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評述
童雁時時處在一個散漫的狀態之中,去承受這些驀然出現的渾沌一團的“像”。這種“像”是不允許太清晰的,是需要一種生命的“漫態”去與之遭遇的。童雁與這些群像彼此塑造,把自己塑成匆匆一瞥的心靈漫游者。所以,當我們面對這一群群無聲息的、糾結著滄桑的筆觸、渾然的影調的肖像之時,我們同時所面對的是童雁式的觀看,或者說是那種漫游中的心靈。——許江:中國美術學院院長、博導,摘自《南山、丘壑與漫游——童雁汝南繪畫》
童雁汝南的這批新作使他的藝術向當代性跨出重要的一步,構成了“新繪畫”的一個環節。他不僅關注人類精神史的微觀考據,更將其著眼點植入宏觀的歷史精神之中,從這種人類活動的經緯交錯中尋找自己闡釋的坐標。在這個從微觀到宏觀的巨大空間之中,童雁汝南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藝術語言,一種既可以面對個體又不斷進入歷史的主觀表達形式。——王明賢: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中國館策展成員,摘自《理想國》
童雁汝南的作品可以看做是中國古典繪畫的技術典范。因為你可以發現,謝赫“六法論”——這部中國古代繪畫理論名著中所提及的每一種技巧,在他的作品中都得到了運用和體現。童雁汝南的繪畫有一種精神上的生命力和節奏感。——Jonathan Thomson : 澳大利亞藝術史論家,摘自《像中之象——論童雁汝南繪畫》
童雁汝南的作品屬于繪畫的詩學或詩學的繪畫。他有很好的繪畫功底,看似隨意涂抹的筆觸和飽和但不無沉重的色彩,往往能夠生動、直接、同時地表現出形象與情感、形式與技藝的魅力。其作品充滿詩學的書寫性、音樂感和理思成分,不象今天許多畫家,總想用專利化的簡單圖式把什么都說個明白。“詩貴含蓄”,童雁汝南愿意生活在繪畫詩學的含蓄與深沉之中。——王林:四川美術學院教授、藝術批評家,摘自《繪畫的詩學與人的主體性——對童雁汝南作品的個人閱讀》
藝術家通過流動性、隨意性、偶然性渾厚而粗獷的寫意方式實現的形象特征,以此把明確而具體的意義變成了想象和抽象的圖像。也就是說,把身邊作為個體人的特征轉變成了普遍意義人的特征。——黃篤:第50屆威尼斯雙年展中國館策展人,第26屆圣保羅雙年展中國館策展人,摘自《童雁汝南:從經典美學中轉譯的繪畫當代性》
但是他的作品脫離傳統寫實派的束縛,而他的技法也經過重新思維,打破傳統障礙。這使得他與新一代的藝術家們并列一堂。他的勞動階層肖像的題材既展現大師的筆法也發揚概念藝術的靈感巧思。他的人像為寫實畫派著實邁出一大步。在其中的一系列,人像分兩部分掛著:一部分是人像的臉,另一部分是較不清楚的人像的反射(反過來底對上頂對下地掛著,如一個自戀狂看著池塘中的倒影)。——Pia Camilla Copper : 法國策展人,摘自《禮節的歷史》
童雁汝南的《兄弟系列》以諸多單體的頭像寫生來表達他對于那些“蒼生”的人文關懷,那些頭像無疑具有生動鮮活的塑造感。這種塑造感的獲得,既來自畫家對于人物神情的嚴謹理解與深刻把握,也來自畫家以草書式筆法對于人物精神狀態的迅速捕捉與生動勾畫,雖寥寥數筆,卻不失造型的厚重與精氣神的俱足。——尚輝 : 《美術》執行主編,摘自《繪畫性:當下繪畫創作的重要命題——從中國青年油畫作品展透視的語言研究》
童雁汝南在畫布上致力于人的“物質化”的表現,如他所言:“模特在(他的)眼里已經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形象,它只是高高低低、不斷的延展、游走、跳躍的光斑……外形已經融解,各種形狀的亮、暗色彩游動著,又重新穿插著、結晶著”,而當眾多的作為“物”而被表現的“人”出現時,背后分明顯現出了創作者發出的一種關乎人的生命本質的終極追問一一一個關于生命的存在與虛無關系的永恒命題。童雁汝南喜讀莊子,“庖丁解牛”篇熟志于心,局部與整體、物與靈之間精妙神奇的遞進與變化,被他很好地領悟在作畫上。——江梅 : 策展人,摘自《浮世相考》
童雁的作品中,除了毫不修飾的油彩屬性的淋漓揮灑,更包涵著跨越時間的東方哲學在西方表達手段中的感應、妊娠,具體地說,是潛藏在作品中的一種東方人獨特的精神氣質。通過淘取和遺忘獲得的“象”,準確地說乃是一種心境,是剝離庸俗的“像”而獨立存在的東西,一種思辯智慧和生命情調的碰撞與結合。——章仁緣: 中國美術學院原油畫系主任、教授,摘自《老莊式的注視——童雁之“像”中之“象”》
在這個從微觀到宏觀的巨大空間之中,童雁汝南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語言方式,一種既可以面對個體又不斷進入歷史的主觀表達形式。這樣,即使在面對每一個個體時,他都能使自己處于一個客觀而有利的距離上去考察、分析、思考并再次回到對象之中。——高天民: 中國國家畫院美術研究院常務副院長,摘自《從“微觀”到“宏觀”》
童雁汝南的《兄弟》系列,抽出包裝在人表皮的社會屬性,將人還原為具體的、本能的生命個體,他筆下的肖像人物不論性格如何,無一不具有鮮活的靈魂和欲望,個體中包含著整體。——管郁達: 當代評論家、策展人,摘自《你是誰的“鏡子”?》
這個想法就跟意派的“不是之是”有關,但“不是之是”不是“不似之似”。因為 “似”還是從再現和對應的二元角度,而“是”乃是言外和象外的東西,它是另類的東西,但這個另類又最能把握住整一。這個是什么東西呢,就很難想象了。我為什么說整一性,所謂整一性它不是說一個干巴巴的概念性的東西,比如說,人的形狀有幾種,但是具體到這個人,我不強調他的個體的那種特別極端化的那種特點,因為每個人絕對都不一樣的。——高名潞: 美術史論家、策展人,摘自《與高名潞先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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