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丙勇
本來我想給自己前面的38年作出如下歸納,并把第一篇命名為《前半輩子都走在時代前面》或是《創造奇跡的前半生》,我琢磨了近一年,最后覺得用這樣來歸納和總結并不恰當。
我邁出社會闖蕩江湖的年代恰好是中國處在發展的年代也是充分燥動的年代,這是天時。我身在改革開放前沿陣地的廣東深圳,這是地利。而人和,我想有兩個人對我這前半輩子的影響非常之大,一個是同村兄弟謝廣興(原湛江市體委副主任);另一個是我藝術上的領路者——王維新老師。當然最重要的是離不開自己的努力和拼搏。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合、己合(四合說法)。但對于我說,在我前半生的很多很多事情中,我深深體會到總有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讓我一直努力著,那就是天意。一次又一次起死回生,這就是天意,我認為在我前半生中,我想干的事無論如何始終都能干成。但是,不是什么人努力了都能干成,許多的事不是人人都能主宰得了。我幾次到云川藏區,在梅嶺雪山,在得榮太陽谷,在那差點回不來,在那里我才真正感覺到什么叫做天,明白為什么崇拜上天,為什么把與天接壤的山叫天山,把天山作為神來敬拜。在那里,你才真正感覺到人的渺小,大自然的偉大,宇宙的無邊無際。
小時候已近乎死亡,父母已放棄我了,如果不是爺爺從海邊及時回來,就沒有現在的謝丙勇。如果不是初二時叫監考東每島民安中學的女老師的扇風給我,然后民安中學說我作風不正,敢叫女老師扇風,道德思想有問題,其實我當時沒有想那么多,就是忙了幾個月為考試做準備,終于考完了,松了一口氣,就向她借扇來扇一下,結果那女老師李梅把我當成我要她給我扇風。我記得我母親為了這事,曾跪下求她及當時教導處主任李貴才。師范時有同學分回民安中學當教師,后來的李梅才感慨:“其實啊!對一些調皮的學生我們寬容一些,差點給我毀了我們東海島一個人才。”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我這一扇風,他們不論我考得再好也不同意我就學,我也不會到湛江十中去讀,如果我不去湛江十中去讀,憑我們家在島上關系,是拿不到指標參加考師范考試的(因為大家都想離開農村戶口,故才有10個指標參加考試)。而在湛江十中一般都不想考師范,想讀高中考大學,這被我碰到了我想就是天意。當時師范畢業,我們讀的是普師,如果不是我專攻畫畫,不是十中上一屆美術老師剛考上廣州美院,不是同年十中要辦職業高中班,不是最喜歡我的十中書記,校長(己當霞山區教育局書記及局長),不是就在我分配時謝廣興到遂溪師范檢查工作,并交待要照顧分回市區,如果不是湛江市教委主任陳方亮就是我叔叔在勞改場的好友,我就分不到城里。(當年,分配原則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我雖然在市里考出去的,但是當時戶口還是從農村出去的,故當年160人中只有我一個分到城里去,并且僅一個分到中學去的)。如果不分到城里去,也沒有我現在這么多故事,這也是天意。太多太多的如果,讓我感受太深。最感動我的還是我兒子謝天逸的出生,我們準備懷孕4個月還是沒有懷上,我們去深圳**醫院助產中心,醫生在清楚我們在本月有受孕的可能的情況下,還開了紅霉素給我太太吃。在我太太吃完藥時,發現我盼望八年,我們準備半年終于懷上的時候,我們又喜又憂又氣憤,為了這事,我差點把該醫院砸了。我的兒子,他安然無恙地出生了,8.3斤的重量創造了華僑城醫院兩年來還沒有超過8斤順產的記錄,他一聲大嚎,醫生抱出來給我看是個男孩,我緊緊抱著他,心里默默地說:我的兒子,我只能說感謝蒼天,我給兒子取名謝天逸(意),以此來回報上天對我的恩澤,以表凡人謝丙勇一家三口的一點心意,也以此來歸納、總結我的上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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