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蛇長壽 童衍方

怡然自得 石開
收藏印章,人們往往比較注重印面,而對于邊款,除了看作者名號,一般不太注意其他的內容和形式。其實印章的邊款也大有文章。
印章的邊款,始于何時,目前尚未見到確切的資料。但不可忽視的是,邊款已經成為了印章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或用以敘述制作該印的原由、時間、地點;或作與此印有關的其他文字說明;或鐫刻詩詞、短文、印論文字等等。
自從印章邊款作為印章藝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之后,制作印款的名家輩出,諸如文彭、何震、丁敬、鄧石如、趙之謙、吳昌碩等等,他們都在印款的制作上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在現代印壇上,名家在邊款的雕刻上也多有創見、獨具特色,這從朵云軒春拍“當代全國名家篆刻專場”中可見一斑。
韓天衡的閑章“日有憙”,其邊款為“壬午三月春時,赴青島參加中國蘭亭獎評審行前作,天衡記。”介紹了這枚印章篆刻的時間和地點;童衍方的閑章“福蛇長壽”,邊款為“福蛇長壽,蛇篆從它,時壬辰之除夕,衍方刻石。”這邊款無疑成為了一幅吉祥的對聯,增加印章的附加值;石開的閑章“怡然自得”,邊款為“舊石巧色,知白守黑。石開篆刻怡然自得,時丙子七月。”這介紹了印章的材質,也是讓藏家能夠了解到篆刻家當時的一些心情。
從這些名家篆刻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發現邊款文字可記事、記興、記時,也可發表藝術體會與見解,由于印側的面積不大,可供篆刻者刻款的空間有限,要想將內容組織好,做到既言簡意賅,又能抒情達意,就需要篆刻者具備一定的文學修養。同時,印款的章法與形式要考慮與印面搭配的效果,使其相得益彰。
邊款中草、篆、隸、簡和碑等書體無所不有。許多名家的邊款都有自己的特點,像韓天衡的邊款在明清諸家之外,又辟出了一個新天地,其字魏碑氣息濃烈,筆畫傾角大,不作曲筆,深入且老辣;童衍方的作品,古樸蒼茫,大氣磅礴,特別注重利用破碎的邊款,來展示蒼茫的氣象。至于石開的邊款則頗具書法功力。
幾百年來邊款藝術的輝煌成就,事實上卻是不太為人們,甚至不太為身在印林的印人所注目。古往今來,無數有作為的印人們,似乎是默守著“作而不述”的契約。印款文字是書法藝術在石章上的再現,刻刀則是名副其實的鐵筆,印人書法水準的高下優劣,將真實地反映于印款。因此,歷來的篆刻家,均不甘愿放棄偌大的足以表現技藝的“疆場”。為了刻款的需要,他們認真地研習真、行、草、隸多種字體,至少精于一體,以免造成印面頗佳而印款難以匹配的遺憾。
對篆刻而言,如果只有印面構成,不善于邊款,則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篆刻大家。邊款是印面構成的有機體,是對印面內容的深化和拓展,兩者交相輝映,才能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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