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作壺,最晚在明代正德年間就已開始。金沙寺僧、供春、時朋、大彬、鳴遠、蔓生、等,一代代紫砂大師的傳承,一個個關于紫砂的故事,一杯杯甘甜夾苦的香茗,讓人總想沉湎其中,品得三味。或許“自古文人最多情”,也最懂情。倘得一好壺,他可以癡癡凝望;可以柔情撫摸;可以心喜相擁;可以對壺吟誦;還可人壺共語;種種癡狂之態,全然毫不理會世人俗氣之眼神,拋卻男兒錚錚鐵骨,硬氣雄渾的那一套說辭。只作逍遙灑脫,超然自適之姿。或許,紫砂天生就是文人最好的寄托。一壺、一茶,哪管它事態炎涼,哪管它胸懷天下,哪管它懷才不遇,落得一個人獨享清凈。
中翰清花,一幫文人撐起的小世界,身處銅臭彌漫的市場經濟中。渴求生存,但一旦衣食暫時不缺,潛藏在骨子里的文人氣就暴露出來。此次,“繁花似金”春拍中,我們專門策劃了一個《紫砂金玉》版塊,其中收錄20余把紫砂茗壺,期望借此之機,過一把文人的癮。也期望廣大高朋中有此雅好之士一逞情懷,把茗高談。
民國 仿徐友泉刻詩紫砂石瓢壺 圖錄010號
民國 蔣蓉制綠泥蓮瓣紫砂壺 圖錄013號

民國 顧景舟三甲傳臚紋紫砂壺 圖錄015號

清 泥繪吹笙人物紫砂壺 圖錄020號
這些紫砂茗壺或光素無紋,純粹靠形體的清雅自然取勝,如“清水出芙蓉”,給人輕松舒適之感;或仿生類物爭輝,小巧精細,栩栩如生,讓人品茗之時,仿佛修竹在側,荷塘情趣,三兩蛙聲,藤蔓送蔭;或筋囊挺勁,如花瓣片片,層層疊疊,花香散逸,安閑自適。一人獨坐之時,擺上一石瓢,泡上一壺鐵觀音,甘甜帶苦,可作追古之思;三五友朋,一把(馮)桂林五束竹,茉莉芬芳,淡雅自然,君子之交淡如水也;夫妻相敬如賓,合歡小壺,花茶作陪,更添意趣。無論何種境遇,總有一把壺,一味茶,可合你心。
人說“人生如茶,不能苦一輩子,但總要苦一陣子”。但我想,人生如壺,無論甘甜、芳香、醇厚、苦澀,總能往里面裝。
忽然記起一位中翰清花友人的禪味詩“壺通大道,智隱于壺,壺存知己,緣來是壺”。此刻,我們只是文人,此刻我們只談壺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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