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乾隆年間的吳騫,有藏書樓名曰“拜經(jīng)樓”,藏元槧千部,“置之十架”,故其藏書室名“千元十架”之室。
清朝一代詩宗的著名詩人、藏書家王士禎,癡于藏書,其藏書地,西為小圃,有池,老屋數(shù)椽在其北,取名“池北書庫”,即是其室名,并刻有“池北書庫收藏”朱文方藏書印。
光緒年間浙江歸安陸心源,家藏宋版書200部,于是,其藏書室名為“皕宋樓”。
清代著名小說家劉鶚取室名“抱殘守缺齋”,并非給自己臉上抹黑,而是因為他生平“嗜古成癡”,人稱“竭其力之所至,不以營田宅,治生產(chǎn),惟古器物是求”。這些千年古董,因歷經(jīng)滄桑,難免殘缺不全,但劉視若珍寶,因此,他的書齋名表達了甘心一輩子與這些殘缺不全的文物為伴的志向。
清初顏元,他的書室名本為“思古齋”,其“古”,乃指程朱理學(xué)。他對“程朱理學(xué)”極為崇拜,某年其祖母去世,他按照程朱制定的“家禮”守孝,幾乎把自己搞垮了。于是,才覺悟到“程朱理學(xué)”的害處,認識到與其死守古書,還不如學(xué)點有用的東西。于是把“思古齋”更名為“習(xí)齋”,自己也改名為“顏習(xí)齋”。
書法家張伯駒購得西晉文學(xué)家、書法家陸機手書的《平復(fù)堂》,當(dāng)他知道這是世界上最早的書法真跡,高興萬分,遂自題齋名曰“平復(fù)堂”。
著名京劇演員梅蘭芳上世紀30年代得到“揚州八怪”之一的清代畫家金農(nóng)所繪《掃飯僧》真跡一幀,隨后又得金農(nóng)所書“梅花詩屋”齋額,均視為珍寶,并將此一書一畫懸掛齋壁,朝夕臨摹。后干脆將自己的書屋命名“梅花詩屋”。
魯迅是從1927年開始購閱馬克思主義理論著作的。在那風(fēng)雨如磐的年代,閱讀馬克思主義著作會有被捕坐牢之險。魯迅為了避免飛來“橫禍”,也為使存滿書籍的家中寬綽一些,便以內(nèi)山書店一個日本職員鐮田誠一的名義,租了一個房間,掛上“鐮田誠一”的牌子,作為自己特殊的藏書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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