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3年3月9日徐旭與中央美院院長潘公凱先生在今日美術館《潘公凱、彌散與生成》畫展上
2013年9日,北京突然狂風聚起,天空中頓時彌散著沙塵,而在北京今日美術館內卻人頭攢動,非常火熱。這里一場新聞發布會卻上演了中國美術史的一次具有洗心革面的藝術探討。現為中央美院院長潘公凱先生,將自己幾十年來對物理、水墨、裝置、史論、建筑的成果,從筆墨與人格精神,錯構與轉念,自覺與四大主義,生成與營構,四個方面系統的陳述了全球化語境中的中國藝術精神與未來可能性。他將自己多年教育成果轉化的藝術意識用跨界學科交叉藝術的方式,用高新科技的手段濃縮在今日美術館的展廳內,形成了典型的潘公凱新藝術思維現象。
在新聞發布會現場開場前潘公凱先生與我交流時說:“此展的目的,不是什么回顧展,而是一個帶有學術資源、與學術爭議的課題展。”當我向潘院長提出:“您是如何從‘子承父業’的糾結中提升自己,又是如何深層次的認識面臨當今跨界的職業挑戰。”他說:“小的時候父親潘天壽從沒有教過我畫畫,只是讓我練練書法,在繪畫上是談不上子承父業的,對于父親的輝煌我更多的是承襲他的優秀人格,我要尋找自己的生長點,在勢不可擋的彌散洪流中生成是困難的,但也只有生成才是真正值得具有全球視野的藝術家們努力探索的,生成需要生長點,這個生長點必然是現實環境的需求,也自然需從古今中外的文化積累中去找尋,既需要跨學科跨領域的融會貫通,更需要客觀思考,把握與體系性建構的綜合能力。小學時我是個物理迷,天生對理工科感興趣。小學時我裝配的礦石收音機就在杭州市小學生科技大賽中獲頭獎。我天生有著驚人的學習力,只要有興趣學什么會什么。另外給你透露一個秘密,我是學歷最低的博士生導師。我所掌握的學科,其知識結構都是上層的。所以我總是站在講臺的賽道上,當我教授于各個學科的時候,突然領悟各個學科之間有互通的共性的因子,一種跨界的思維就這樣升騰出來了。”潘院長從大美術范疇論述,他在筆記中寫道:在今日美術館的《彌散與生成》展,從水墨畫、史論、建筑、裝置四個方面的原創作品切入,既希望討論多年來的理論思考,也想簡略呈現近期完成的探索成果。展覽涉及這幾個獨立領域中的關鍵課題,也關系到這樣的跨界實驗背后貫穿的理念線索。這是一個重在自我反思與討論的展覽,目的在于提出問題,引起討論,批評和爭辯,拋磚引玉,增添學術氣氛。
潘先生通過擔任中國美術學院院長與中央美院院長的特殊位置,積累起較廣的人脈資源,實驗性地開創了新的中國美術教育體制的轉換。潘院長自就任中央美院院長以來就非常具有親和力,記得2006的美院元旦晚會上,為評估忙碌的師生們,在晚會中上演了一場滑稽劇,表演幾代院長的領導風格,當扮演潘院長的演員上場時,師生們為他的幽默調侃表演形式報以熱烈的掌聲。潘先生在臺下觀看時,雖然演他的演員表演的有些夸張,潘院長卻一笑了之,表現出他的和藹與大度。潘院是一位將復雜的人際關系簡單化處理的睿智之人,這也為他在這類高屋建瓴的學術單位,能施展自己的改革意念打下基礎。當我提出:“您是怎樣從廣博的知識結構中找出自己的發力點,做到厚積薄發地,創造彌散與生成的學術觀點。”潘先生笑瞇瞇地說:“我在當代文化語境中的生成,應該是一個不斷地自我質疑、試錯、調適、生長的過程。生成往往從問題意識開始,卻不會有唯一正確的答案,生成是開放性的,過程性的,與周邊因素不斷互動的,是演進中的有機體。生成是不斷地提出問題,探討問題,不斷嘗試,不斷建構,又不斷地衍生出新問題的過程。”
潘先生認為美術應該歸為視覺藝術的范疇內。大美術概念,大美院的概念,這種的大不是驕傲自大的“大”也不是自大自夸的“大”而是廣博與精深;傳播與內斂,共生的大,我的責任就是創造出新的美術觀念生成的環境。
潘公凱先生是一位思考型的藝術家,在他的筆下不是小橋流水,也不是宏構巨制,而是生成出一種無休止地探索語境。往往探索就意味著否定前人的藝術模式,披荊斬棘的事往往風險大于平安,潘院還是去做了,而是在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的年齡之際,做出的學術選擇,這需要多大勇氣與膽識。據披露他多年都是將賣畫的錢補貼在他的學術領域里,今天終于在當今審美壓力艙與引力場的多樣形態和引力結構的挑戰中,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換位思考每一種新的藝術形式出現,都要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的,筆者在自我的藝術定位上就有過很多的糾結,我在美術考古與油畫創作相結合上雖然做了多年的藝術探索,怎樣尋求一個合理的定位,始終迷惑不解,今天與潘院的攀談找出了答案,就是跨界,事實證明不同的領域的學科是可以交叉與跨界的,就像袁隆平的雜交水稻一樣,嫁接雜交更具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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