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藝術家王馨曼當代油畫作品《路》獲得中國國際書畫家協會舉辦的“全國教師書畫藝術大賽銀獎。

作品名稱《road 路》
尺寸:130cm×160cm
《路》及其由來
王馨曼
史載普米族祖先“西番人”原居青海、甘肅河西走廊一帶,宋末元初,普米族先民隨忽必烈大軍南渡金沙江進入滇西北地區,玉獅場即為主要定居點之一,繁衍至今已有85戶人家360口人。
玉獅場保持了良好的生態環境和相對完好的普米族傳統文化,有人將此歸功于這個村子至今沒有修通道路而令其“遺世獨立”,幸免于現代化進程和商品經濟的洪流,并主張玉獅場繼續保持這種“封閉”狀態,玉獅場被貼上了“一個拒絕道路的村莊”的標簽。實際上,能有條通向村外的道路,是玉獅場人亙古的夢想,并且為此做出了很多努力,隨著村子與外界的聯系越發緊密,這種愿望日益迫切。因為沒有一條道路,村民生了急病,無法及時送到醫院,不治而亡;有兩個老人去鄉里趕集的路上摔下懸崖,尸骨不存;孩子們上四年級之后就得到山外的小學寄宿,甚而輟學;山里的農副產品不能運出山外產生經濟價值,只能任其腐爛;山外的生產工具無法運進村子,無法提高生產效率,只能過著窮困的日子。……,一條道路,關系著玉獅場人的命運!
畫中的老人只在年輕的時候去過鄉里趕集,年老之后再沒有走出過這個她生活了一輩子的山村,沒有路,沒有車,山外的世界對于她來說,不可望,不可及,不可想象。在家門口的空地上,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紡織著羊毛,那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技術,兒孫們早已不屑一顧,或將被永久地遺棄。老人自得其所,專注于手里的羊毛和紡錘,她要為家中火塘邊床鋪換一床新氈子,舊的那塊已經用了幾十年;她要做幾件坎肩,讓漸已年老的兒子在山里放羊時防雨避寒;她要為快要娶親的孫子做一條腰帶,婚禮的時候系在腰上才是英姿颯爽普米人。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普米人的祖先就是這樣一路走來,保持著永恒不變的民族風骨,自信,自尊,自強。
由于媒體的關注,眾多NGO、志愿者、學者、藝術家或為扶貧、或為生態環境保護、或為民族藝術傳承而進入村子,給這個寧靜的村子帶來了眾多紛擾,他們新奇的目光投射到老人身上,仿若看到一件古董,或者異域景致里的一個稀奇點綴。老人偶爾抬起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眼神,似惶恐、似困惑,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引起外來者的關注,也不理解他們的談話。這眼神中或許也有好奇,這些人從哪里來的?那是什么樣的一個世界?兒子、孫子和鄰居們近來一直在議論修路的問題,這些人也是為此而來的嗎?那眼神中分明還有期待,走了一輩子的山路,老人家在有生之年是否也能在光滑平坦的路上,坐上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眼神中也還隱含著無奈吧,數十載的人生已經閱盡滄桑,不久之后自己也將由一只潔白的山羊引領著,回到祖先的棲居之地(注:普米族的傳統喪葬習俗,老人去世后子孫為其舉行給羊子儀式,讓一頭山羊引領亡者沿著祖先遷徙的道路回到民族的發祥地),那可能是自己惟一的道路,而子孫們的道路在哪里,已不是老人所能牽掛的了……
云南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青年教師、青年藝術家王馨曼于2008年先后三次到云南怒江洲蘭坪縣普米族聚居地玉獅場進行了長期的藝術人類學田野調查后,以村中最年長的93歲老人為題材,近日創作完成了大幅油畫作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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