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北京,大雪覆蓋,筆者來到號稱中國郵市龍頭老大的馬甸郵幣卡市場,這里有1000多家攤位,曾經百分之九十都是經營郵票,如今,卻只剩下不到二百家了。和改作電話卡和禮品攤位熱鬧喧囂不同,郵品攤位顯得冷清許多。
“我覺得2009年郵市已經在走出低迷,開始健康平穩發展。”面對筆者,袁巨賢,這位在中國郵市摸爬滾打已十幾年的四川人毫不遲疑地這樣告訴筆者。雖然自稱其經營規模在全國僅屬中等,但卻因一份《北京郵聲》行業內小報,他在全國郵市和集郵藏郵愛好者中擁有了良好的信譽和影響力。
從一個單純的集郵愛好者轉變成一名郵商,袁巨賢在中國郵市十幾年的經歷,足以管窺郵市的發展步伐。1986年,第一代郵商現身市場。1991年起,集郵藏郵和投資意識的蘇醒,使得郵市飛速發展,到1997年,全國集郵愛好者已達2000多萬,郵商也有幾十萬。1997年到2009年,是郵市最跌宕起伏的十二年,“能生存到今天的不到百分之三十。”袁巨賢這樣描述他們行業狀況。
郵市這些年的動蕩,像袁巨賢這樣的中小郵商,都有切膚之痛。大量新郵的發行,從市場“圈錢”太多。而多年來,集藏和通訊渠道的畸形,直接催生了投機。而投機心理下的惡炒新郵,則從根本上傷害了郵市的肌理。在經營甚至不能負擔租金的情況下,很多中小郵商都選擇了改行。
“死掉的都是‘暴利’思維,只要遠離炒作,就一定能在中國郵市生存下去。”袁巨賢說,在他心中已牢不可破的這些理念都是用血的教訓買來的。
他也有過慘痛的“炒郵史”。2001年他90多元大量買入《奧運雙聯》、《神舟》小版等,郵價一度被炒作至280多元。但很快就一路下跌至11元,多年心血一下賠了個七七八八。2002初,不甘失敗的他再度加入炒作風潮,在50多元建倉《昭陵六俊》,郵價在瘋漲至150多元后深跌至十幾元,他血本無歸,負債累累。
在郵市和人生處于最低迷的時候,袁巨賢開始反思自己的經營思路。郵市不是股市,它兼具集藏與投資功能,其核心是文化與收藏的價值,老的、稀缺的具有較高文化含量的精品才具有文化和收藏的價值,新郵品沒有經過時間的檢驗,因其吸籌方便成為了炒家牟取暴利的工具,惡炒新郵是市場毒瘤,長此以往,不僅僅損害普通集郵愛好者的利益,還極大地毀壞著整個郵票市場本身的健康發展。1991、1997、2001年幾次炒作潮,帶來的都是郵市數年的低迷。2002年,100元發行價的《香港金箔》只賣10元,二折左右的郵品鋪天蓋地,許多人不得不退出郵票市場。
在靠高利貸維持生活的日子里,袁巨賢開始自編自發一份倡導回歸投資郵品價值,和全國集藏愛好者交流的小報,在他那僅四平米的攤位上,他老老實實地寫郵市行情分析,獨到點評熱門品種,以公道價格函購和郵購郵品,他的郵品,進價3元的,他只賣3.5元,絕不過度牟利。為集郵和收藏者服務的宗旨,使他的小報從幾百份到幾千份到現在的一萬多份,袁巨賢走出了人生的困境。
2003年,郵局“允許包裹貼郵票”,郵市逐漸回暖,一些經典郵票開始進入上升通道,《猴》從1000元價格漲至5000多元,《梅蘭芳》小型張從5000多元漲至5萬元。
2009年9月,郵市再次發生“大地震”,一夜之間,許多熱門郵品如《奧運會會徽和吉祥物》、《猴大版》等跌掉了40%至70%,導致所有郵品全面下跌。袁巨賢告訴筆者,這次“地震”,源于一個近年來郵市最大炒家的“跑路”。雖然這次“地震”給郵市帶來了很大的創傷,但袁巨賢覺得,這次陣痛是對惡炒者的一個終結,對郵市的長遠發展并非壞事。一個超級主力的倒掉,將徹底喚醒人們拒絕惡炒新郵、回歸收藏和投資的價值意識。
炒作只是暫時的繁榮 拒絕惡炒回歸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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