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曉彥(微博)
在葉甫納的作品中,引入了歷史時間。當我們面對一個人的生命變遷,我們就看到了一種限界:一個人的“歷史”似乎總要重新回到起點,前人、后人之間的精神傳承是歷史的聯系。年輕藝術家葉甫納正是從對家族成員的觀察,從這個歷史的“疊合”處開始審視個體的意義。她將自己扮演的形象置入到歷史照片人物的歷史中去,通過重新將他們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而混淆并虛構出時間——在這組照片歷史的“排演”中“逃逸”的“我”也就游弋在既無起點,亦無終端的時間中。
那么,經驗或者說歷史對于“我”會意味著什么?如果我們的生命并不先于別人,別人也不先于我們,那我們為什么要使自己去接近歷史,渴望溝通歷史?葉甫納并非想以擴大認識論的角度“勾畫”人物及歷史,也不是抒情和見證,而是調動起觀看者對于她在其中所設定的身份的偏見,并將此反射給觀者自身,她置換了歷史場景的圖像“質問”了“我”的界限,又將一種刻意性啞然失笑的破綻構造出來,使其演繹成一種“思考的裝置”。
所有關于藝術的討論和實踐,都離不開對于生活本身的討論和實踐,需要開辟的正是生活和藝術之道。確定自己的問題,通過解決這些問題的想像力來展示我們的可能性,是年輕人的課題。葉甫納作為一個初涉藝術創作的年輕人,在此將自己主動變成“歷史問題青年”,正是說明,藝術創作是在每個人的真正差異化思考中展開的。(作者系著名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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