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書畫文學界,盛欣夫的名字大家并不陌生,擅書法,長繪畫,詩詞文章經常見諸各種報刊,還有專業論文也頻頻發表入選于各種專業報刊書籍。曾獲第二屆中國書法“蘭亭獎”,行書楹聯曾獲亞太十八國書法大賽金獎,被評為中國書法百杰。在江、浙、魯、粵、皖、甘、豫、新及巴黎、東京舉辦個人書畫展,并在浙江、山東、福建、北京等地講學,有畫集《夢里水鄉》、文集《西部的誘惑》等16種著作出版。作為一個藝術家,盛欣夫提倡“書之余畫畫,畫之余走走,走之余寫寫,寫之余講講”。正是因為“書、畫、走、寫、講”,才使盛欣夫跨出家門,獨行江湖。我們讀盛欣夫的書畫,除了具有江南水鄉靈秀,還不乏山川江海的大氣,所以有評論家說,盛欣夫的書法,取百家為自用,集高古成自然。盛欣夫的畫,集文人畫之大成,在筆墨中見精神。
盛欣夫崇尚“老莊”,用心晉唐,獨鐘明末。認真讀書,嚴格傳統。歷史的積淀,養就了他的內功。他卻說:“‘家’,只要一個便可,那就是書畫。但‘樹’要種兩棵——書畫、文章。林造一片——文、史、哲、地。察天地人,讀文史哲,就是為書畫、文章這兩棵樹。要使這兩棵樹長高長大,就需要肥沃的土壤和良好的環境,這土壤就是學養。所以要多讀書,多走路,多看世界,不斷地充入肥力,不斷改良土壤。這環境就是文化,也是創作、研究,也是賦詩、填詞、撰文、設計、中畫、西畫、史地乃至打拳論劍,就是營造一片林。這片林是一個小氣候,能直接地擁護這兩棵樹。因為我深知學養對一個書畫家的發展是何等重要,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只能利于書畫,不會與其爭奪地盤。”
于是,盛欣夫在書之余,在畫之余,在寫之余,走出家門,踏進了大自然。
一、孤身獨行十萬里
茫茫大漠,巍巍雪山,在近乎原始的少數民族村寨,在無邊無際的茫茫原始森林,盛欣夫背著簡陋的行裝,獨自一人,跋涉其間。
自1992年開始,盛欣夫就孤身一人獨自跋涉在祖國的南疆北域、秦嶺羌寨和岷山蜀水之間,走訪了40余個少數民族,記下了50萬字的旅行日記,拍攝了6000余幅照片,畫了數百幅寫生。謂之:文化拾遺。
盛欣夫喜歡走一些荒蕪、原始的地方,他認為,越是荒蕪,越是原始的地方,祖國古代的文明就越是保存得完整,所以文化內涵就越深,文化積淀就越厚。
和一般的“旅行家”不同的是,盛欣夫每到一個地方,他就會“沉”下去,對當地一些有特色的東西,他會細細地“研究”一番,不弄個“水落石出”決不罷休。所以,盛欣夫的行程是別人無法估算出來的,有的地方,他只是“一閃而過”,而有的地方,他卻會一呆就是三四天。
前后四次遠行,行程共6萬多公里,翻越十多座大山,涉過十余條大河,歷盡艱難險阻。
2009年,又開始了非洲之行,從撒哈拉沙漠的人類無奈,到東非大裂谷的地球傷痕;從埃及金字塔的人類古代文明,到馬賽部落的風俗遺存;從納庫魯湖的千萬計火烈鳥,到馬賽馬拉動物大遷徙,盛欣夫是否又有了新的感悟……
二、書法晉唐鐘晚明
也許是因為喜歡出游,和大自然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更是受到大自然的熏陶,所以那一股爽健豪邁、灑脫不拘的情懷一旦從盛欣夫的筆下宣泄出來,便猶如滔滔江海,一“瀉”千里。以致于盛欣夫的書法,嚴謹中總是滲透著一種原始的“野逸”。讀過盛欣夫的對聯集《甫之識聯》,我們就能感受到那種獨特的個性和孤高的野逸。
