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家園
讀陳雨、黃立言畫展有感

塞尚愛蘋果

莫奈愛蓮池

凡高愛麥田

一百年后

在法國阿爾的田野里

有一塊木牌：凡高的麥田

陳雨在畫他的家園

裸露的紅土

（你可以說那是大地的傷口

也可以說是滾燙的巖漿

陳雨聽后會笑一笑：嘿嘿）

擠擠挨挨的次生林

長長的溝渠

歪斜的電線桿

那不是風景

那是陳雨的家園

立言也在畫他的家園

幽暗而透明

我頑固地覺得

立言的家園是可以用耳朵去感受的

那幽暗中有翅膀輕微的拍動聲

有一條蛇爬過沙地的聲音

甚至有星星劃過墜落的聲音

木心說：

先前的藝術是水果鮮果

后來的藝術是果漿果凍

陳雨、立言的是……

你說！……

老玉米

 2011、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