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印象”國畫大家劉懷山作品展近日在天雅古玩城易畫社舉辦,劉懷山先生的“林泉印象”系列畫作,韻味幽微淡遠,格調清爽空靈,著力表現畫者內心對自然的向往與回歸,給人以靜謐、和諧、雅致的深切感受。針對這次展覽,本站記者特別采訪了劉懷山先生。
雅昌:此次展出為何要以“林泉印象”作為主題?
劉懷山:我近年來更多的興趣都轉向了山水畫,山水畫從兩宋以來,很多的畫家更注重身邊即興之景或者是尋常之景,不以畫名山大川顯其神俊壯觀的風景,所以“林泉”俯拾皆是,我畫的這些景致,基本上都是山不奇險,林樹或疏密或茂密,以及云、水、樹、石都給人一種抒情或是詩意的味道,讓人感覺有所集中、放懷自然,比較舒服,畫法上,也盡量松緊結合,基本上像樹、石或者是樓舍畫得簡潔一點,像山川形式,像云、水等大氣氛都比較放松。
本次畫展所甄選的作品都選擇嫻靜、散朗的景致,并且嘗試將西方印象派的構圖、光影、色彩等技巧融入傳統繪畫筆墨技法中,努力呈現給觀者“如真在此山、此林、此景中”的可居、可游的感受,給心靈以釋然和淡泊的滿足。
雅昌:您的山水畫意在表達自己個人對生活的一種態度,請談談您在生活中的切實體會,及平時的心得。
劉懷山:我的作品與我個人的愛好和習慣有很大關系,基本上我每年都會出去游歷一些地方,但不一定是名川大山或著名風景。往往別人不曾留心的,我可能會留心看看,用心體味。哪怕是一叢竹子,幾束芭蕉,或是一個破舊的小房、小橋,只要它有意思,常常能引起一些感悟來,比如說你可以感覺到古人畫花鳥的時候,就講一兩只,我們觀察自然景物的時候,不如看一兩支,這樣在表現的時候,就能把自己的感情更集中地凝聚在這一點上,更能引起別人的同感。
我畫國畫,原來是山水、人物、花鳥,基本并重,這些年,可能也因為上了年歲,覺得放松一些,放開一些去創作更適合自己,我選擇多畫山水。選擇畫山水,一方面是因為它不受形的局限,另一方面是因為它特別適合傳統中國畫的表現,山水畫不存在敗筆一說,不像人物畫,如果比例差一點,這畫可能就不能要了,而山水畫在創作的時候更能隨性、釋放一些。
雅昌:“詩書畫印”是中國畫的四絕,在您的畫面里也都得到了很好的體現,而您的作品中又結合了西畫印象派的構圖等技巧,您是怎樣處理這種合并的關系的?
劉懷山:我覺得西方的畫優勝在于它的基調,尤其是色、光的表現,中國畫的優勝在于它的線條,也就是它韻律的表現,這兩者實際是可以互相補充的,近現代很多大師嘗試過將二者結合。我是在中國畫主體的保留下,在把西畫的一些色彩或者空間結構加入進來,所以在我的畫面里能感覺到通氣的浮動,山巒的色調也比較協調。古人通常采用比較純粹的顏色,赭石就是赭石,花青就是花青。但是如果要找到協調的感覺,就要經過多次調和,才能達到某一個和諧的基調。
雅昌:書畫是中國特有的傳統藝術形式,古人將書法藝術演練的出神入化,現代人如何能更好的繼承和發揚書法藝術,書畫藝術在今天又當如何創新?
劉懷山:從我個人來說,更注重對傳統形式的繼承和發揚,在這個基礎之上,稍作一點嘗試可能算是創新。但是就對傳統的繼承和發揚而言,特別是近幾十年,應該說很多人的畫作里頭漸漸失去了這個傳統,比如說中國畫它講究詩、書、畫、印,就是說作為一名畫家,首先字要不錯,而且字要和他的畫能夠般配,寫一個題目或是一段詩,更能夠與畫意互為補充,相得益彰。而現在很少人做到這一點,首先是因為書法不行;第二,是要有扎實的文學功底,而現在很多國畫家特別是對古典文學的造詣比較欠缺。此外筆的運用方面,西畫是推開空間,用筆觸、用顏色漸次地加重或減少,我也有意識用中國畫的筆墨和中國畫的顏色做這種嘗試。
雅昌:書畫與文化底蘊有很密切的關系,在網絡文化、快餐文化充斥的今天,很多人不能靜下心來真正理解書畫藝術,似乎書畫離人們的生活越來越遠,你如何看待?
劉懷山:書畫本身是高端的文化產品,尤其是書畫收藏,不是一般人能夠問津的,但是現在的收藏,對于有一定品位的白領,他如果每年做一點計劃,就能收藏一些當代畫家的作品。問題是為什么大部分人沒有這么做呢?因為市場資訊混亂,很多人自己的眼力不到位,什么東西是好,什么東西是壞,不能形成自己的鑒別標準。有一些評論或是胡吹亂捧,或是脫離實際,逐漸使人感覺畫家的話不能信,評論家的話也不能信,畫廊這些從業者的話也不能信。這樣就造成市場缺乏一種權威資訊的局面。樹立權威的資訊,首先要有誠信,換句話就是,有一個正確的引導是非常重要的。
雅昌:您認為現在的年輕人或者說學生應該如何接近書法,了解書畫藝術呢?
劉懷山:現在大部分院校的學生,他們大多從事或接觸當代藝術行業,這跟我們的教育體制有關系。教育體制的影響有兩方面:一個就是咱們輿論所倡導的主旋律,實際上是完全意識形態的一種炒作,真正的抱著現實主義理念去畫的人,主題不能受這個局限。但是這樣的人,他必須有很扎實的基本功訓練。現在院校的學生心態浮躁,急于成名,只有說是搞現代藝術或是炒概念,或是炒流派。而從事中國畫,如果是想在繪畫上取得一些造詣和成績,不到我這個歲數是不行的,因為它是需要反復的錘煉和真正經驗的積累。功力的修煉,水到才渠成。忍耐那么多的寂寞,一般人不會受得住,也不會甘心,這使得中國畫的傳承也大有危機。
雅昌:您怎么看待現在拍賣會上天價的書畫拍賣成交價格,您覺得合理嗎,是否覺得還會繼續有天價的書畫作品出現?
劉懷山:在我看來,拍賣市場天價書畫的出現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因為現在拍賣行所呈現的炙手可熱的作品都是大名頭的,應該說確實是大師、大家,價格應該拍到那么高。當然可能是賣的這個價太滿了,暫時來講接了盤不一定有升值空間,比如像買張大千、齊白石的作品,現在上千萬一平尺,應該說是從來沒有這么高的價位。這里頭可能會存在一些泡沫,暫時不會更高,但是藝術品它是無價的,比如說齊白石、張大千他們的最高價位作品,是獨一無二的,有它的珍稀性。所以說只要歷史上出現一次價位,就可能再出現第二次這樣的價位,就像當年的梵高《向日葵》會拍一億多美元,那是安泉左上拍去的,他要是現在再拿出來上拍,肯定拍的價格會更高。

劉懷山先生在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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