“兩京鎖鑰無雙地,萬里長城第一關”,為秦皇島外山海關聯,山海關以其雄偉險峻,被譽為“天下第一關”,文史學家、評論家孫洵說其:“胸襟不凡,他以‘大將點兵’,‘萬馬奔騰’的筆勢,演繹這十四個字,雄強、威武、剽悍,甚至于有殺氣騰飛、威懾四方的視覺效果。”
而泰山晴光閣的對聯“九州積氣峰前合,萬里浮云杖底來”,又顯得筆鋒纖細,給人的感覺是大氣中透出一種秀氣。
但無論“雄渾”,或是“秀氣”,都有其獨特的書法特色:形體外拓,骨力內含,初看似乎平坦補實,再看如玉樹臨風,細看有一股英風烈氣,令常人難于模仿。
盛欣夫書法晉唐,上溯秦漢,提倡原生態書法,他認為,現在在一些書法創作中,有許多誤區,比如裝腔作勢,矯揉造作。盛欣夫認為,古人寫字,凡能流傳后世的經典之作,皆為隨手書之,如王羲之的《蘭亭序》,顏真卿的《祭侄文稿》,這些神逸之品,或是酒酣之際,或是情溢之時,皆為隨意而為。
使王羲之盡享盛名的《蘭亭序》,據說是他的“草稿”,隨手書之,然而當他酒醒后謄寫時,才發覺,謄寫的幾張,均不如那張“草稿”來得飄逸自然。
而顏真卿的《祭侄文稿》,是他獲悉兄長侄子慘遭安祿山毒手后,悲憤難忍,情不自禁揮毫書之,竟成為傳世佳作。
所以盛欣夫認為:“對傳統要嚴謹,于書法要有個性,做到筆筆有古人,字字屬自己。”
盛欣夫應上海世博會而作的兩幅書法,可謂其書法作品中的經典,巨幅900×366cm,也就是說有33m2。每個字都超過1m2,最大的字徑逾兩米,卻又布局嚴謹,章法自然,如此丈徑之字,信手輕若小草,手筆之大,舉世罕見。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磅礴大氣,真鼓舞人心。
確實,盛欣夫的書法作品,釋放著王鐸、傅山、徐渭之遺風,提案頓挫,收放自如。從用筆、墨到布局,都無刻意“擺布”,《甫之識聯》中有一副中南海涵元殿聯:“心淡水木秀,興幽魚鳥閑”,可見心情恬淡、興致幽雅之人,隨處可見秀色閑情。所以我們欣賞盛欣夫的書法,能在那種“狂野”和“秀氣”中,看出一種灑脫之韻味。
我們說,人,要有個性,藝術亦然。我們讀一幅書法作品,或者美術作品,如果能從其特色和布局上一眼看出,那是誰的作品,想來其已經成功了。
那么,我們讀盛欣夫的作品呢!
三、筆墨傳承文人畫
“輕重徐疾藏變化,枯濕濃淡顯精神。”也許是盛欣夫喜歡大自然,他的中國畫沒有絲毫做作,可以說是和大自然緊緊地融合在一起,他以傳統筆法,明末的文人畫精神,寫意自然。僅僅以用墨來說,就顯得別具一格,評論家孫洵先生說盛欣夫“非但嚴格地繼承了文人畫的傳統,還善于從油畫、水粉畫甚至雕塑作品中吸取營養”,無論是南國的村寨,還是北疆的雪山;無論粗獷的原始森林,還是細巧的小橋流水;無論是巨幅大幛,還是精致的小品,都有能駕輕就熟,展其獨特的藝術風格。
盛欣夫畫畫,能收能放,小件大幅,隨意而為。小到魚蟲冊頁,精致而不失靈動;大到十丈巨制,豪放而不失本真。小品如若巨幅,巨作如寫小品,出手不凡。這次應上海世博會之約,盛欣夫畫了一幅900×366cm(33m2)的巨幅胡楊《錚錚鐵骨》。盛欣夫對胡楊有一種特殊的情結,自從在大沙漠中看到它,就被胡楊那千年不倒,千年不朽的精氣神所感動,故多次深入沙漠,寫生胡楊。他一直有一種畫胡楊的沖動:那5棵水墨胡楊枝桿虬勁,傲然嶼立在茫茫沙漠之中,那不屈的氣概令人肅然起敬。
記得盛欣夫在《邊畫邊說》中有這樣幾句箴言:“萬物,任其萬物,人莫強之。自然,順其自然,人勿擾之。”就藝術而言,我們不能僅僅從字面上來解釋。



皖公網安備 340104027006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