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晨
女孩子畫畫,容易被賦予性別的特征,動輒用女性主義的觀點去套現和闡釋。其實這是件不言而喻的事情,無需強調所謂立場,男人和女人確實是天差地別的。尤其夢地目前的狀態,相對于大部分盡量延長自己的青春期、具有叛逆精神的年輕女性而言,她二十出頭一畢業就結婚當媽媽,幾乎是一反常態的事。
夢地開始畫馬兒,一匹一匹的往外牽,毛色、表情、狀態各自迥異,但很快的,她的馬都是她養的,有著相應的表情和性情。溫馴的、稚嫩的、迷懵的、癡狂的、張牙舞爪的、歇斯底里的,一一對應著她日常的小幸福、女兒的撒嬌耍賴、自己的心血來潮,亦或情緒的無處安放,以及由懷孕、生育帶來的心理和身體的巨大變化,包括敏感、不適、情緒化、神經質、驚喜或者驚嚇等接踵而來的種種感受。
馬兒們都有著溫潤的眼睛,外觀世界,自省內心。但眼神冷漠、游離,多少有對現實生活的一些逃避。夢地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自我意識較強的女孩子,還是會對那種約定俗成的女性生存方式保留一些始終的質疑。轟轟烈烈的愛情是否是生命的唯一支柱,婚姻是否是終極依托?伴隨著這些閃閃爍爍的念頭,她需要一些自我的空間,描寫一種孤獨的狀態和一些發散于這種孤獨里的心花四濺。這個方面來說,她的創作確實帶著些女性主義的情懷和訴求,她有對自我處境的焦慮和反思,但由于各種原因,又顯得有些含糊和尷尬,所以她的馬兒總是一匹,踽踽獨行,帶些優雅的茫然,享受甚至沉迷于這種孤獨與堅守。
因此,馬兒作為一種向往自由的隱喻也為夢地所愛。藝術創作本身就是探求人性的釋放和自由的真諦。馬兒是茫茫天地的尤物,它奔放有力又優美溫柔,我們很容易對馬有些古典情緒的英雄崇拜,實則寄托了對生命理想的一種追求。所以就算夢地的馬兒都有些害羞的表情,但對于像馬那樣自由奔騰,酣暢痛快,夢地跟所有愛馬的人心意相通。
夢地畫畫就像騎馬,灑脫不羈。她用類似水墨的感覺,用油彩畫,淋漓、綺麗。她樂于做各種嘗試,顏料被忙著暈染與滲化、矛盾和碰撞,厚此薄彼、熱鬧喧囂,夢地很自然的打通了這些材質語言的外在屬性。她信手拈來,黃的馬、紫的馬、綠的馬、紅的馬,統一在她內心的表情和情緒里。在她看來,油彩或者水墨,畫布或者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馬兒的韁繩,去她想去的地方。夢地像個俠女,策馬獨行,頗有些得意,但狂奔后,很多時候又累又怕,這個時候,孤獨感就很詩意的籠罩在畫面上,揮之不去。
馬兒是夢地現實生活的延伸,她將心靈蜷縮于畫面,描繪那個追問生命意義的自我,企盼獲得更多精神獨立和自由。她是個幸運兒,在涉世之初,即從一個女性對自我生存的自發感受展開被日常生活所遮蔽的領域,憑著良好的直覺或者說天賦,找到剖析自我的途徑,并獲得較為完整的主觀表現。最難得的是,在這個過程里,夢地從一個混沌的狀態,產生思考的力量和創作的動力,有理由相信,未來她會保持內心的強大和寧靜,獨立、思考、前行,跟馬兒一樣。
愛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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