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鷹圖》
趙星順
工筆花鳥畫自宋以來,經過無數前輩的不斷改革創新,已相當完善和成熟。在現代化的新時代,要想在傳統藝術中汲古鑄今,在表現形式和技法上有所突破,無疑是非常困難的。將傳統的工筆花鳥畫與新時代接軌,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F結合我創作的兩幅工筆花鳥畫作品,談一下創作體會。
《雄鷹圖》(見圖)創作于2012年。時值日本破壞中、日兩國關于擱置釣魚島爭端所達成的共識,炮制“購島”鬧劇,妄圖將中國固有領土釣魚島侵占(所謂“合法化”)。消息傳來,舉國憤慨,我決定“借物抒情”,創作一幅花鳥畫作品,抨擊日本政府的“竊島”罪行。
畫面主要由鷹、梅、山石構成。我把黑色、威武的鷹安排在梅花主干的右上方,它用一副不屑的神態注視著聲嘶力竭逃遁的山雀。鷹代表強大起來的中國人民,山雀代表挑起事端的日本政客。山雀橘紅色的腹部,既活躍了有些偏冷的畫面,也吸引了觀者的眼球。對于梅的創作,我大膽地將潔白的梅花畫在許多利劍般的嫩枝上,使之與鋼鐵澆鑄般的梅干形成反差。潺潺的河水、飄落的雪花喻示著當今世界的政治狀態——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生長在北方,對南方題材涉獵較少?!逗椭C家園》(見左圖)的創作源于我的一次出差經歷。上世紀90年代,我因公干出差海南。出機場后,就看到有兩棵樹的樹干上長著“瘤子”狀的東西。出租車司機告訴我那是菠蘿蜜樹,“大瘤子”是菠蘿蜜果。這種在樹干上結果的樹,我從沒見過,故此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菠蘿蜜樹古人沒畫過,現在畫的人也很少,沒有可借鑒的表現方法。經過反復嘗試,我終于找到了表現菠蘿蜜表皮凹凸不平的方法。但這種方法操作起來很吃力,僅菠蘿蜜墨稿就畫了兩天。在構圖上,我安排了橫跨兩側的巨大湖石以穩定畫面,遮擋住樹干的下半部分。我將挺拔的旅人蕉置于菠蘿蜜樹的后面,以平衡這些橢圓形的果實;畫面左下部我又添加了許多榕果,以此來彌補菠蘿蜜疑似呆板的造型。兩種果實的顏色基本上都呈黃綠色。為了使彼此顏色有所區別,我把榕果畫成了湖藍色,但絲毫不會影響果實的芳香和質感。誘人果香引來了飛禽,一片大自然和諧家園的氛圍在我筆下慢慢聚攏而來。
我喜歡畫大幅工筆畫,喜歡描繪“觸目橫斜千萬朵”。我受郭怡孮老師“大花鳥”理念的影響,創作中強調工筆畫的寫意性、簡約美,注重遠觀效果。我創作的每件作品完成后都要掛在畫板墻上查找不足,一件作品反反復復要畫幾遍,直到滿意為止。盡管如此,我深知自己的作品還很不成熟,無論在表現手法上還是在色彩形式上,都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我堅持踏實、認真地畫,總有一天會迎頭趕上。
趙星順,北京工筆重彩畫會會員。早年向王雪濤弟子陳葆棣學習花鳥畫,后又得到范曾、于希寧、喻繼高、郭怡等名家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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