力、詩才、悟性兼之勤奮,大器之成,應指日可待,炯青勉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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