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James Smith(陳穎編譯)
我想以一個問題開始:所有的藝術家都是神嗎?當我們花時間去理解一件藝術作品時,我們會非常清晰地意識到——并且進入到藝術家本人的思維所呈現出的特定景觀中。我在這里并不是暗示一種狂妄自大;更多的是每位藝術家都會負責引導并且表現出他們的世界,然后以其自身的政治、規則及結構加以完善。這樣的情況在某些作品中更加明顯,這一部分是因為每一件新的作品都會連接到一起來形成詳細的藝術家思維的實質。我想到了電影制作人羅伊·安德森(Roy Anderson),他在諸如《二樓傳來的歌聲》(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2010)等影片中特別暗示了其自身思維的構造。他所做出的選擇都是特定而且結構精確的,觀眾很難不被“引誘”到他的世界中,但在此同時卻依然能夠高度地理解其“藝術創作”的巧妙。
目前正在英格蘭東北部展出的凱利·理查森(Kelly Richardson)的作品就詳細地探索了這些理念。在她于桑德蘭NGCA舉辦的個展“Legion”中,我們可以看到一系列重要的景觀作品。而很快我們就會意識到這些世界是在其自身的內部邏輯下運行的。例如在作品“'Exiles of the Shattered Star”(2006)中,流星像雨一樣從天空墜落;在作品“The Erudition”(2010)中,我們則能看到一片類似于月球一樣的風景,樹木在地形全息圖里閃爍——在這件作品里,時間似乎變得有彈性了,景觀成為了最原始的東西(這在這場展覽中隨處可見),但樹木卻特別暗示了一種還沒有實現的未來。在這個世界里難道沒有像一棵“真實”的樹這樣的東西嗎?它是不是不可能在這里生長?藝術家在他們的思維中是否都是仁慈而大方,而這是否正是神圣的一面將逐漸消失的地方?在藝術家留給我們的空間中,我們可以添加入我們自己對事情發展的理解。我們需要用自己的想法來占據這些景觀。我對“創造神話”的理念有著截然不同的建議,這些幽靈一般的樹木看起來只是線索或暗示,暗示了這些樹木能夠存在于過去,能夠像故事的插圖一樣代代相傳,為其它世界的人物的到來布置下場景。
凱利·理查森(Kelly Richardson)在她最新的委任作品“Mariner 9”(2012)中繼續探索了這些理念,目前這件作品正在惠特利灣頗具歷史意義的Spanish City Dome展出。這件長12米的全景裝置描繪了一幅黑暗的火星的畫面。我們會發現這件作品里的“景觀”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巖石碎屑——或者更像是之前的探險太空船留下來的殘骸。而當前正在火星上執行任務的“好奇號”火星車也許也將加入這片由人類的探索產生的“大象的墓地”。這里沒有提到這些機器死亡的原因;它任由我們去想象是否是因為發生了火星人的回擊,或是在對這個紅色星球進行殖民化的過程中的一次錯誤的操作。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嘗試性的探索、擴張人類認知(以獲得權力)的欲望都是一些如神一般的試圖捕獲信息以便無所不知的行為。然而正如凱利·理查森(Kelly Richardson)在這件作品中所暗示的那樣,我們不是神;我們只是充滿了弱點而又狂妄自大的人類。雖然我們試圖去控制世界的嘗試失敗了,但它給未知或是在計劃外的事物的出現留下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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