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正文

香港之行
在西部,在我生活的蘭州,有一位傾心致力于中國水墨諧趣畫創作的畫家,他就是朱光榮先生。我喜歡他的畫,喜歡他畫中濃郁的生活味,喜歡他畫中明快大氣的水墨味道,更喜歡他畫中洋溢而出的樂觀氣息,以及那令人內心能脫塵靜思的禪意哲理。
讓我從他的一幅題款為“幸福與地位無關,幸福與財富無關,幸福是一種感覺”的畫作說起。一看這句哲理詩一般的話,人們的內心自然而然會獲得一絲對生命有益的養分。再欣賞這幅畫面有趣的《幸福》畫吧:一個小桌,一條長櫈,桌上放著一把用來納涼的蒲扇,扇子旁邊放著一盤花生米、一杯水、一把老瓷壺。而最吸引人的就是畫面的主角——拉二胡的人。你看,他拉得是多么投入啊,已經將身外世間的繁雜與炎涼置之度外。他悠然自得地拉著自己喜愛的樂曲,坦坦然讓人看到了真正的幸福,而那種幸福感不就來自于他簡單、樸素、知足、快樂的內心世界嗎?每當看到這幅畫,我好生羨慕,如果人能活成這樣,那真是福氣啊!難怪這幅畫在去年的東南亞及歐洲巡展中獲得了金獎。
畫中有筆,畫中有墨,畫中有情,畫中有話,畫中有思,這就是朱光榮先生的諧趣畫。無論是畫諧趣人物,還是畫舞蹈人物以及民俗風情,他的畫總不會遠離自己追逐的藝術主旨:用水墨藝術去表現和闡釋那種樂觀、知足、豁達的大眾人生觀。為此,他在努力抵達一種雅俗共賞的藝術境界。并且在這條藝術道路上獲得了越來越多的好收成。他的畫之所以雅,是因他嫻熟地使用了水墨畫技法,在造型以及水墨的運用上,濃淡相宜,不溫不火,可觀可賞;之所以俗,是因他將百姓大眾的普遍生活和通俗情感提煉成一個個藝術的閃光點,從而畫出了中國百姓的真實精神狀態,道出了普通人對生活、情感、生命、人生的樸素感悟。
快樂是這個“錢時代”最稀缺的東西。當你仔細去欣賞朱光榮先生的畫作時,你不但會從中感受到輕松的禪思,還會獲得會心一笑、茅塞頓開的快樂。這也許就是人們喜愛他的水墨諧趣畫的另一個理由。如果你細心觀察,你就會發現他畫中的人物幾乎都是笑的。我想,這緣于他爽朗的性格以及笑看人生的樂觀態度。他用明快大氣、簡潔淋漓的筆墨“笑看人生”,他筆下的各色人物也和畫家一樣在畫里“笑看人生”。而有這兩個“笑看”是不完整的,因為對藝術來說,最終不能缺少觀賞者的感受與判斷這一重要關口。令人欣慰的事,面對朱光榮先生的水墨諧趣畫,觀眾也笑了,也和他以及他的畫中人物一樣,在審美互動的同時,受到藝術感染,也樂意“笑看人生”了。畫家笑,畫中人笑,欣賞者也笑,這“三笑”就是他筆底的水墨藝術帶給人們的精神享樂。
他的畫給人們帶來了輕松有益的心靈滋養,每每讓觀者心動之余,帶著一絲一縷的精神收獲離去。他的畫傳遞著快樂,而他濃縮人生哲理、幽默有趣的題款,則簡約洗練,意味深長,詩畫相配,相得益彰。將欣賞者的審美情致提升到一個個脫俗超然的哲理高度,給人留下一串串精神啟迪和心靈享受。人生應該是快樂陽光的、達觀知足的、自然淳樸的吧!由此想去,他并不是一個僅為藝術而藝術的畫家,他希望水墨藝術能給人們沉悶、駁雜、繁累的內心帶去輕松、明快、樸素、有趣的感受。這就是畫家朱光榮先生水墨諧趣畫的“神”趣所在!
在水墨藝術的艱辛旅途上,畫家同樣走過了艱苦而曲折的探索之路。受黃胄美術道路的影響,他對速寫情有獨鐘,練就了扎實的速寫功底和創作能力,是甘肅畫家中具有創作激情的實力派人物,這從他動感十足、活力四溢的舞蹈人物中可見一斑。他曾兩次獲得甘肅省文藝最高獎——敦煌文藝獎和首屆美術最高獎——金駝獎。而作為一個有影響的漫畫家,他又將漫畫的幽默特質和中國水墨畫的技法巧妙地“嫁接”在一起,創作了不少百姓喜看樂賞的水墨漫畫(也叫諧趣畫),實現了水墨漫畫既可進入尋常百姓家,也能登入大雅之堂的藝術愿望。國畫藝術被賦予了新生命、新意境、新含義,因而給人以新感覺。經過多年的潛心研磨和不懈努力,朱光榮先生已經畫出了自己的面貌,在一定程度上也給中國水墨諧趣畫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我看來,朱光榮先生的水墨諧趣畫已初具了較為獨到與鮮明的審美風格,他的畫無論在題材選擇上,還是在筆墨語言上都具有鮮明的大眾特色,所以,自然受到了大眾的普遍喜愛和好評。他的作品試圖將高雅水墨藝術和通俗大眾的哲學理念相互溶合,力圖超越文人畫孤芳自賞、曲高和寡的自戀情結,達致一種雅俗共賞得神趣的藝術境界。現在,只要一看到那種簡潔明快、文圖并茂的畫面,不用問,自然就會知道那是朱老師畫的。他給自己的繪畫注入了豐富的人生哲思,實現了對中國水墨諧趣畫的繼承和提升,不僅筆墨形式可觀可賞可鑒,更重要的是給諧趣畫賦予了可品可思可讀的內在藝術精神。這無疑是其高明之處,難得之處,更是有味之處。
在此,請喜愛中國水墨諧趣畫的朋友們自己去品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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