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猶如蝴蝶飛落水畔邊的無錫大劇院,成為太湖的新地標

黃浦江邊的大吊機,為徐匯濱江增添色彩
新聞背景
去年12月底,德國柏林市參議院宣布,將廢棄已久的柏林―滕佩爾霍夫機場改建成一座大型的公共文化中心。當城市沒有那么多空地新建藝術場所時,改造無疑是打造藝術地標的重要手段。
機場變“藝”場新造不如改造
宣布改造機場為藝術文化中心的同時,參議院公布了兩個備選設計方案:方案一延續了舊的機場大樓的外形,被媒體稱作“混凝土宇宙飛船”;方案二則被譽為“玻璃水晶”。柏林市參議院負責城市發展的議員表示,不論哪一個設計方案得以實現,該機場都將變身為可與法國蓬皮杜藝術中心媲美的藝術與文化中心,成為柏林市民文化生活的又一焦點。
比起外觀上的變化,改建后的文化中心將具有怎樣的功能性更值得關注。據悉,這座文化中心將擁有圖書館、畫廊、活動空間、餐廳和一座兒童圖書館,可同時容納3200名市民。柏林市參議院將在今年初確定最后的方案,并于2016年動工,工期5年,總成本約為2.7億歐元。即將被改造德國柏林―滕佩爾霍夫機場于1923年正式啟用,是歐洲最早開放的機場之一,曾是德國航空業的標志,由于虧損嚴重,機場于2008年停止運營。
其實,在一些場所原址覆蓋上藝術場所并不新鮮,在國內也很常見,最典型的就是風靡一時的工廠改造。以上海為例,不少知名的創意園區如M50、紅坊等,都是一些有名的舊工廠改建而成的。一方面,上海在工業時代留下的舊工廠數量多、面積大,加上無人問津的沉寂,無疑都是最適合藝術生根發芽的“土壤”。隨著城市現代化的發展,這一模式無疑是具有局限性的,能改造的工廠、老城區都被使用得差不多了,一些即將失去原有功能的現代建筑自然就成了另一類選擇。德國此次的改造方案顯然又一次更新了人們對藝術地標發生的概念,比起找到合適的空間去新建,原址改造的經濟性和創意性油然而生。
發揮遺跡意識賦予二次生命
遺跡意識,就是要學會從已有的、即將被淘汰的場所中去發掘可能性,對于藝術地標的選擇與打造而言,遺跡意識必不可少。
首先,從城市開發角度而言,不必要的建筑拆除其實就是一種浪費和污染,很多建筑盡管失去了原來的功能,但建筑結構、空間布局等完全可以被好好利用一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每屆世博會留下的建筑群改造,以我們最熟悉的世博園區為例,各個國家館在規劃之初其實就決定了是拆是留。展出結束后就需拆除的場館大多采用了可以拆卸并二次利用的材料建造,而經過協定會被保留再使用的則至今屹立在浦江兩岸。中華藝術宮和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就是最典型的案例,原來的中國國家館如今已然成為了上海最大的藝術中心和文化標志,開館至今已經舉辦了不少重量級的展出和活動;而世博會期間的城市未來館二度變身,成為了上海當代藝術的重要舞臺。
兩館的開館,填補了上海藝術博物館體系的空白,使上海的藝術博物館系列形成完整的格局,即上海博物館展示古代藝術,中華藝術宮展示近現代藝術,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展示當代藝術。兩館良好的地理位置無疑會讓上海的博物館體系和多元的文化格局更便利,將讓僅有5個月生命的世博場館擁有了二次生命,將建筑潛力發揮到最大,有利于上海逐步邁入國際文化大都市的行列。
另外,由于保留了原址的特色,在此基礎上建造的藝術場所也更具有地標性和歷史性。經歷改造后,原有建筑的歷史自然也就成了新藝術地標的歷史,城市文脈也隨之得以延續,無疑是筆雙贏的“買賣”。
“繁殖”藝細胞觀眾自然就來
毋庸置疑的是,無論場所的前世今生如何,最能吸引觀眾的還是能看到什么,藝術地標的真正生命力畢竟還是藝術作品的展出和相關活動。世博過后,上海抓住了推動經濟發展和提升藝術品位的雙重契機,開展了不少藝術相關活動。其中,創意產業聚集區如雨后春筍般紛紛出現在申城各處,無疑是很具代表性。
其實上海知名的創意園區很多在地理位置上并不占優勢,但是很多藝術愛好者還是會慕名而去,因為在那里就連空氣中也充滿了藝術的細胞。盡管是利用老廠房、舊建筑的空間,但藝術家們會隨性地在墻上作畫,甚至在不起眼的地方發揮他們的創意,光是游蕩在園區的角角落落找尋這些精彩就已經不枉此行;不定期地在這里的畫廊看上幾場畫展,或者到一些藝術家的工作室看看,就很有可能與藝術家們不期而遇,暢談心聲。在這樣的氛圍下,這些無疑是最自由的藝術享受。
對比之下,美術館、藝術中心的冷清原因也不言而喻。盡管在展出作品的數量和質量上絕不輸給創意園區中的小型畫展,但束之高閣的感覺卻常常撲面而來;不說見得到藝術家本人,就連館內的解說人員也見不到蹤影;更別提與藝術家面對面地探究藝術話題,或是參加一些親自制作的活動了。這些功能上的欠缺正體現出藝術文化中心人性化服務的缺乏,不做些努力去“擴散”、“繁殖”藝術細胞,自然讓觀眾感到興趣缺缺。
藝術地標能夠在各種合適的環境下“再生”肯定是好事,但改造的建筑的同時,思想觀念上的改造才能讓藝術地標得到真正的“再生”,讓城市被藝術細胞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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