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浩繁的創(chuàng)作是需要時間來研究和理解的,在倫敦蘇富比[微博]當代藝術高級總監(jiān) Alexander Branczik 看來,這也是艾敏的作品相較其他 YBA 名家便宜的原因之一。他還注意到在拍賣她的作品時,參與競價的人大多來自英國和歐洲其他地方,美國也有,但少一些。“我們還沒有看到來自南美或亞洲的興趣,不過這種情況也許會變,”他說,因為白立方近日在香港開了分支,萊曼·莫品也會在今年春天開張。
主要描繪藝術家自己的紙面作品從1997年開始就出現在拍臺上了,最高拍出過4萬6850英鎊,是去年六月倫敦佳士得[微博]拍出的2011年水粉畫《深藍 III》。單張攝影作品的最高拍價是2011年2月在倫敦德普雷拍賣行以3萬2450英鎊拍出的2000年作品《我什么都有》(I’ve Got It All),該作共有六張,照片中藝術家抓了一大堆錢放在自己的襠部。
艾敏的雕塑作品中最常出現在拍場的是由自己手寫出來的句子制成的霓虹燈,通常一件作品會有三版,其中兩版為藝術家試版(Artist’s Proof)。她的第一件這類雕塑是1995年的《翠西·艾敏博物館》,本意是掛在倫敦滑鐵盧路那個自稱“翠西·艾敏博物館”的門店外面的,1995到1998年間她在那里賣自己的作品。這件獨一無二的作品至今還在藝術家手中。多版霓虹燈雕塑的早期范例是《吻我,吻我,讓我全身是愛》(1997);作品在1997年4月在白立方展出,每版售價4750英鎊。其中有一版于2003年2月在倫敦蘇富比拍出1萬9120英鎊。還有一件早期霓虹燈《相信你的夢》(1998)在去年10月的倫敦德普雷拍出4萬3250英鎊。
霓虹燈作品的最高紀錄,也是藝術家的第二高拍價,是2008年2月在紐約蘇富比的慈善拍賣 Red Sale 上創(chuàng)下的,心形的《我答應愛你》(2007)以22萬美元售出。霓虹燈的最高非慈善拍價是2010年2月在德普雷創(chuàng)下的8萬5250英鎊,是《我答應愛你》的另一個版本。根據白立方銷售總監(jiān) Gareh 的數據,霓虹燈作品在一級市場的價格目前在5.5到10萬英鎊之間。
Gareh 說目前最受追捧的作品是艾敏的繡花毯或被面,尤其是那些幅面在六平方英尺以上的大型作品,一些早期作品在私下交易中價格逼近100萬美元。(藝術家一度是親手做這些作品的,現在已經改為雇助手制作。)1993年艾敏在白立方首次展出毯子作品《國際酒店》——作品名典出她父親曾經擁有過的一家酒店。目前該作屬萊曼·莫品畫廊的瑞切爾·萊曼(Rachel Lehmann)及她的丈夫讓-皮埃爾聯(lián)合擁有的私人收藏。
1999年萊曼·莫品給艾敏的毯子作品標價在2到3萬英鎊。藏家肯特·洛根買過一件《神經蕩 婦》(Psycho Slut, 1999)并捐贈給了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SFMOMA)。還有一件《來自馬蓋特的瘋子翠西》(1997)目前屬慕尼黑戈茨收藏(Goetz Collection),而達明·赫斯特的“殺我”(Murderme)收藏持有一些后期作品。到了2001年4月,倫敦白立方給毯子的標價已經漲到6–7萬英鎊。當時她每年只出兩三件這樣的作品。
將近三年前《我們這樣思考》賣出的25萬美元是毯子作品的紀錄,也是藝術家的非慈善拍賣紀錄。(艾敏向慈善活動捐獻過大量作品,目前所有售價中最高的是2008年在埃爾頓·約翰艾滋病基金會拍賣商以80萬英鎊拍出的刺繡毯《星際迷航》(2007)。然而這個價格不能代表此類作品在一級、二級市場的典型價格。)據大衛(wèi)·莫品稱,艾敏從2009年開始不再做刺繡毯,不過絲綢上的鉤織具象刺繡畫還在繼續(xù)。Gareh 說這類作品的售價在12.5–17.5萬英鎊。
她還會定期用回收木材做一些大型雕塑——棚屋、塔、旋轉滑梯等,2007年威尼斯雙年展上首次展出了這類作品,第一次出售的價格最高為35萬英鎊。然后會有大幅度上升,雖然從來沒出現在拍場上過。
上個月白立方在圣保羅以一場艾敏個展作為新畫廊的開幕式,這意味著她的藝術生涯步入了一個新階段。旗下?lián)碛斜姸嗝业陌琢⒎竭x擇她來作開幕展是因為“她是一位聲名還在持續(xù)上升的世界級藝術家,但在巴西尚不為人知,而國際市場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白立方展覽總監(jiān)蒂姆·馬婁(Tim Marlowe)說。阿根廷 MALBA(布宜諾斯艾利斯拉美藝術博物館)正在舉辦的一場將于2月21日結束的艾敏展,也將進一步拓寬她的知名度。她在美國的第一次大型博物館展計劃于2013年12月在北邁阿密 MOCA 舉行。
館長邦妮·克里爾沃特(Bonnie Clearwater)親自擔任策展人;她也是第一個收購艾敏作品的美國博物館策展人,1997年她在萊曼·莫品為北邁阿密 MOCA 買了一件艾敏的早期電影作品《為什么我永遠成不了舞蹈家》(1995)。影片回憶了艾敏在老家的一些事,她去參加當地的一個舞蹈比賽,但是被一幫和自己上過床的男孩嘲笑;他們齊聲喊著“爛貨,爛貨,爛貨。”影片結尾是她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歡欣起舞——慶祝自己作為藝術家獲得的成功。
克里爾沃特認為艾敏是一名重要的藝術家,因為就像羅斯科那樣,“她讓我們看到感情和藝術是相宜的。她在藝術學院的不適是因為她在藝術里傾注的情感沒有得到認可,非要她顯得冷嘲熱諷才可以。”克里爾沃特將她置于中世紀宗教藝術(但取一種世俗的角度)和丹尼爾·笛福的《摩爾·弗蘭德斯》為代表的流浪漢小說傳統(tǒng)之中。艾敏“發(fā)出了一種清晰的聲音。你不會把她跟任何人混為一談,”克里爾沃特說。
隨著創(chuàng)作的繼續(xù),艾敏承認她感覺跟三十年前那些讓她一舉成名的驚世駭俗之作有些疏遠了。在今年早些時候的一次 BBC 采訪中,艾敏說到她為了一次回顧巡展多次重新安裝《我的床》的經歷。“每次裝之前都得深吸一口氣,因為那真是把我扔回到過去的感覺,一個我永遠不可能再回去的地方。我再也不會睡在那樣的床上了。我都想不出怎么曾經睡在那樣的床上,”她說。她的回憶依然是創(chuàng)作的素材,但“我不想都快50歲的人了,還跟一個青春期少女似的尖叫。” 作者:Colin Glead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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