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平該屬于哪一類制造精神產品的藝術家,我還不想先下定義,但是,我注意到他是在藝術生活中十分重視表達生命體的美感,生命的狀態的藝術家。他生活的質量如何,我未做考察,他的繪畫作品,我以為頗有趣味和質量。他關注女性的美,關注女性生活中的豐富的情態,關注閨房世界,實際上也是在關注一個細膩的、多情的、豐富的、溫柔的人性世界。他繪畫上那些性感、優美的女性人體,是生命的一大存在,是激活心靈感應,生命沖動的一大源泉,帝王將相,販夫走卒都要面對這個真實世界。
是厭惡,是喜歡,是愛憐,是恐懼,是陶醉,千差萬別。但有一點無差別:這個柔美的世界,是生命世界整體的一半。
李廣平感動于這個生命世界的一半,注目于這個給人們帶來生命活力的一半,專注于她們的風情萬種,感動于她們的語默動靜,體現出一個有精神生活質量的人對柔美女性世界的陶醉。
在他眼中,女人決不是禍水,女人是花叢中的一朵朵鮮活的花,女人是園林中一只只自在的鳥,那些伊人的小鳥,與繽紛的花朵,可以帶給忙累的人群以無盡的心靈享受與視覺滿足。在他的畫中,女性美已經成為一種可以穿越時代隔閡的象征物,這些女性的生活背景經過畫家的有限提示,但又不想做十分具體的限定。
畫家定焦女性人體美與女性情態美的表現似乎是想讓這種生命的平常而又巨大的活力存在,往來活動于紙面上——我們的視覺空間與想象世界。畫家為我們制造的虛幻的人工幻夢是某種既有本能沖動,又不是本能沖動的審美春夢。那些濃艷的色調,那些纖秀的筆線,那些青春的胴體,那些水一樣的女性,幾乎可以消解一切塵世的勞頓,給人以精神的消閑,畫家細膩的感情,嫻熟的表現,有幾分“赤裸裸”,有幾分“艷俗”,但它們是真實的,對這種真實,我們至少應該給予尊重。
李廣平的繪畫也不能說不需要再錘煉,使其味升華只是有待于他對生命的體驗與感悟的積累與充實,他對文化認知與領悟的廣博與精微,我以為他的畫還可再純化,他的繪畫語言還可再大方,倘如此,他制造的溫柔世界將更加具有魅力,更加令人懺倦。將更可能讓觀者在而對這些女性軀體的時候反照到自我的靈魂世界,反證出這個靈魂世界的凈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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