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情是在偶然中發(fā)生,即而成為開端鑄造起自己的事業(yè),甚至走向輝煌的。今天我介紹給大家的揚笛,就是一位在“不經(jīng)意間”做出的事情足以讓人吃驚的這種畫家。
揚笛,來自新疆喀什噶爾,04年到北京首都師范大學美術(shù)學院“現(xiàn)代水墨”碩士研究生班。開始,她和其他同學一樣寫生畫畫,并未顯出不同之處,只是偶爾在一些作業(yè)中流露出一絲“怪異”傾向,我說的這個“怪異”是指一些筆墨的組織方式。比如:在處理一個袖口、一片衣服或某處局部上有了明顯的個人方式,盡管在用線、用墨和造型上還有些稚嫩,但整體來看,這種“生拙”反而是這種“怪異”的主要因素。說明她在面對模特時不但具備了主觀選擇的能力,對有意味的筆墨以及筆墨的功效性有了更深的理解。
一天,她拿兩幅完成的作品給我看,大約由兩張六尺紙方接而成的,畫的是維吾爾族生活情節(jié),我感到效果非常好,認為她能很快把自己的優(yōu)勢整合起來,并在作品中發(fā)揮的相當出色。記得當時我描述了一個辦展、出畫集和畫一批這類畫的較系統(tǒng)的設想,是想借用這種方式啟發(fā)她拼成完整的想象,把這種感覺用目標的方式確立下來。
也許應了那句“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的老話。在不到兩個月的暑假里,揚笛在學生宿舍竟然畫出了四十余幅大畫,大的由四張六尺豎接橫長方,有十幅,小的為六尺整開,二十余幅,還有一些斗方小品。開學那一天,當我走進教室,見到一張張大畫鋪在地上、掛在墻上,看到揚笛光著腳丫在畫上走來走去,興奮得講述著維吾爾人的生活情景,揮灑著收獲和歡快的時候,你很難想象在一個炎熱的夏季是如何完成這些畫作,其精神和動力顯然不是一個展覽和出本畫集所能涵蓋的。用她自己的話說:“喀什噶爾,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對那片土地的眷戀-----小巴郎、胡楊、驢車、奶茶、還有頭巾、長裙、長頸壺以及殘垣斷壁······這一切都屬于我”。在她的記憶中:“北京永遠是陽光燦爛”和“在畫室里享受著燦爛陽光的心性,在她看來一切事物都變得非常完美”。“夢回到了家鄉(xiāng)”與“用心去感受喀什噶爾的一草一木”才是揚笛這些畫的真正動因。
揚笛說,她還要畫二十幅六尺接在一起的畫,來抒發(fā)對喀什這片厚土的積淀。無疑,她已找到了開啟自己靈魂的鑰匙。一發(fā)不可收與義無反顧地對揚笛來說都是不難做到的。只所以我把這個過程寫出來,是想給大家推薦有這么一個從新疆來的揚笛,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創(chuàng)作出近六十幅大畫的經(jīng)歷和她那種不屈的精神。
至于作品意味與學術(shù)價值留給觀者來品評。在此只想重復針對揚笛的作品我曾說過的話:假設中國有一百個畫家去這樣畫作品,它可能成為主流;有一百個收藏家收藏這類作品,它也能成為主流;如果有一百位提倡者,它就是主流。當然,這只是假設而已,揚笛的創(chuàng)作與歷程只是做到了一個畫家理應做的事,她尊重了自己的感受,尊重了自己的勞動,也尊重了自己的話語權(quán)。
劉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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