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香港巴塞爾藝博會展覽現場會展中心,正好和荷蘭藝術家霍夫曼設計的巨型充氣“橡皮鴨”隔維多利亞灣相望,它不分年齡、種族、疆界,象征快樂和美好記憶。
當然,它本與香港巴塞爾藝博會無任何關聯,只是作為大型的公關藝術,來呼應港人沉寂多時的對于審美和快樂的追尋。而它訪港的時間,正好在香港巴塞爾藝博會舉辦期間。
如果用象征主義來進行判斷的話,香港巴塞爾藝博會的首屆登臨,也充斥了同樣的因素:香港自身正在經歷這樣的文化革新,快速打造起以藝術市場交易為核心的國際站點,冀望成為亞洲東西方文化交流的重鎮。但這樣的速度,有時候讓人感覺不夠坦然——它究竟也是在充氣中的壯大,還是本身已經積攢了足夠的資本?
作為全球第三大當代藝術博覽會,香港巴塞爾藝博會于5月22日至26日在香港會展中心召開。從規模上來說,幾乎與巴塞爾、邁阿密相互持平——巴塞爾藝博會將于下月在瑞士巴塞爾舉辦,有304家國際畫廊參加,而邁阿密則有250家畫廊參加,香港則囊括了來自35個國家的245家畫廊。
火熱中亦有隱憂
藝博會火熱成交的背后仍然具有隱憂,“很多人并不是藝術的愛好者,他們僅僅是來看熱鬧,或者是想了解,藝術這個投資,究竟是怎樣進行的。”
用“火熱”來形容首屆香港巴塞爾的成功,并非妄言。在短短5天的展會中,大部分畫廊都為自己帶來的展品詢到一個好價,或是拿到一個好的訂單。
參展方之一、北京索卡藝術中心蕭富元表示,香港巴塞爾期間,索卡共有15件參展作品被收藏。重要作品的收藏,如蔡國強四米多長的《金飛彈》被美術館收藏,毛旭輝《倒下的靠背椅-金色黃昏》以及洪凌的幾件作品被多位華人藏家收入囊中。這些重要作品,在VIP當天就都已找到了青睞它們的新主人。
而來自上海的香格納畫廊老板勞倫斯介紹說,與去年的比較來看,展會的銷售效果遠遠高于去年,超過一半的作品被訂走,但參展成本也相對去年提高很多。
一些小件的架上油畫和雕塑,在開展當天,就被搶購一空。據巴塞爾主辦方介紹,香港巴塞爾,有600多家畫廊申請參加本屆香港巴塞爾藝術展,但最終只有245家獲得參展資格,可見其競爭的激烈。全球一線畫廊幾乎悉數在列,紐約的David Zwirner畫廊、高古軒畫廊、在德國和意大利都有分支的Karsten Greve畫廊等等,特納獎獲得者崔西·艾敏、最貴的藝術家達明·赫斯特、波普藝術家里切滕斯坦、安迪·沃霍爾、村上隆、草間彌生、杰夫·昆斯、喬治·康多等等當代藝術中耳熟能詳的名字在展廳中俯拾皆是。
在細節方面,首屆香港巴塞爾展的確比其他博覽會更加成熟,這得益于他們把巴塞爾藝博會精髓的引入。往往一個博覽會,在開幕當天有極多的VIP藏家入場,但在接下來的日子,則會變得冷清很多,但香港巴塞爾則在每天都引入一個VIP時段,保證了具有真正收藏潛力的買家能從容購買。而香港本地的免稅政策、優質金融服務以及貿易、進出中國內地的便捷,都在香港巴塞爾得到體現,幾乎每天都有各種形態的贊助商酒會和晚宴。
以“巴塞爾”為其規模和品牌優勢正在凸現。“幾年前,我們只有3位貴賓經理,維護與畫廊、收藏家以及機構的關系,今年,我們有24位貴賓經理負責此項內容。”巴塞爾藝術展亞洲總監Magnus Renfrew介紹說。
不過,火熱成交的背后仍然具有隱憂。就在展覽第3天,在一層展區一家畫廊的掛畫從墻上跌落,造成鏡面碎裂一地,短短5分鐘之類,幾乎整個樓層參觀藝術品的人群匯聚到一起,對這起玻璃碎地的興趣似乎比藝術本身更加強烈。
“很多人并不是藝術的愛好者,他們僅僅是來看熱鬧,或者是想了解,藝術這個投資,究竟是怎樣進行的。”來自內地的參觀者吳先生告訴記者。
即便是現場有訂單,但是要把訂單轉換為實在的銷售,也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香格納畫廊從業人員告訴記者,通常博覽會訂單,有70%轉化為實際的銷售,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很多人都是現場被氣氛擾得頭腦發熱,但回頭又立馬變卦。
藝博會對港推動作用大
香港的新建設,不單是吸引歐美一級畫廊來展開新的一頁,而是吸引國際頂尖的藝術類策展人士和藝術家到香港發展。
當國際拍賣行、西方畫廊大鱷、中國本土畫廊先后在香港落腳后,在讓香港迅速升溫的同時,也對香港本地的藝術生態形成拉拽之勢。香港本地的畫廊在過去主要集中在中環地區,現在開始向外圍擴展,比如中部地區、上環、西環以及灣仔地區。
“過去10年,亞洲和亞太地區仔經濟和政治上的急速變遷,同時帶動著社會文化的多元發展,已成為全球最具潛力的藝術市場,其藝術的傳統造詣更不容忽視。香港作為亞洲的經貿中心,在地理和文化上都具有優勢,擁有重新定義國際藝術社會的力量。”巴塞爾藝博會亞洲總監Magnus Renfrew說道。
充氣的泡沫,還是市場的回潮?
如今,香港亦在經歷自身的文化革新——具有革新性的藝術機構,如亞洲藝術文獻庫及Para/Site,逐漸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和關注;亞洲協會香港中心成立第二年,就在香港賽馬會舊址上全年無間斷舉辦各種文化藝術展覽;耗資21億美元的西九龍文化區,立志成為全球最優秀的同類項目,而文化區內的M+博物館,將繼美國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英國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之后的地域性文化身份象征。
香港的新建設,不單是吸引歐美一級畫廊來展開新的一頁,而是吸引國際頂尖的藝術類策展人士和藝術家到香港發展。
“現在,亞洲已是全球最令人興奮的藝術市場。”剛在香港創立全球首個專業亞洲現代及當代藝術的網上展覽和交易平臺Artshare.com的創始人Alexandre Errera介紹說,亞洲的新興市場潛力,讓他從投資銀行辭職轉而來到香港創業。
一個好的消息是,香港政府對于本屆藝博會格外重視,并宣布與倫敦皇家藝術學院合作,進行藝術行政人才的發展計劃,冀望于提高香港藝術行政的承擔和落后于市場發展速度的國際交流,以應對如今快速崛起的香港藝術市場。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一個以亞洲標準制定、扎根在亞洲的藝術博覽會,對與日俱增的亞洲收藏家來說,不失為一件美事。希望香港的藝術市場,不只是像充氣的巨大“橡皮鴨”一樣,漂浮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泄氣的可能。
充氣的泡沫,還是市場的回潮?
充氣的泡沫,還是市場的回潮?
充氣的泡沫,還是市場的回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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