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發現媒介洶涌澎湃的覆蓋能力,已經影響了我們記憶世界的方法,我們認知世界的無奈,真實難以辨認,媒介是儲存真實的容器,但它已經從這個功能中喪失,失去真實的必然性。
媒介營造的種種邏輯,種種謬誤,產生一種荒謬的無奈,既然世界如此荒謬,lili的存在,成就了一個解構語言荒謬的樂章,游蕩在世界虛幻的現實面,那里已經完全變成一個看似透明的世界,充斥著假像的自由,里面有很多不可知的神秘與交易。而我對于真實的探索,深入的界域不止現實一面,而是它內在更復雜的折射面。
人在人的范圍內,一切都被包圍在一個論說的整體中,被塑造成存有的軀殼,可是存有又在幻象中,無止境的膨脹,遠遠脫離了人視線的極限,由于不可能看到存有的整體,使人類產生恐慌。
一個皮囊包含著數以千計的靈體,在每一個特定的時間點內交匯著,又互相排斥著,人的身體在時間中處于循環再生與死亡的不斷運動中的現境。每一個人間所見,都是各種幻象閃爍的合并,而作人類的解釋。
Lili無所羈絆于人類的限制,卻自然的抽離于外,又以無比熱切的情感介入一個無人的世界。一種不相逢的連接,兩個解構的重迭,Lili引發了一種人本身存在的疑問,人間萬物的虛幻,歷史與記憶的脆弱,一切都留在宇宙短暫的物質殘質中,迅速磨滅。她翻開了一個自然與人間存在介入的曖昧地帶,看見靈與物的運動,物的本質發于無形,讓我重新面對人類存在的母體-宗教,種源,欲念的神秘,人為什么會思想?在思想的過程中,腦海里所出現的聲音是誰的?聽覺中所接受的聲音是誰的?探索人類存在的種種痕跡,與經歷整個大命運的支架是如何構成的,每一個存在的空間,與我們一起成長,變化,歸納,篩選,所形成的空間內容,這一定的時間內,使我看到的靈與物的交戰,構成了人間的動律。
從陌路而來的Lili,嘗試進入一個我們的世界,她透過身體的建構,形成她的模式,像一只細小的銀針,閃閃發亮,無目的的刺進不同的界域中,留下痕跡,這種痕跡由她的情感驅動,卻無意間成為存有真實的一部分歷史。
在無盡黑暗中墜入夢境,就是那個人間交接的灰色地帶,在這里人的記憶重新解構,用lili所介入的現實影像進行分化,這種分化并不能改變現實存在的真實,卻能分化被塑造的媒體本身,那些有目的性的部分。
Lili如何成為一個被論說,被制造,被介入的他者,她是一個情感濃烈豐富的脆弱者,她不斷奔流于不同的人間界域中,產生情緒的波動,她的感受重迭著我們記憶的某些斷片,使我們輕輕的被喚起,思念的情態。
Lili重新解構人,存在的必然性,或單一性,解構物質被論說的存在,使物質脫離從人所創造的本位之中恢復自由,使之脫離現實,成為時間歷史主角的一部分。而不從屬于人,大自然重新從人與物的對應中產生新的景觀。
仲夏狂歡是我第一步把當代藝術館的建筑空間作為一個語言的實體來交匯,它內藏于空間的面貌,會投射在我施于其上的作品之中,它的靈魂會被裝置的形態與行動的過程里被喚起,顯露她的形狀。空間經過長期的洗練,濃縮了非常多時間內容,呈現危險,冷酷,陌生,詭秘的另一面,一切似是而非的想象,透視著我們所能看到的一切從前。
仲夏狂歡是突破一種存在的魔咒,使我們看到重迭的世界,重歸生命力的源頭。由Lili塑造出來的謎語中,產生一種異世界的對話,把異世界的界限推到最邊緣的位置,就是真實的邊緣,她與真實的接近會威脅到真實本身,使真實的虛幻性被引起,而真實原本的存在性被解構。
然而實體化是虛幻,就如真實世界一樣真實。
存在中的生死循環,自然中的虛實并置,空間與物化的靈性,人與物的灰色地帶,人存在于現實的幻象。
永遠以兩個重迭的世界,嘗試去打破二元世界的荒謬,人與藝術品之間的關系。
藝術是否是現實空間與心靈空間的中介?
一個互動的時代,找尋接口與接口的分界線,找尋宇宙樂章的韻律,藝術回歸到人生與物性的探索,相互間永續纏綿的關系,那條神秘的線,在無限的旋渦中穿梭,墜入異常豐富的裝置盛宴里。
人在狂歡中,脫離記憶的重量,寂寞而深邃,與時光流逝的悲切。
夔帶有無盡的古代記憶,像一頭太古的猛獸,卻又存在于現代人的氣色里。
睡眠的Lily是把精氣神集中的最自然的方法,lili有一種青春無限的本體,永遠不會改變的容顏與身體,去面對著一個頹廢世界的荒蕪感,本是珍貴無價的寶物,卻來到了無人性的荒野,她將永久漂泊于無涯的生活,在空虛中徘徊,她與原欲是一體兩面。
那是一個極度孤寂的飛翔世界,沒有距離,遠近,終點與起點的飛翔世界。猶如不動的飛翔,它的名字叫寂靜,是靜的極致,超越自覺宇宙的整體,存有于此間漫游。就是進入了陌路之門,開啟一個又一個自問自答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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