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收藏家張皓銘先生 首屆中國當代藝術收藏家年會 現場實錄 |
張皓銘:謝謝大家,我不管在什么場合,首先要更正的就是名稱。對于“收藏家”三個字我是不敢當的,在這本書里面我也寫的很清楚,我就是當代藝術的買單人,這是我準確的角色。說到當代藝術的話,我不得不說起是如何認識到當代藝術的。其實早在2001年的時候,我因為跟我過去的校友,比我低三屆黃燎原見面之后,他就一直向我介紹中國當代藝術問題,其中介紹最多的,介紹的就是今天我們在座的主席,栗憲庭先生。所以那個時候在我幾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當代藝術的時候,我就記住了三個字,栗憲庭。黃燎原挺神秘的告訴我,這就是“栗爸爸”。當時我印證了一句話,因為在當代藝術方面,我們大家把栗老師俗稱中國當代藝術的“教父”。“教父”基本信仰西教的人都有教父,黑手黨也有教父,也叫“堂”。套這樣的稱謂栗爸爸就是中國當代藝術的“堂”。的的確確我看到有關資料,也就是03年到04年,中國當代藝術市場突然之間井噴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在市場上非?;钴S的當代藝術家幾乎沒有誰能離得開栗爸爸,因為在最早梳理中國當代藝術的過程當中,或者說還不到梳理,是在探索,以及建構學術的過程當中,應該說栗老師明確提出了完事寫實主義,厭俗意識。現在活躍的當代名星幾乎用這幾種形式戴上帽子。所以這就提醒了我們一個問題,為什么在栗老師那個時候扶持大量藝術家的情況下,特別是推出了這些明星級藝術家之后,當時沒有形成中國當代藝術市場,所以大多數最先是被外國的收藏家所發現和認知。慢慢慢慢當回到中國這個市場上面來的時候,我們幾乎都是按照這樣一個線索在進行收藏。
在座這么多的收藏家,大概都是按照這樣政治、完事寫實主義,因為市場上表現最有意的藝術家幾乎都是在這個范圍之內。反而當我們收藏到今天的時候,突然之間覺得很茫然了。為什么很茫然了?一我們可以看一看,拍賣市場上拍的價格最高的藝術品幾乎都是2000年以前的作品。也就是說當我們對2000年藝術從79年我們當代藝術產生,然后到89年到99年,這兩段,20年的歷史如果已經有過總結和梳理的話,的確收藏是沿著學術的道路在進行。沒有學術的認可我們就會變得茫然,我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準不準。是否這樣的一個眼光能夠在將來經得住時間的考驗。因此今天栗老師提出中國當代藝術價值標準與收藏問題的時候,我覺得是非常非常準確的一個定位。尤其是面對我們今天當代藝術收藏,正好又處在一個新的困惑時期,剛才這個困惑趙院長也提了,金融危機之后,其實還是存在著很多的變數和困惑,其中我認為不光是資金的困惑,或者是資本的困惑,其中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學術的困惑,是完全不知道,把F4,八大金剛都收完了我們該怎么去面對下一步的收藏了。因為他們的作品價格越來越高,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您分析的非常對,沒有辦法觸及他們的產品。那怎么辦呢?收藏這件事就跟吸了毒一樣,我們講高爾夫是綠色鴉片,藝術總而言之我還沒總結是什么顏色的,反正也像吸了鴉片一樣,他會有癮。會帶動所有的細胞,首先調動了你的虛榮心,調動了你的占有欲,調動很多很多內心深處潛在的東西,因此它真的會上癮。
我的發言不代表其他同志,最起碼是我非常困惑。我也不知道,你比如在今天,到底該收藏什么,剛才趙院長提的,像裝飾、照片我是從四年前開始收藏的,四年前整個大家都在搞藝術的時候我轉向了,這兩年觸及當代藝術的時候我這兩年集中收藏亞洲和歐美的一些作品。我自己是冥冥之中我認為會有一條線索,不管是世界的還是中國的,其實藝術只有一個規律。藝術發展不可能出現多個規律。我們講真理到最后只有一條。不管是市場的規律還是學術的規律,到最后總而言之古今中外我們都歸納到一條規律上,誰在這條規律上運行,誰將來不管在學術上能夠收獲,在資本上也可以實現所謂的投資價值。說到投資與收藏的問題,我重復我的觀點,投資與收藏現在在很多的電視節目、報刊雜志上面都涉及到了,幾乎他們的題目都是并列的關系,叫投資與收藏。在我看來投資和收藏完全是兩回事。因為藝術本來有其自身的藝術規律,市場有其市場的規律,我們是硬把這兩件事物拉在一起了,形成了一個第三方勢力,叫藝術市場。在市場化的過程當中,肯定會對藝術有促進和破壞的雙重作用投資無疑是想獲利,獲利手段就是讓標的物增值,所有的炒作,所有的運作都在市場范疇之內,所以你不能夠說誰高價做局,誰誠信坑害別人。他客觀上對藝術也起到了推動作用,客觀上也起到限制和破壞作用,所以他具有雙重性。
收藏不單希望標的物增值,也就是藝術品本身增值,對一個收藏家來講其實不是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我經常做一個比喻,有的時候我跟李冰我們倆探討問題的時候我們做一個比喻,上次也是參加類似所謂當代藝術研討會,其中北大的一位教授,我是認為他是胡說八道,說到藝術問題,要它有多值錢就有多值錢,要它多沒值錢就多沒值錢,一分不值,我是真的不同意這個觀點。我是如何來看待這個問題的?我經常做一個很形象的比喻。我對宗教始終到今天都保有一個熱情度,但我沒有歸結到任何的宗教,但是我經常會把藝術品和《圣經》和《金剛經》很多經典的著作做某種聯系。作為基督徒到新華屬地買《圣經》永遠沒想到這本書賣出去值多少錢。但是如果把這《圣經》讀懂了,讀通了,讀熟了,這其中的道理會在你的頭腦當中發生作用。即便這本書你再送給別人,或者說再買給別人,或者這《圣經》直接給廢品收購站拿走了,思想可能受到一次洗禮,思想可能得到了一次升華。那個時候可以當牧師,可以傳教,收藏不僅是讓標的物增值,最重要讓自己的頭腦增值,是讓自己的身體增值,是讓自己活在這個社會的價值增值,這就是投資與收藏不同的地方。



皖公網安備 340104027006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