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畢加索愛好者、畫家尹中談畢加索
從藝術史的角度來看,畢加索雖然是藝術史上無法繞過去的人物,但其在藝術形式上的表現并不復雜,美術初學者都容易受其影響。
畢加索打破了人物繪畫的單點透視,把人物不同側面畫在同一個平面上,使畫面變得平面性,畫法簡單,技巧性不大。他與法國藝術家塞尚(Cezanne)二人開辟了日后抽象表現主義的道路,塞尚解構了風景畫色塊,畢加索解構了人物畫,把人物畫變成了平面構成,抽象表現主義就是把抽象幾何形式變成抽象表現。
但凡是在20世紀活躍的藝術家,沒有人能夠繞開畢加索打開的道路迂回前進。
1969年因為“毛主席像畫得好”而入伍當兵的尹中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所謂真正全面了解這位東西方都婦孺皆知的畢加索的作品,是在1983年人民出版社(微博)出版的《信使雜志》上,這本不厚也不薄的雜志是為了紀念畢加索逝世十周年而為藝術家做的專題,在當時的中國文化界引起了巨大的反響。“1970年代,我在魯迅的書中就看到有完整地介紹了與之同時代的西方藝術的部分,注解中提及了畢加索。”在魯迅的書里,畢加索被翻譯為“俾卡索”。但時至1970年代末,長期受俄羅斯寫實主義繪畫審美訓練的尹中甚至對印刷在出版物上面的畢加索作品感到反感和厭惡,“寫實繪畫的審美講究瞬間享受,而在畢加索看來,卻認為那是文學、是政治,如果寫實繪畫再度塑造輝煌,會是很可悲的事,寫實繪畫屬于中世紀的思維,和繪畫本身無關。”
看到《信使雜志》之后,尹中對畢加索的喜愛一發不可收拾,“他徹底解放了藝術,是個解放者。”1970年代,印象派的作品在社會主義國家都是無法公開的。“畢加索完全是自我的,對中國的藝術界來說,他在概念理念上的影響居多。因變形夸張產生新的美感太難表現了,不好看。畢加索在尋找瞬間的荒謬。在中國沒有接受畢加索的土壤。今天的社會對其作品過分商業化的現象,只是對其表面上的接近。”尹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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