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的畫面讓觀者動心,那絕然是出于表達的真實,出于無意。桀驁如她,反對一切的規矩和定型;聰慧如她,游走于畫面和心靈,輕捷如鹿,矯捷如兔。她的畫面看似是無意甚至是雜亂的,時而“迷路”,時而“著火”,時而“蟄伏”,時而畫作“雙生子”,貌似難有統一的主題貫穿其中。然而透過她瀟灑的筆觸,可以感受無意識中的有意,蕪雜背后的規整。

紙本水彩《蟄》26x18cm 2013年

紙本水彩《寵》25x25cm 2011年
任真的畫看似不講究構圖,畫面隨心,凌空用筆。例如“寵”,一只手隔空伸到小鹿身上,給她以愛撫,小鹿身后模糊的樹枝和重疊的影子指向何物?畫家沒有說明。手的淺色,鹿的深色,手的細膩,鹿的粗放,前景的飽滿,背景的空蕩,一系列矛盾讓人產生不安。畫家設置了一個抽離后的現場,簡化,不留下無用之物。例如“途”和“每次進化都與它更近”,畫家恨不得將層疊的進化和布滿的路途鋪滿整個畫面,顏色運用也極為鋪張,感情恣肆沒有收束。

紙本水彩《雙生子》19x25cm 2011年

紙本水彩《每次進化都與它更近》52x51cm 2013年
任真的畫作,自我價值的定位和實現、自我意識的尋覓和焦慮貫穿其中。在一次次的設定和反設定中,自我在成長中綻放也在成長中失落。對自我的關照和超我的渴望使其在思考中呈現略微分裂的傾向,體現在畫面中就是真實場景和虛構場景摻雜,自我和超我交錯出現。當代青年渴望被遮擋,也渴望釋放,然而又心存恐懼的掙扎心理被她刻畫的淋漓盡致。

紙本水彩《泳池》28x20cm 2013年

紙本水彩《途》38.5x30cm 2013年
任真在作品中沒有設限,畫面有如私密日記,有真實剝落的痛感;然而不設限并不等于無極限,關于自我和他者的矛盾和關系在她的畫中已有體現。她試圖通過畫面去解決一些難題,當這些難題隨著時間終將解決之時,畫家也將羽化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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